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
廟門前的空地上,佟蘇皖從馬車裏下來,榮憲緊隨在後。
“娘,這就是寒山寺啊,好安靜的樣子。”
在外,榮憲都是叫的佟蘇皖“娘”。
她抱着佟蘇皖的胳膊,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一片靜謐的環境。
不是說寒山寺很有名,日日香火不斷的嗎?
怎的今日這般安靜?
四處瞧不見人的榮憲看了看一臉平靜的佟蘇皖,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沒有說出來。
“紫蘇,你去敲敲門。”
說實話,佟蘇皖也很好奇,這都不像她瞭解中的寒山寺了。
紫蘇上前敲響了廟門,須臾,便有一個小和尚打開了門,不過沒有全部打開,只是探出了小小的腦袋,滿眼好奇地問道:“施主,您是有什麼事嗎?”
“小師父,寒山寺名聲遠揚,我家主人慕名而來,可否讓我們進去一觀?”
紫蘇微微彎腰,對着小和尚輕聲詢問。
“慕名而來?施主,我們今日不待客的,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小和尚的話讓紫蘇一愣,她擡眸看向後面站着的佟蘇皖,在詢問她的意見。
佟蘇皖也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就今日寒山寺不待客,那她們也不好硬要進去,只能先回去了。
這麼想着,佟蘇皖便給了紫蘇一個眼神,接收到示意的紫蘇對着小和尚說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先回去,不擾廟宇清淨了。”
朝小和尚點點頭,紫蘇便回到了佟蘇皖身邊,剛要扶着佟蘇皖上馬車呢,就聽見後面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那小和尚跑了過來,嘴裏還喊着,“女施主留步!”
“娘?”榮憲看了眼佟蘇皖,才開口對小和尚詢問道:“小師父,您怎麼跑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小和尚回頭指了指寒山寺的廟匾,然後回身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我們住持請您幾位進廟。”
佟蘇皖微微揚眉,她那看過無數小說的DNA又動了。
這寒山寺今日的情況,一看就很像是因着有貴客在而清場不待客的情況,現在又突然跑過來說住持請她們進去,很難不讓她覺得是有人想要見她們啊。
寺廟,和尚,……這種種因素,佟蘇皖突然想到了某個人。
於是她微微一笑,便道:“小師父且在前面帶路,我們跟着你就好。”
帶着榮憲她們進了寒山寺,佟蘇皖看小和尚帶着她們繞過幾處院子,往最東邊的一處小院走去,心中的猜測便更印證了一些。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請隨老衲來。”
一個老和尚站在院子前,看着應該就是這寒山寺的住持了。
他看着佟蘇皖,請佟蘇皖跟他進屋。
佟蘇皖還沒動作呢,榮憲先向前一步,眼神中帶着一絲防備,嘴上卻是說着,“大師便是這寒山寺的住持呢?小女與孃親慕名已久,不知大師怎麼稱呼呢?”
稱呼?
老和尚笑了笑,便道:“老衲如何稱呼不重要,這屋內之人如何稱呼,才重要。”
佟蘇皖看向屋子,透過薄薄的門窗,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突然,她高聲喊道:“屋內可是行癡大師?”
老和尚沒想到佟蘇皖有這麼一個操作,連忙便看向屋內,那本來和煦淡然的臉上此時卻出現了滿滿的擔心焦急之色。
榮憲跟十九紫蘇她們也把目光聚集在了屋內,很快的,大家便看見屋中的人影有了動作。
房門緩緩打開,一個眉眼間與康熙有幾分相似的和尚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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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尚面色淡淡,除了有一張跟康熙幾分肖像眉眼的臉,還有着一雙愛新覺羅家祖傳的丹鳳眼。
只見他淡淡開口,回答了佟蘇皖先前的問題:“是貧僧無錯。”
果然。
佟蘇皖想,她猜得沒錯,要見她的果然是死遁出家的順治帝,如今法號“行癡”的五臺山苦行僧。
將榮憲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拉開,佟蘇皖嘴角微勾,便對着從前的順治帝,如今的行癡大師行了個晚輩禮。
“兒媳佟佳氏蘇皖,參見汗阿瑪,汗阿瑪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