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信笑着走上去。
上臺前她拉着吳子辰的手焦慮的說道:“打不贏怎麼辦。”
吳子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萬事盡力就好,何必苦惱,就當是學習一番。”
她喜歡聽吳子辰說話,他說話輕輕柔柔的,總能撫平她急躁的心。
齊言默走上臺,雙方拱手示禮。
“比賽開始。”
蘭信先下手爲強,拿出雙槍射出子彈,齊言默八卦符盤在手,兩指夾着八卦符咒,另一隻手拿着符筆,靈力滑動,御陣而起。
御陣隔開了子彈,蘭信聚全身靈力於槍,火焰實體燃燒起來,火靈力隨風擺動,在蘭信雙手之間越燒越旺。
兩枚子彈射出,帶着火焰殘影瞬間炸開陣法,元嬰中期強行炸開元嬰巔峯的陣法已是奇蹟。
蘭信的靈力不受控制的亂竄,火靈力的暴躁影響着她的識海,她咬破嘴角保持清醒,雙槍對準射出,齊言默貼上上品瞬移符側身躲過。
蘭信嘴角勾起,拿出大師姐給的極品瞬移符貼上,一邊躲避齊言默甩出的符咒一邊射出子彈。
火靈力的燃燒越發強烈,齊言默完全就是在拉扯她。
靈力耗盡就是敗局,必須破釜沉舟。
蘭信衝向齊言默,射出子彈擊碎他甩出的符咒,近身那一刻,蘭信右手放下手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舉起,翻身扔在地上。
瞬間血液從齊言默頭上流了下來,他完全懵了,力氣這麼大?
他早知蘭信是丹器雙修,想着是一個識海天賦極高的道友,卻忘了器修似乎體修都很好。
在他被揪着衣領提起來的那一刻,他甩出一張八卦符咒,瞬間陣法升起,原來前面的一切都是在爲這個做鋪墊罷了。
坎卦陣法,主水在北,他放開扯着蘭信的手,窒息感撲面而來,陣盤轉動,水柱升起,撞開蘭信。
他猛地開始呼吸,符紙四散開來,陣法於檯面顯現。
蘭信被擊落到臺下,衣服全溼,她給自己吃了顆聚靈丹,恢復些靈力後用靈力烘乾了全身,嘆了口氣嘟啷着差一點點
齊言默整了整衣襟,這幾天在他的觀察下,瑞雪的師弟師妹都不是簡單角色。
看似最溫柔的風來安,與他說話時總感覺到隔着什麼,看似溫柔卻淡漠疏離,修爲天賦都算是親傳中上卻總是默默隱藏自己。
看似不好相處的溫亦暖,卻貼心的帶着他找到了滄瀾宗的客棧,外表冷漠內心平和,幾場比賽看下來,劍法和夏侯瑾軒相比竟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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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信和年止寒更是不用多說,只是年止寒的靈根一直是個未知數,有傳言說他是古書上記載的天靈根,但不管是何靈根,劍符雙修就是天縱奇才,百年甚至千年都難出一個。
可在踏仙宗,這樣的天才一次出現了五個。
擦了擦自己流血的頭頂,吃了顆止血丹,走下臺去。
他忍不住感嘆,難道真有碧海仙宗積德一說,就像天道偏愛善良的古靈族一樣,天道也不忍看碧海仙宗徹底消失?
他在認識瑞雪後曾翻閱過關於碧海仙宗的古書記載。
他們以救世人爲任,揚天下正義。
前有花燈仙子尋燈復靈,後有掌門鎖宗與魔同歸。
碧海仙宗收徒也只有一個條件,心底純良,心向正義。
蘭信走到吳子辰旁邊坐下,嘆氣道:“太可惜了,你不能進親傳的休息室,這樣我們就能和大師姐他們一起看了。”
吳子辰笑了笑道:“我還以爲你在爲輸比賽而嘆氣呢。”
“我輸的起,輸了就是輸了,我遲早有一天會贏回來的,對了子辰我剛才是不是很帥啊!”蘭信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吳子辰眼神含着無奈和寵溺擡眉點了點頭道:“嗯,真的太帥了。”
蘭信笑的捂起嘴巴道:“一般,一般,有點小力氣。”
那只是小力氣,一旁人汗顏,活生生把人提起來,頭朝地的扔在地上。
觀衆席的人久久不能在蘭信那一扔中釋懷,即使過了三四局比賽,他們還是驚歎,這小女子一身牛勁。
黃欽奕的聲音再次響起。
“玄天劍宗夏侯瑾軒對戰,滄瀾宗齊言默。”
原本這場最令人期待的比賽,在夏侯瑾軒輸給年止寒後,期待減了不少。
五位掌門除了白予唐和張靜蘭對於現在比賽的結果很是意外。
年止寒是一匹黑馬,而蘭信也讓人眼前一亮。
施樂酸的不行,嘆氣道:“踏仙宗這些天才都哪淘來的啊,那個叫蘭信的就是天選器修,力氣大,女孩的心又細,一早我就說過女孩最適合器修了。”
張靜蘭皺眉道:“哪有女孩子打鐵的。”
“你不懂,器修這方面,女人只要有力氣就是比男人要有天賦,哎呀你個門外婦懂什麼。”
張靜蘭道:“切,你不是有兩個女弟子是器修,唸叨個啥。”
施樂道:“蘭信這小女娃子力氣可不是一般大啊,你看着地上被齊言默那孩子頭砸出來的坑。”
“我真不知道,你是在誇蘭信力氣大,還是在誇齊言默腦殼硬。”張靜蘭捂嘴笑道。
一旁的海月也跟着笑了起來,慕容熙用餘光看向白予唐,齊言默是她最精心培養的弟子,這一砸……
卻見她嘴角微勾道:“齊言默這孩子腦袋確實硬,不用擔心砸壞了。”
慕容熙悄無聲息的微微上揚嘴角。
齊言默和夏侯瑾軒相互拱手。
“比賽開始!”
齊言默設陣而起,離卦符咒,主火在南。
卦盤轉動,火符融冰,夏侯瑾軒久寒劍出,一劍霜寒。
兩人你來我往,夏侯瑾軒半天無法近身,只能被活活耗光靈力。
千鈞一髮之際,夏侯瑾軒頂符炸身之痛,砍碎陣法,一道劍氣,歸儀劍法,用盡全力。
齊言默筆點十符,甩向夏侯瑾軒,向上跳起躲避。
夏侯瑾軒被十符炸飛,齊言默向上跳起已來不及,被劍氣震飛。
兩人幾乎一同下臺,黃家主出面,調出錄像與五位掌門一同判定,齊言默後下臺一瞬。
只是一瞬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