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主被害

發佈時間: 2025-02-08 13: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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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宮裏都在討論這次避暑的隨行名單。

 永和宮這邊,心急如焚的慧妃終於等到了江家的回信。

 “去傳周太醫來,就說本宮的老毛病有些犯了。”

 自從她進宮以來,一直是周太醫負責她的脈象。她早已把周太醫收服,一向視作心腹。

 周太醫很快就到了。

 “微臣拜見慧妃娘娘。”

 “周太醫免禮,白露,把方子給周太醫看看。”

 周太醫剛一接過方子,就看出來這方子的效用:“娘娘是打算用方子坐胎?”

 慧妃點點頭:“正是。”

 周太醫眉頭蹙起,道:“娘娘當知,這類方子,多少會對身體有些損害,娘娘確定要用嗎?”

 他所說的,慧妃如何不知?但是她此時已經別無他法了。

 是以,慧妃只問他:“這方子如何,可能用?”

 周太醫沒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而是說道:“微臣需要回去仔細研究一下,三日後來給娘娘請平安脈,便可以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了。”

 慧妃應允。

 其實這方子,對周太醫來說不難看透。但是能不能用卻不是他能說了算的,而是要等別人的答覆。

 當晚,這後宮的某一處宮殿內。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聽完下面人的回報,說道:“哦?竟是如此奇特的副作用?”

 繼而,她的脣邊綻開一抹笑:“她想用,那就給她用吧。”

 三日後,永和宮那邊終於得到了來自周太醫的肯定答覆。

 景陽宮這邊,江詩熒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慧妃開始用那個坐胎的方子。

 “不過是一次小產,這個周太醫給她調理了四年都沒調理好,她竟然還敢自信地認爲這周太醫是她的人?

 我這個姐姐,算計別人的時候聰明的很,被人算計的時候也是真夠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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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以爲,這般表面平靜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衆人出發前往行宮。

 卻不料,出發前幾日,鹹福宮的人來報,福寧公主病了。

 消息傳來御前時,江詩熒正在伴駕,是以兩人一起前往鹹福宮。

 鹹福宮裏,皇后以及一衆嬪妃早已經到了。

 “陛下。”

 貴妃一見陸昭霖,就哭着撲過來了。

 陸昭霖接住她,還沒說話,就見她看着江詩熒,臉色瞬間一變,然後擡手就是一個巴掌。

 江詩熒自然不會站在原地捱打,一隻手就攔住了。

 “貴妃,你這是怎麼回事?”陸昭霖的臉沉了下來。

 貴妃現在,哪還有什麼清冷才女的樣子,指着江詩熒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的福寧。”

 “臣妾連見都沒見過福寧公主,如何會害了她?”江詩熒看着她,目光不閃不避。

 “纖雲,拿東西來。”貴妃吩咐道。

 纖雲應了一聲,然後就從一旁的小案上,拿了幾個瓷娃娃過來。和前些日子,江詩熒讓陸昭霖帶給福寧公主的那些,一模一樣。

 貴妃拿着那娃娃,道:“嘉嬪,這幾個娃娃,是你送的吧?”

 江詩熒點頭:“是。”

 貴妃道:“安院判剛剛查過了,這娃娃表面上被塗滿了蘆薈的汁液。這滿後宮裏,誰不知道福寧對蘆薈過敏?福寧日日拿着這娃娃玩耍,所以才會起了一身的疹子。”

 不等江詩熒說話,就聽慧妃道:“嘉嬪剛進宮沒多久,可能還不知道福寧公主過敏的事,想來是無心之失。”

 慧妃這話,就是認定了娃娃上的蘆薈汁是江詩熒做的手腳。

 她已經不想再扮演一個好姐姐了,只想把江詩熒拉下來。

 “無心之失?”貴妃冷笑:“嘉嬪可不是無心的,她聰明得很。沒有用景陽宮的人,而是讓陛下身邊的人把這娃娃送過來。

 正是因爲此,我才會覺得這娃娃沒什麼問題,才會放心地讓人拿給福寧。”

 說到此處,貴妃的話裏明顯多了幾分悔恨,悔恨自己不夠謹慎小心,害了女兒。

 江詩熒不見慌亂,道:“敢問娘娘,這娃娃,是臣妾何時送到鹹福宮的?”

 貴妃道:“約麼二十天前。”

 江詩熒還沒說話,就見皇后皺眉,道:“過敏之症一般發作很急。二十多天前送到的娃娃,爲何今日才令福寧過敏?”

 貴妃道:“福寧以往並不喜歡娃娃之類的,今日不知爲何,嚷着非要玩娃娃,臣妾才讓人將庫裏的娃娃都給她拿了出來。”

 “哦?”皇后挑了挑眉,又問:“福寧爲何會忽然想要玩娃娃?”

 貴妃道:“小孩子的喜好,哪有什麼定性。”

 說着,她轉向陸昭霖,道:“請陛下治嘉嬪謀害皇嗣之罪。”

 陸昭霖搖搖頭,道:“這事,與嘉嬪無關。”

 貴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道:“陛下,您是要包庇她嗎?”

 說着,她指着牀榻上的福寧公主,道:“咱們的女兒還難受的躺在那裏,您卻要包庇這個害了她的賤人嗎?”

 陸昭霖還沒說話,皇后斥責道:“貴妃,注意你的用詞,你是在指責陛下嗎?”

 貴妃沒有理她,衝着陸昭霖跪下,道:“請陛下治嘉嬪謀害皇嗣之罪。”

 她身後,慧妃、麗妃、謹妃、靜妃等人互相看了看,也跪下,道:“請陛下治嘉嬪謀害皇嗣之罪。”

 低位嬪妃們早就被這場面嚇住了,此時見主位娘娘們跪下,也跟着一起跪倒在地。

 唯有珍才人和楚貴人二人,站在角落裏,不爲所動。

 江詩熒輕笑一聲,看向貴妃等人,道:“諸位姐姐,就這麼恨我?”

 慧妃苦口婆心:“阿熒,姐姐雖然疼你,但是謀害皇嗣乃是重罪。不能因爲你是我的親妹妹,我就置規矩法度於不顧啊。”

 江詩熒不理她,拉了拉陸昭霖的袖子,道:“陛下看到了吧,阿熒才進宮多久?在這後宮裏,已經是四面楚歌了。”

 皇后和一衆妃嬪都拿不準,是誰給了她底氣,這麼重的罪名竟然都不放在心上?

 陛下對嘉嬪的寵愛,難道已經超過對皇嗣的看重了嗎?

 陸昭霖原本還沉着臉,他向來不喜被人逼迫。在他看來,慧妃等人今日這行爲,就是在裹挾他處置嘉嬪,就是在逼迫他。

 但是此刻聽到江詩熒的話,臉色卻由陰轉晴,道:“還不是你,一張嘴得理不饒人,給自己樹敵不少。”

 這話,明裏是在說江詩熒說話得罪人,暗裏卻是在說,衆妃嬪這是在打着皇嗣的名義排除異己。

 皇后揣度着他的心意,道:“陛下,如今事情雖然還未查清,但是到底嘉嬪的嫌疑最大。您看,是不是先將嘉嬪禁足,待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再放她出來?”

 她不敢直說就是嘉嬪故意害了福寧公主,但是這話說完,還是讓陸昭霖的眸色變得陰鬱。

 他說道:“哦?皇后也覺得,朕是在刻意包庇嘉嬪?在你們心中,朕就是這般不辨是非的昏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