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細細檢查

發佈時間: 2025-02-08 14: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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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霖點了點頭,又看向太后:“兒子不孝,讓母后受驚了。”

 太后溫和地搖了搖頭:“你我母子之間,說這些話做什麼?”

 等看向江詩熒時,陸昭霖的臉上都是笑意:“阿熒的手可打疼了?”

 江詩熒搖了搖頭,問他:“陛下可大好了?”

 陸昭霖頷首道:“大好了。”

 江詩熒臉上綻開一個笑容,道:“那阿熒就放心了。”

 甘泉宮裏,陸昭霖和尚書令等人還有前朝政事要議,太后和江詩熒都未在此多做停留。

 大半個時辰過去,陸昭霖好不容易交代完前朝的政事,打發走了尚書令等人。

 他緩了口氣,正要起駕去景陽宮,就有小太監進殿傳話,說是溫太妃求見。

 溫太妃是恭王母妃,如今前來求見,顯然是爲了恭王逼宮謀逆一事。

 陸昭霖皺了皺眉,沉吟片刻,還是讓人請了她進來。

 一刻鐘後,溫太妃身子佝僂地從甘泉宮告退出去。

 陸昭霖壓下了心底的嘆息,帶着人去了景陽宮。

 景陽宮裏,江詩熒坐在廂房的軟榻上,右手拿了個撥浪鼓,手腕快速翻飛間,撥浪鼓發出“咚咚”的響聲。

 平安躺在她身邊兒,小手歡快地拍動,笑聲與鼓聲匯到一起,奏成了一曲歡歌。

 陸昭霖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他眉眼間的鬱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都是溫和愉悅。

 “阿熒。”

 這一聲說出口後,江詩熒轉頭看過來。

 然後,她手裏一鬆,撥浪鼓直直地掉落到厚厚的地毯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顧不得這撥浪鼓,雙眼緊緊地盯着門口的陸昭霖,愣了一剎之後,眨了眨眼,帶了些驚喜地站起身,疾走兩步撲進他的懷裏,口中說道:“可算見到陛下了。”

 陸昭霖將她抱住,脣邊都是笑意:“午後不是才在甘泉宮裏見過了的?”

 江詩熒擡起頭,嗔了他一眼:“那才看了幾眼?”

 陸昭霖笑道:“朕今兒就待在景陽宮裏了,隨你看個夠。”

 江詩熒眉眼彎彎:“陛下可得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說着話,陸昭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阿熒瘦了許多。”

 江詩熒不甚在意道:“最近胃口不佳罷了。”

 她只說自己胃口不佳,卻不提是爲了他掛心。

 陸昭霖心裏熨帖極了,阿熒就是這樣,一片真心待朕,卻從來不懂得邀功。

 這樣想着,他語氣溫軟:“讓趙院史來給你看一看才好,你太瘦了,朕實在放心不下。”

 江詩熒乖巧地應下:“都聽陛下的。”

 兩人也不往裏走,就站在門口互訴衷腸。那你儂我儂的樣子,讓屋裏侍奉的宮人紛紛都低下了頭。

 這時,就聽軟榻上的平安忽然發出了不滿的“啊啊”聲。

 這聲音,彷彿將兩人從幻夢中驚醒。相視一笑後,攜手走到了榻前。

 陸昭霖將平安抱起來,臉頰輕輕貼了貼平安的小臉。平安以爲這是在逗他玩兒呢,又“咯咯”地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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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霖感嘆道:“才十日不見,平安就結實了許多。”

 江詩熒眉宇間都是溫柔之色:“萬嬤嬤說,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一天一個樣兒。”

 小孩子覺多,平安的身子骨又較尋常孩童弱上一些,不多時,就見他打了個哈欠,然後緩緩闔上了眼皮。

 陸昭霖將他放回軟榻上,兩人輕手輕腳地出了廂房,回到了寢殿裏頭。

 才剛進門,江詩熒就隨口將殿內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陸昭霖挑了挑眉,就見她雙手靠近他的頸間,要去解他的衣釦。

 他輕笑出聲:“還未用過晚膳呢,阿熒就這麼急嗎?”

 江詩熒瞪了他一眼,口中說道:“阿熒是想看一看陛下的傷勢,可好全了。”

 陸昭霖心裏輕輕嘆了一聲,將她攬在懷裏道:“朕並未受傷。”

 江詩熒擡頭看他:“當真?”

 陸昭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牀榻的方向:“阿熒若是不信,細細檢查一番就是了。”

 侯在門外的姚興德,原本還想問一問時辰到了,可要安排晚膳。聽到殿內這動靜,他心裏暗道,晚膳倒是不急,熱水得提前備上才是。

 雲銷雨霽之後,兩人卻並未叫水,而是相擁着躺在牀上說話。

 陸昭霖的聲音低沉愉悅:“阿熒檢查過後,可放下心了?”

 他的嘴脣貼在她耳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耳垂上,讓她癢得很,一邊兒笑,一邊兒下意識地往邊兒上躲。

 陸昭霖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握在她的肩上,牢牢把她困在懷裏不放,還故意湊到她耳邊問:“阿熒怎麼不說話?阿熒可放心了?”

 江詩熒的話音兒裏夾雜了笑聲,顯得有些斷斷續續的:“阿熒…阿熒放心了…陛下…饒過阿熒吧…阿熒好癢啊。”

 看她這樣子,陸昭霖脣角勾起,在她額上反覆親了又親,然後才道:“阿熒瘦了許多,身上都沒有肉了,盡是骨頭。”

 話音才落下,就見江詩熒猛然翻身靠近,纖纖玉指按在他的胸膛之上,語氣裏帶了些哀怨:“陛下這就嫌棄起阿熒了?”

 陸昭霖將她拉回到懷裏,又在頭頂上親了一口才道:“哪兒是嫌棄?朕分明是放心不下你的身子。”

 江詩熒的手指輕輕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兒,擡眸看向他:“此話當真?”

 陸昭霖按住那隻作亂的手,聲音裏帶了兩分喑啞:“看來,朕得身體力行,證明給宸妃娘娘看了。”

 說話間,就手臂一撐,翻身覆了上去。

 江詩熒未說出口的話語,皆被他吞入腹中。只偶爾從脣齒間透出幾聲呢喃,曖昧不明地縈繞在耳邊。

 次日一早,姚興德輕輕叩響了門。

 “進吧。”

 寢殿的門被打開,服侍的宮人魚貫而入。

 姚興德掀開帳子,行了一禮後,面色嚴肅道:“陛下,溫太妃沒了。”

 “怎麼回事?”陸昭霖皺着眉問。

 姚興德道:“是上吊自盡。”

 妃嬪自戕是大罪,即使是太妃也一樣。

 但是溫太妃的母家,本就牽扯到了恭王謀逆一事裏,一家子都沒有了活路。溫太妃自戕不自戕的,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