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同福客棧內,屍體擺了一地,康熙坐在大堂中央,等着暗衛的檢查結果。
佟蘇皖跟胤礽也在旁邊坐着,康熙並沒有讓他們去迴避這樣屍橫遍野的場面。
且不提身爲太子的胤礽早該見見血了,就是表妹,當初堪堪十歲的年紀都敢拿刀殺人,如今又豈會害怕這樣的情況。
康熙回想起數年前的那場刺殺,頓時對如今這些刺客背後的人更生出了幾分殺意,這是表妹第二次因他身陷險境了。
“姐夫。”
隆科多拿着一份口供進來,呈給了康熙。
這是那留下的兩個活口供出來的。
“姐夫,是江南漕幫的勢力。”
江南漕幫,算是掌握了江南暗地裏所有勢力的龐然大物,在康熙的調查中,不止鹽運上有他們的手筆,便是整個江南官場,也少不得他們的影子。
“姐夫,您才出來一日不到,他們就能這般迅速地派出來刺客,可見您身邊也有他們的釘子在,應該是早就猜到了您要對他們動手,不然不可能做這樣魚死網破的決定。”
畢竟如非必要,誰也不想跟朝廷對上。
還是這樣直接刺殺當今皇帝、皇后、太子殿下的行徑。
就是那刀尖舔血的人都要掂量掂量經不經得住朝廷的追殺滅族的。
“隆科多,你怎麼會突然又返回來?”
康熙沒對漕幫的事說些什麼,反而先問了隆科多,本來也是,在夕陽未沒的時候,隆科多不就已經先駕馬趕路去了嗎?這怎麼半夜三更又回來了?
“是因爲這個。”
隆科多從懷裏拿出來一個小哨,哨子拆開,裏面夾着張紙條,他將紙條呈給康熙,並說道:“奴才本來是在趕路的,中途有人,朝奴才射了一箭,箭上就帶着這個哨子。”
“有人朝你射箭?是誰?”
康熙擰眉細思,卻想不出來會是何人。
隆科多搖頭,他也不清楚。
“不知,奴才追了上去,但沒追到人,這哨子裏又寫了這樣幾個字,奴才擔心您的安危,便只能先趕了回來。”
紙條上寫的是五個字——帝有難,速歸。
隆科多正是因爲看到了這幾個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才急忙趕了回來。
皇上無事,那自然好極,他至多就挨一頓罵。
可若是紙條上所言爲真,而他卻沒有趕回來,那他這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的,這裏可不只有皇上,還有他至親至愛的姐姐在。
隆科多迅速打量了一下旁邊的姐姐,見她只是頭髮稍顯凌亂,其它一切安好,這才徹底安了心。
“三弟,你方才可有受傷?”
看康熙對着紙條陷入了沉思,佟蘇皖便招手讓隆科多過去,她也擔心自己的弟弟啊,剛剛一個人對好幾個刺客,也不知道有沒有哪裏被傷到了。
隆科多被姐姐關心着,心裏很受用,但也不想讓姐姐擔心,便道,“姐姐放心,弟弟的武功您還不信嗎?沒人傷得了弟弟的。”
的確,隆科多武功高強,很難有人能傷得了他。
畢竟他學的武功,那可都是佟蘇皖從系統那裏拿來的精品武學,打小就給他練着,不厲害才怪呢。
佟蘇皖看他沒事,也就放了心,再看了眼康熙,有些好奇那紙條,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地說道:“表哥,我能看看那紙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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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康熙被佟蘇皖一喊,還有些沒回過神,等反應過來以後,便很乾脆地將紙條遞給了佟蘇皖,“你看吧。”
佟蘇皖接過紙條,胤礽也好奇地湊上來看,“皇額涅,這字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啊?”
是眼熟,佟蘇皖也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字,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你們也覺得眼熟嗎?”
康熙突然問道,顯然,他也很眼熟這個字,甚至可以說是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猜測,只是不相信而已。
“表哥可是知道是誰寫的?”
看他這樣子,佟蘇皖也皺起了眉頭,更加仔細地端詳起這幾個字來,越看越覺得眼熟,到底是在哪裏看見過這樣的字呢?
是哪裏呢?
是……
是先皇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