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與安陵容從皇上的宮殿出來,甄嬛輕舒一口氣,道:“陵容,雖得了皇上的話,可我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安陵容微微皺眉:“嬛兒,莫要擔憂。端妃娘娘既已答應幫我們,想必會有些作用。我們也不能只依賴旁人,還得自己想法子。”
甄嬛點頭:“你說得對。我在想,那敬妃如此膽大妄爲,定不會毫無準備。我們之前在那小宮女身上發現的香囊,雖說香料是敬妃宮中獨有,可她一口咬定是陷害,我們也難有十足把握。”
安陵容沉思片刻:“嬛兒,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那嬤嬤入手。她是敬妃身邊之人,若能找到她,或許能讓她吐出實情。”
甄嬛眼睛一亮:“此計甚好!只是那嬤嬤必定被敬妃藏得嚴實,如何找尋?”
安陵容思索着說:“我們可讓寶鵲和浣碧暗中留意各宮動靜,尤其是敬妃宮中人的出入。那嬤嬤若要有所行動,總會露出馬腳。”
甄嬛贊同道:“就依你所言。但願能早日找到那嬤嬤。”
幾日後,寶鵲匆匆來報:“娘娘,奴婢發現那敬妃身邊的嬤嬤出現在御花園偏僻角落,正與一個小太監交頭接耳。”
甄嬛立刻起身:“走,我們去看看。”
甄嬛與安陵容帶着侍衛悄悄靠近,只聽那嬤嬤低聲說:“事情若敗露,你可千萬不能把我供出來,否則敬妃娘娘也保不住你我。”
小太監戰戰兢兢:“嬤嬤,我害怕。這事兒本就危險,我不想再摻和了。”
嬤嬤呵斥道:“你敢!現在退出,只有死路一條。”
甄嬛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厲聲道:“你們在謀劃什麼!”
嬤嬤和小太監嚇了一跳,嬤嬤見是甄嬛和安陵容,強裝鎮定:“熹妃娘娘,安陵容娘娘,我們只是閒聊幾句,並無不妥。”
安陵容冷笑:“閒聊?你們的話本宮都聽見了,還敢狡辯!說,敬妃指使你們破壞花草,又散播謠言,是不是真的?”
嬤嬤撲通一聲跪下:“娘娘,奴婢冤枉啊!這都是那小宮女誣陷,奴婢從未做過。”
甄嬛怒道:“你還嘴硬!把她帶回宮去,好好審問。”
侍衛押着嬤嬤和小太監回了甄嬛的宮殿。甄嬛坐在上位,嚴厲地說:“嬤嬤,你現在說實話,本宮還可從輕發落。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本宮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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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猶豫了一下,仍不肯開口。
安陵容在一旁輕聲說:“嬤嬤,你以爲敬妃會真心保你?如今事情已敗露,她定會舍了你,保全自己。你若說出真相,指證敬妃,說不定皇上還會饒你一命。”
嬤嬤心中動搖,咬咬牙說:“娘娘,是敬妃娘娘指使我讓那小宮女破壞花草的。她嫉妒熹妃娘娘和安陵容娘娘得寵,想借此挑起事端,讓娘娘們失寵。”
甄嬛臉色陰沉:“敬妃實在可惡!那散播謠言之事,也是她所爲?”
嬤嬤點頭:“是。娘娘,奴婢知錯了。”
甄嬛和安陵容對視一眼,甄嬛道:“將她押下去,看好了。我們再去與敬妃對峙。”
再次來到敬妃宮中,敬妃見她們前來,臉色微變。
甄嬛直截了當地說:“敬妃,那嬤嬤已招供,是你指使她破壞花草,散播謠言。你還有何話可說?”
敬妃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來:“甄嬛,安陵容,你們以爲這樣就能扳倒我?那嬤嬤的話,豈能輕信?她定是被你們逼迫,才說出這番話。”
安陵容冷冷地說:“敬妃,你莫要垂死掙扎。你犯下如此大錯,以爲還能逃脫懲罰?”
敬妃哼了一聲:“我在這宮中多年,根基深厚。你們想僅憑那嬤嬤的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未免太天真。”
甄嬛道:“敬妃,你作惡多端,我們定會將此事稟報皇上,讓皇上裁決。”
敬妃不屑地說:“那就去稟報吧。我倒要看看,皇上會不會信你們。”
甄嬛和安陵容從敬妃宮中出來,甄嬛憂心忡忡:“陵容,敬妃如此有恃無恐,我們該如何是好?”
安陵容安慰道:“嬛兒,我們有那嬤嬤的口供,還有香囊爲證。只要將這些呈給皇上,皇上定會明察。”
甄嬛無奈地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只盼皇上能公正處理。”
回到宮中,淳常在前來探望。她看着甄嬛和安陵容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嬛嬛姐姐,陵容姐姐,你們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們了?”
甄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淳兒,沒事。只是宮中有些瑣事罷了。”
淳常在眨眨眼睛:“姐姐們不要瞞我。是不是和之前花草枯萎的事情有關?淳兒聽說了一些傳言,可我相信姐姐們不會做壞事的。”
安陵容感動地說:“淳常在,有你這份信任,我們很欣慰。這事兒確實有些麻煩,不過我們會解決的。”
淳常在拍着胸脯說:“姐姐們,淳兒雖然年紀小,可也想幫你們。有什麼需要淳兒做的,儘管說。”
甄嬛和安陵容相視一笑,甄嬛道:“淳兒,你能相信我們,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然而,在等待皇上裁決的日子裏,宮中又起波瀾。一些妃嬪開始對甄嬛和安陵容冷眼相待,甚至在背後指指點點。
甄嬛在宮中散步時,聽到兩位妃嬪在悄悄議論。
“你看那甄嬛和安陵容,表面和善,背地裏竟做出這等事。”
“就是,還想誣陷敬妃娘娘,真是太狠毒了。”
甄嬛氣得渾身發抖,安陵容忙拉住她:“嬛兒,莫要衝動。與她們計較,只會讓事情更糟。”
甄嬛咬着牙說:“這些人不分青紅皁白,就隨意詆譭我們,實在可氣!”
安陵容道:“我們只要靜候皇上的旨意就好。真相總會大白的。”
終於,皇上宣甄嬛和安陵容覲見。
皇上坐在龍椅上,臉色嚴肅:“朕已查明此事。那敬妃確有不軌之心,指使嬤嬤破壞花草,散播謠言,擾亂後宮。”
甄嬛和安陵容心中一喜,甄嬛道:“皇上聖明。”
皇上接着說:“敬妃罪不可恕,罰她降爲答應,禁足思過。那嬤嬤和小太監,杖責五十,逐出皇宮。”
甄嬛和安陵容謝恩後,從皇上的宮殿出來。甄嬛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真相大白了。多虧了陵容你的主意,才能讓敬妃得到應有的懲罰。”
安陵容笑道:“這也是我們姐妹齊心的結果。只希望後宮能就此安寧些時日。”
但甄嬛卻搖頭:“這後宮之中,安寧恐只是短暫的。我們還需時刻小心。”
安陵容點頭:“嬛兒說得對。不過,只要我們在一起,無論什麼困難,都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