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但他還是覺得,皇阿瑪賜下這枚玉佩,定然是別有用意。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玉佩定然暗藏玄機,要不然皇阿瑪不可能會賜下。皇阿瑪如今定然是被皇后和太子控制了,現在在借用這枚玉佩向本王傳遞消息。”
一位幕僚道:“回寶親王的話,微臣是從這玉佩的材質上猜想的。
這塊玉佩是由和田玉雕刻而成,和田玉向來受歷代帝王所喜,廣泛的應用到祭祀,禮儀等方面,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說寶親王您可承大業?”
一句兩句的馬屁寶親王聽了可能還挺高興的,可是大家都這麼說,他不禁也冷了臉。
“ 還有別的嗎?要是沒有別的話可說的,這些堂而皇之的話就先不必多講了。”
一個一個的都說皇阿瑪想立他爲未來的皇帝,要讓他承襲大清的百年基業,可是證據呢,總不能就憑着一塊玉佩吧!
要是自己真的拿一塊玉佩說皇阿瑪動了想要立他爲帝的念頭,只怕那些前朝的大臣不僅不會支持自己,反倒會覺得自己瘋了。
寶親王的幾位幕僚都說不出所以然來沒辦法,寶親王只能請來了之前的那幾位宗正。
一開始他們也說不出什麼,所以後來突然有一位宗正發現了這枚玉佩是太后送給皇上的生辰賀禮。
“這好像是皇上登基第二年的時候過生辰,太后娘娘送皇上的生辰禮之一,當時皇上好像還親自帶在了身上,那時老夫去給皇上敬酒,正好瞥了一眼睛。”
四阿哥眼珠一轉,問道:“宗正大人可以確定這就是太后娘娘送給皇阿瑪的生辰禮嗎?”
那位宗正拿起那枚玉佩,仔細的打量着,最終確定的點了點頭。
“玉無同質,應該就是那塊,但是皇上給王爺您這麼一塊玉佩做什麼?”
四阿哥在房中來回踱步着,仔細思考着皇阿瑪的用意。
如今,皇阿瑪定然是被皇后給太子控制了,根本就傳不出消息來,他只能假借賜自己玉佩來給自己傳話。
這枚玉佩是在皇阿瑪登基第二年太后賜予他的生辰賀禮。
登基,生辰禮,太后,第二年。
這到底有着什麼樣的聯繫?皇阿瑪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這件事情一定和太后娘娘有關,可是太后娘娘已然這線索,恐怕又斷了。”
寶親王的一位幕僚嘆氣道。
他沒想到這一句話突然給寶親王提了一個醒,太后已經逝世,不在紫禁城中,而是埋葬在皇陵之內。
“來人吶,咱們準備一下…………”
四阿哥驀然回頭,眼神中帶着殺伐果斷的氣息,直接吩咐道。
紫禁城 景仁宮
剪秋一邊爲宜修梳着頭髮,一邊忍不住問道:
“四阿哥真能發現這其中的奧妙嗎?萬一他猜不出來,那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豈不是白白布局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點一點,這四阿哥萬一他是個蠢的,猜不出來,那反倒會影響咱們的計劃。”
宜修朱脣勾起了一抹淺笑,此刻的她越發有了上位者,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王者氣息。
“對付聰明人就要有對付聰明人的手段,要是今日犯上作亂的人是三阿哥,肯定是要把話和他說明白的。
但是對付四阿哥,聰明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容易自作聰明。
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反倒會相信這都是真的,咱們只管等着就好,看他自己咬上鉤。”
剪秋笑了笑,“四阿哥便是再聰明,也不過是那孫猴子,再怎麼折騰也翻騰不過皇后娘娘的五指山去。”
宜修挑了挑眉頭,語調中帶了幾分笑意,“你這嘴巴越發貧了,不過本宮喜歡聽。江南那裏周秀娘已經穩定了下來,本宮讓周秀娘在江南爲你留了一間鋪子,留着給你以後傍身用。”
剪秋眼圈一紅,“皇后娘娘,奴婢要一輩子服侍在皇后娘娘身邊,娘娘給奴婢準備那些做什麼。奴婢打小就伺候在皇后娘娘身邊,皇后娘娘還是將這東西留着賞賜別人吧!”
宜修拉過了她的手,認真交代道:“正是因爲你們是從小陪在我身邊的人,我更不應該虧待了你們。
到太子登基後,不管你們是想留在本宮身邊,繼續伺候,還是想出宮,或是嫁人,或是自立女戶,本宮都會照顧你們的。
不僅是你,就是繪春,染夏,還有繡冬她們三個人,本宮也爲她們準備了東西,既然本宮把這東西送給你們了,那就是本宮的一片心意,不要推拒。”
剪秋跪在地上,向宜修磕頭道:“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奴婢來日結草銜環再來報答。”
宜修趕緊將她扶了起來,上輩子爲了給自己出氣,剪秋在宴席上給甄嬛下毒,最後慘死在慎刑司中,而繪春則是爲了替自己頂罪,被皇上打死,這一次自己都要身邊的人好好的。
翊坤宮
年世蘭平時很少做繡活,但是這段日子她一直呆在翊坤宮之中,便做起了小孩子的肚兜,小鞋子和小玩意。
頌芝知道年世蘭心裏苦,小主如今再也懷不了孩子了,而殺了小主第一個孩子,造成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的真兇,便是小主愛了半生的皇上。
“小主,晚上燈光暗,咱們明天再秀吧,實在是傷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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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蘭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我必須抓緊時間把這些東西做好。”
孩子啊,孩子,你再等一等額娘,馬上就要給你報仇了。
頌芝心疼的看着年世蘭,她也勸不了小主,只能去把燈弄得亮堂一點,別讓小主傷了眼睛。
周寧海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手裏拎着一個食盒,語氣諂媚的說道:
“奴才給小主請安。這是今天晚上的宵夜,小主要不要先用一點再做?”
兩個人都是伺候年世蘭伺候的久了,十分清楚她的脾氣。
雖然這些日子年世蘭不聲不響的,也沒有發火,也沒有鬧脾氣,可是越是這樣,兩個人就越是擔心年世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