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拉着蘭信,站在一旁。
吳子辰站在風暴中心。
他平靜的微笑着,眼神示意着蘭信不要擔心。
“各位親傳都是修真界的希望,只是我也好歹是吳家家主,理當相互尊重。”
白青走到他旁邊嘆氣道:“白家零散的世家子弟跟了你,我也不好不站你身邊。”
風來安道:“一切隨蘭信的心意就好了。”
年止寒和溫亦暖走到瑞雪旁邊,交談的事情還是交給二師兄來吧。
“蘭信,你還有那個花糖嘛,給大師姐吃一顆。”年止寒開口道。
吳子辰和白青兩人與蘭壽和夏侯瑾軒爭論着。
林樂安和風來安時刻盯着防止打起來,時不時插上幾句話緩和一下。
這邊蘭信遞給瑞雪一顆花糖,瑞雪驚訝的含在嘴裏道:“確實不錯。”
溫亦暖搖頭道:“大師姐,我等一下還有課,我先走了。”
“好,你先去忙。”
黃欽奕這時突然跑到這裏對着瑞雪道:“大師姐,有人上門挑戰了。”
瑞雪道:“挑戰誰。”
“額,夏侯瑾軒,有幾個散修說他之前一直都說自己是劍道第一天才,現在看來不過是吹噓,所以特來挑戰。”
瑞雪輕哼一聲道:“不過是看到我打敗了夏侯瑾軒,他們便覺得夏侯瑾軒不過如此,他們怎麼不挑戰我呢!”
她看着還在爭吵的雙方道:“夏侯瑾軒有人想挑戰你!”
夏侯瑾軒皺眉道:“在哪?”若是平常他是懶得理會的,可現在他心堵的厲害。
“欽奕你帶他去。”瑞雪開口道。
白青對吳子辰嘆了一口氣道:“吳兄我可是爲了你兩肋插刀了啊,大師兄我都得罪了。”
吳子辰笑着道:“多謝。”
白青對蘭壽繼續道:“吳兄是個好家主,收留了我們白家剩下的孩子,也靠着自己坐穩了家主的位置,蘭壽你又何必如此擔心。”
蘭壽拂袖而去道:“吳家主的事情我都知道,也算是十八歲年紀輕輕的天才,可……哎呀……你就當我是操心過了頭,我去看看舅舅那邊順不順便也挑戰一下我。”
林樂安拉着白青道:“四師兄走吧,大師兄也不會真的生你的氣,互相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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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點了點頭,跟着林樂安去找夏侯瑾軒。
吳子辰對着瑞雪拱手道:“打擾了。”
瑞雪擺了擺手道:“吳家的事情,你處理完了?”
吳子辰沉默着,瑞雪繼續道:“你是蘭信心上人我才多問了一句,據我的消息吳家可沒有外表的那樣簡單。
那個叫唐伯梁的吳家門客,符修,化神初期,聽說你和他有祕密,他願意幫你,肯定是有要求的,不要想着躲過我的眼睛,也不要想着欺騙我的師妹。”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沉默的人,吳子辰擡頭道:“我從未欺騙蘭信,我是真心待她。”瑞雪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連這些都知道。
蘭信撓了撓自己的臉,只覺得臉燙的厲害。
瑞雪聳了聳肩微笑道:“你還是先回去處理好吳家的事吧,反正你們也可以用書卷交流。”
吳子辰道:“打擾了,那我就先走了。”他回頭看着蘭信笑了笑後低頭轉身離開。
夏侯瑾軒這邊,面對五個散修劍道,他不耐煩的道:“一起來吧。”
散修不屑一笑一同攻擊,而夏侯瑾軒久寒劍出,顫抖九尺。
輕鬆解決,他輕聲道:“記住,在親傳面前,天才只是你見我的入場券。”
他看見林樂安,走到她的旁邊,蘭壽笑着道:“我等你們,你們休息好了,我可以再陪你們打一次。”
五名散修,拿着自己的劍灰溜溜離開,五名全是元嬰初期的劍修。
雖然修爲差不了許多,可親傳都是天才爲基礎再加上努力,同等修爲親傳都是將靈力凝實到極致去修煉。
就說瑞雪給年止寒治病的四年供靈,散修化神期修士都不一定做到。
親傳沒有一個不是天才。
書卷上夏侯瑾軒一人挑五位元嬰初期散修,散修慘敗的消息傳播着。
“親傳就是親傳。”
“天才只是親傳的入場券。”
“作爲一個宗門的內門弟子表示,親傳沒有一個不是修煉瘋子。”
“看來瑞雪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
瑞雪盯着手裏的掌門令牌,也許她已經可以跟他們說了,他們都長大了。
半夜瑞雪把他們召集到會議室,她自己一個人先在那裏坐了許久,正如當年她呆呆的坐在那裏接受着師父的離開。
衆人到齊,她故作輕鬆的給每個人倒了一杯靈茶,拿出掌門令牌放在前面。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把當年她是如何發現師父消失的故事,說了出來。
大家都很安靜,只是眼淚砸下的聲音太響,溫亦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這也成了一切爆發的開始。
蘭信皺着眉頭,不敢相信的哭喊着,風來安握緊拳頭,眼神四處亂逛,強忍着自己的情緒。
年止寒盯着瑞雪,大師姐早就知道了,可大師姐是怎麼自己默默一個人承受的呢……
瑞雪閉上眼睛繼續道:“我們現在還不能聲張出去,要讓別人覺得師父還在。”
年止寒點了點頭道:“若是有心人知道師父不在了,會很危險。”
蘭信皺緊眉頭止住哭聲,眼神卻有些恍惚。
溫亦暖捏着蘭信手安慰着她,自己的眼眶卻也是含着淚。
年止寒開口道:“可這樣還是太危險了,要不然大師姐我們先避其鋒芒吧。”
瑞雪搖頭道:“我還有後手,莊笙。”
“是……”年止寒疑問道。
瑞雪解釋道:“我的朋友,也是碧海仙宗留下來的故人。”
年止寒道:“那可以請讓她假扮一下師父出席一下,不然長時間會讓人起疑心,剛好親傳們都來了,不如開個招待宴會。”
瑞雪認可的點了點頭道:“我和她聊聊,她現在是踏仙宗的隱祕長老”
“她的修爲是……”年止寒繼續問道。
瑞雪平靜道:“煉虛巔峯,就是之前一身黑衣給我們代課的那位。”
年止寒點了點頭道:“那我們下去準備。”
蘭信開口道:“我去準備。”她的聲音嘶啞,眼睛紅腫,起身的時候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溫亦暖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下,風來安的眼淚到最後還是流進了心裏。
年止寒表面上看起來很輕鬆,但心裏重重受了一拳。
他已經學會僞裝自己,再也不似從前那般單純,也只有在師兄師姐在的時候才能放下面具,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去玩一些幼稚的遊戲。
大家比瑞雪想象的要堅強,她也就放下心來,會去不自主的想念,幻想着若是師父看到現在的踏仙宗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與莊笙商量着,宴會的一切都在三兩天的時間裏準備就緒。
踏仙宗名氣大,書卷上的人都等着看這踏仙宗掌門。
在這期間,蘭信掉下了師父之前常掉的那個小池塘。
她說她看見師父掉下去了,想去撈師父。
瑞雪像小時候那樣,抱着她哼着魯冰花的旋律,她不記得歌詞只記得部分旋律,這是她小時候在福利院的護工姐姐那裏聽到的。
除了蘭信外,大家其實比瑞雪想象中的還要理解離別,似乎還高於她的理解。
也對,記得年止寒說過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乞丐爹爹就離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