鄭毅穿鞋的動作一頓,迅速套好後直起挺拔的身子,敲了敲炎禕的腦門。
“長本事了,學會打趣你哥了?”
炎禕皺了皺小鼻子,不服氣地哼了一嘴,“是你要給我拜年的,可不是我強求的。”
屋裡空調開得很足,鄭毅脫了大衣和西裝外套掛在手臂,潔白的襯衣上罩著深灰色西裝馬甲,將男人健實挺拔的腰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既然都拜年了,那正好,另外一樣賠禮我就不用給了。”鄭毅邊說邊走朝客廳走去,一雙狹長的鳳眸笑得像狐狸。
一聽真有賠禮,小兔子炎禕立馬豎起了耳朵,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鄭大老板,是什麽賠禮呀?”
鄭毅停下腳步,從大衣口袋中摸出一個厚重的紅包,敲了敲炎禕的小腦袋瓜:“不會喊人了?”
炎禕看著那厚鼓鼓的紅包眼睛都亮了,接過紅包笑得特別狗腿,立馬改了稱呼:“謝謝鄭毅哥。”
謝完還主動地拿過鄭毅的衣服,替他掛好。
這一幕恰好被坐在客廳的一眾人看在了眼裡,大家神色各異,只有鄭毅與蘇秀一如往常。
“爸、媽。”鄭毅先招呼了人,視線又落在了陌生男人身上,“這位就是……?”
“是,這位是我男朋友楊澤深。”炎禕收好紅包坐回到楊澤深身旁,一臉開心的第三次介紹楊澤深。
鄭毅坐到蘇秀旁邊,與楊澤深寒暄了幾句,眼神裡不難看出對楊澤深的打量。
楊女士見人都到齊了,紛紛招呼他們先來餐廳入座。
平時一家三口用的長方形餐桌被搬去了別處,換了一張大圓桌供這三家八口人吃團年飯。
炎禕與楊澤深坐在一起,恰好對面坐著蘇秀與鄭毅,四個年輕人偶有眼神交匯,卻很少有言語交流。
菜一道一道的上,白斬雞,油酥鴨,酒米飯,剁椒魚,蒜蓉蒸帶子,紅燒獅子頭……
在廚房忙得差不多的楊女士和舅舅也入了席,互相誇讚了一波廚藝後,最會來事的小姨自然不會閑下嘴巴。
“最近疫情鬧得挺凶啊,炎禕你們有查航班嗎?有沒有疑似感染者?”
炎禕一聽就頓時沒了胃口,最初她就不想弄這年夜飯,是小姨非要弄的,現在又來提疫情的事,膈應誰呢?
楊澤深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放進炎禕碗裡,接過了話題,“我們航班查過了,暫時沒有發現密切接觸者。倒是鄭姐夫,聽說經常應酬,要多加注意才是。”
鄭毅被突然CUE也不慌,睨了一眼斜對面的楊澤深,笑得和煦,“多謝小楊提醒。”
在商場上,鄭毅是有名的“笑面虎”,看上去與人為善,實則察言觀色,善於暗算,工於心計。
察覺到楊澤深對自己有隱約的敵意,鄭毅也只是笑笑,沒有聲張。
炎禕看著碗裡的獅子頭,好奇楊澤深怎麽知道她想吃這個。
她手短,又不好意思伸長手去夾桌對面的食物,幾次眼巴巴地將目光投過去,又訕訕地收回。
飯桌上話題換了一個又一個,不知什麽時候又聊到兩個女娃小時候的糗事,蘇秀被說得紅了臉,炎禕也不遑多讓。
小姨又意有所指地朝楊澤深搭話,“小楊,你看過炎禕以前的照片嗎?是不是覺得變化超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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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禕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高中到大學這段期間是她最不願提及的過去,就連謝定都沒看過她以前的照片,更何況是楊澤深。
察覺到炎禕動作的僵硬,楊澤深又舀了一杓酒米飯在炎禕碗中:“一一每時每刻都在越變越好,我可得把她看緊點兒,可不敢把她給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