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間裏,康熙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這個疑似他出自家汗阿瑪手的布袋,在幾許沉默中看向前面有些忐忑不安的正德跟立心,問道:“說吧,是派你們的?”
誰派他們來的?
正德跟立心對視一眼,齊齊說道:“我們師父。”
康熙被他們的回答噎了一下,誰知道你們師父是誰啊!
“啊哦哦,我們師父法號行癡,是五臺山上的一位苦行僧。”
正德在康熙無語的眼神中,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介紹了一下自家師父的身份。
“這個布袋,也是你們師父的?”
康熙舉了舉手中的布袋,問道。
“是,這是師父交給我們的,說見到老爺您,就把這布袋交給您,然後讓我們師兄妹二人跟在您身邊保護好您跟夫人小少爺。”
正德一口氣回答完,卻發現康熙的臉色明顯不好起來。
剛剛康熙打開過這個布袋,裏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連他猜想的一封信也沒有。
“你們師父人呢?在哪裏?”
康熙覺得他不自己主動去找一下人是不行了,就對方這態度,擺明了又是不想見人的一個表現。
“呃……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正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們拜別師父之前,師父就說他要去雲遊四海了,短期內不會回五臺山,也不用去找他,時間到了他自然會出現。
正德將師父所說的話全給康熙z說了一遍,康熙更加生氣了,這話是給眼前這倆人說的嗎?分明是說給他聽的呢!
不用去找他?
真以爲他稀得去找啊?!
“我這裏不用人保護,你們走吧。”
因爲生氣,康熙連帶着也遷怒了正德跟立心,真是一看到他們就煩,還不如趕緊趕走呢。
“誒?老爺,我們不會走的,我們師父說了,得保護好您的安全,等您回家了,我們才能撤退的。”
正德性子執拗,又只聽師父的話,既然師父說了要他們保護這一家人,那再怎麼樣,他也得死纏爛打留下來。
“我這兒不用你們保護,沒看到底下那麼多人呢嘛?”
康熙嫌煩,直接就想開門離開。
卻被立心攔住了,“這位老爺,師父說了,讓您不要任性,此行危機重重,務必以安全爲重。”
這是師父單獨吩咐她的話,就是讓她在留不下來的時候說的。
康熙聽完這番話,心情明顯更加煩躁了,可是在趕人的話要出口的瞬間,又頓住了。
左右思索了一下,才勉爲其難開口,“留留留,愛怎麼樣怎麼樣。”
然後他就開門離開了。
他現在心情很煩躁,必須去找表妹說說話。
期待的刺客沒來,倒是知道了個複雜難言的事情。
真是,人生無常。
“夫人。”
康熙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佟蘇皖正在看胤禛寄過來的信,信上說他們已經快要到蘇州了,就等他們過去匯合了。
正好康熙進來,佟蘇皖便把信塞給他,並說道:“禛兒在催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康熙很快看完了信,思慮一番後說道:“後日吧,如果這兩日再沒有情況發生,我們就出發去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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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
佟蘇皖算了一下,希望這不祥的預感不會應在明日吧。
只要能撐到後日,她可就不擔心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安排好的事情,哪裏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於是乎,當夜,就有事發生了。
三更的天,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雨早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就停了,可外面的地還是泥濘着,本來空無一人的街道,突然落下了幾道身影,輕輕踩在泥土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
祥來客棧中,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的聲音,顯然衆人都在熟睡中。
幾道黑色的人影悄悄潛入,觀察了一下情況以後,眼中閃過一絲暗喜,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他們開始行動。
卻不知道今夜這趟,本就是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局。
在二樓上,最好的那間上房裏,守着的是身負重任來保護人的正德跟立心。
他們站着靠在牆面,閉着眼睛聽着樓下的動靜,心中警惕着的同時,也難免疑惑起來,這金老爺一家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
怎麼來了這麼多個身懷武功的人刺殺啊?
心中疑惑着,但也不耽誤他們蓄勢待發,只要有人闖入,他們手中的劍就會出鞘,收割性命。
而在最角落的一間房裏,康熙正坐等着來人呢,暗一暗二分別守着佟蘇皖跟胤礽,所以此時他身邊跟着的是暗三跟梁九功。
梁九功可也是會武功的,別以爲他是個太監,便手無縛雞之力,要知道一個能做到總管太監位置上的人,沒點本事那都是不成的。
而佟蘇皖跟胤礽呢,他們沒有跟康熙待在一起。
甚至可以說,他們都不在這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