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好多年,曾經青春年少的小燕子、爾康、永琪、紫薇、蕭劍、晴兒等人如今都已年逾五十啦。
這日,榮親王府裏一如往常般平靜,小燕子正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手裏還拿着一件未完工的刺繡,雖說這手藝多年來也沒練得多精湛,但她就愛沒事兒搗鼓搗鼓。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緊接着一個宮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見到小燕子便撲通一聲跪下了,帶着哭腔說道:“小燕子格格呀,不好啦,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薨逝啦!”
小燕子一聽,手裏的刺繡瞬間掉落在地,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大聲喊道:“你說什麼?!皇后娘娘怎麼會……這怎麼可能呀!”
那宮女邊哭邊說:“格格,是真的呀,皇后娘娘今日晨起便覺着身子不適,沒成想這病情來得如此迅猛,還沒等太醫們全力施救,就……就去了呀,嗚嗚嗚……”
小燕子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站起身來,腳步都有些踉蹌,嘴裏喃喃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呀,怎麼會這樣……”
不多時,爾康、紫薇他們也都聽聞了消息趕了過來。
紫薇一進來,眼睛也是紅紅的,她走到小燕子身邊,握住她的手,聲音顫抖地說:“小燕子,我剛聽說了,皇后娘娘她……她竟然就這麼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小燕子緊緊握住紫薇的手,哽咽着說:“紫薇呀,皇后娘娘一直待咱們那麼好,咱們和她這些年的情誼,那可深着呢,如今她就這麼去了,我這心裏……我這心裏跟被刀割了似的呀!”
爾康在一旁也是一臉沉痛,他嘆了口氣,說道:“唉,皇后娘娘向來端莊慈愛,這些年和咱們相處下來,那情誼也是實實在在的呀,沒想到如今卻遭此變故,實在是讓人痛心吶!”
永琪皺着眉頭,神色哀傷地說:“想當年,咱們在宮裏的時候,皇后娘娘雖說一開始對咱們有些誤會,可後來不也都冰釋前嫌了嘛,這些年更是對咱們關懷備至呀,如今她仙逝了,咱們可得好好送她一程呀!”
晴兒也走了過來,眼中噙着淚花,輕聲說道:“是呀,皇后娘娘的好,咱們都記着呢,她這一走,感覺這宮裏宮外的好多回憶都跟着一塊兒沒了似的,心裏空落落的呀。”
蕭劍拍了拍永琪的肩膀,說道:“永琪,你說得對,咱們得趕緊準備準備,去宮裏爲皇后娘娘守靈、送葬呀,也好盡咱們的一份心意呀。”
衆人紛紛點頭,當下便着手準備起來,換了素服,往宮裏趕去。
到了宮裏,只見各處都已掛上了白綾,一片素白之色,氣氛壓抑而哀傷。
小燕子他們來到皇后的寢宮前,看到那緊閉的房門,小燕子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撲通一聲跪下,哭喊道:“皇后娘娘呀,您怎麼就走了呢!您睜開眼看看咱們呀,咱們都來看您啦,您還說要等下次見面再和咱們好好聊聊宮裏宮外的趣事呢,您怎麼能食言呀!”
紫薇也跟着跪下,泣不成聲地說:“皇后娘娘,您待我們如親生女兒一般呀,我們還想着以後多陪陪您呢,您這一去,可讓我們怎麼受得了呀!”
爾康、永琪、蕭劍、晴兒等人也都紛紛跪下,一臉悲慼。
這時候,一個老嬤嬤走了過來,她也是滿臉淚痕,對小燕子他們說道:“各位爺和格格呀,皇后娘娘在彌留之際還唸叨着你們呢,說和你們相處的這些年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呀,還囑咐咱們要好好照顧你們呢。”
小燕子一聽,哭得更加厲害了,她喊道:“皇后娘娘呀,您都到這時候了還惦記着我們,我們卻沒能在您身邊陪着您,我們真是不孝呀!”
紫薇也哭着說:“是呀,皇后娘娘,我們應該多來陪陪您的,都怪我們呀,嗚嗚嗚……”
衆人在皇后寢宮前守了許久,一邊守靈一邊回憶着和皇后娘娘相處的點點滴滴。
小燕子擦了擦眼淚,對身邊的紫薇說:“紫薇呀,你還記得嗎?有一次皇后娘娘還親自教咱們做宮廷糕點呢,那時候她多有耐心呀,一步一步地教咱們,還說等咱們學會了,就可以做給皇上吃,讓皇上也嚐嚐咱們的手藝呢。”
紫薇點頭說道:“記得呀,小燕子,那時候可有趣了,咱們雖然做得歪歪扭扭的,但皇后娘娘還直誇咱們有進步呢,現在想想,那場景彷彿就在眼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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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康也在一旁說道:“還有那次呀,皇后娘娘帶着咱們去御花園賞花,還給咱們講了好多花的典故呢,那時候的皇后娘娘笑得可開心了,咱們也都玩得特別盡興呀。”
永琪接着說:“是呀,那次賞花之後,皇后娘娘還送了咱們每人一盆她親手養的花呢,說讓咱們帶回府裏養着,看到花就想起她呀,如今這花還在府裏養着呢,可皇后娘娘卻……”
說到這兒,永琪的聲音也哽咽了。
晴兒也回憶道:“記得有一回,皇后娘娘病了,咱們去探望她,她還笑着說自己沒事兒,就是有點小毛病,讓咱們別擔心呢,還反過來安慰咱們,說等她病好了,就帶咱們去宮外逛逛呢,可這一病呀,就……”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憶着,在這哀傷的氛圍裏,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卻越發清晰起來,彷彿皇后娘娘還在他們身邊,未曾離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