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分別,瑞雪與新結識的寶靈宗掌門景語夕交談,衆人坐上雲舟,直奔踏仙宗。
景語夕是澤麗宗小號寶靈宗的掌門,也是施樂的小師妹,交談許久只感覺她爲人溫和,極易害羞。
“瑞雪,外面局勢已經不容樂觀,寶靈宗危在旦夕,只看師兄能否力挽狂瀾了。”
景語夕眼眸微垂,雙頰自帶紅潤,飽滿的脣,含情的眼,一身紅衣如同醉牡丹般嬌豔。
瑞雪在想這是世上比她還要嬌嫩的人,除了稍微打扮的裴雪兒和閉上嘴巴的莊笙,應該是沒有了。
“魔教跑的太快,不好抓,抓了又不一定能抓死,太被動了。”
瑞雪看向窗外,兩人桌上的靈茶絲毫未動。
兩人警惕的用靈識觀察四周,以防魔修伏擊。
瑞雪道:“景掌門,你覺得施樂掌門會處理好嘛?”
景語夕撫了撫頭上的簪花道:“定然能,只是損失必不可少,我和他是想要把損失最小化,所以讓我送走了親傳。”
瑞雪道:“普通弟子怎麼辦,他們的命就如此淺薄嘛?”
景語夕似乎沒想到瑞雪會說出這樣的話,思考片刻道:“大家都是爲了同一個偉大目標,無論是親傳還是普通弟子,我們將生命逝去的悲痛化作力量,維護心中正道。”
話落,她微笑面對瑞雪。
她的溫柔眼神暗藏堅韌,微微勾起的脣角是對一切不懼的微笑。
正道從不缺乏俠義之輩,魔修也不缺乏奸邪之輩,這是光明與黑暗的巔峯對決。
清風吹動銀髮,瑞雪背直體正,白衣謫仙,垂眸品茶,盡顯風骨。
“自古邪不勝正,大陸福澤安康,我絕不許大陸淪爲破敗之地。”
茶盡,話完,擡眼,一身正氣浩蕩。
景語夕終於知道爲何衆人將瑞雪二字形容正道。
衆人安全到達踏仙宗。
傍晚瑞雪與林樂安書卷聊完,房門敲響。
“大師姐。”
年止寒的聲音急切。
瑞雪開門道:“怎麼了。”
“姜河村邊的瑞生薑的父母被殺,連帶着村子大半被殺,現在剩餘的村民不知爲何找來了這裏,要澤明宗親傳弟子一個說法,迫不得已何廣順當着衆人面說要去報仇,被他大師姐摁住了。”
瑞雪道:“爲何那些村民會知道宗門之間的事?”邊問邊趕過去。
年止寒陰沉着臉回答道:“是魔修想要勾引親傳出去的陰謀。”
稍稍提點瑞雪便反應過來,真是太噁心了,故意透露消息,留下一些村民不殺,讓他們找宗門的麻煩,逼迫親傳出去除魔,從而埋伏。
看來魔修真是迫不及待了。
瑞雪到達宗門,躍劍而下,銀髮白衣,如同神仙下凡。
村民集體跪下,爲首之人大喊道:“都因爲你們這些修仙者,魔修報復到我們身上,連神仙都看不下去,下了凡,你們會遭天譴的!!”
被叫神仙的瑞雪收回劍,皺眉看向其他人。
風來安和蘭信無奈搖頭,溫亦暖已經拔開了手中的劍擋在前面。
張澤麗提着何廣順的衣領道:“瑞雪,給你添麻煩了。”
何廣順叫囂着要報仇,張澤麗又給了他一拳,他卻還叫着。
瑞雪擺了擺手道:“魔教奸計罷了,把他按住了。”
年止寒眼神一凝,飛身抓住一人衣領道:“抓到你嘍!”
景掌門皺眉轉身,完全是一副柔弱模樣,輕聲道:“此人怎了。”
年止寒道:“魔氣很微弱,但我的眼睛很敏銳。”
景掌門微微一笑擼起袖子道:“來,讓我來審審他。”
原本靠在徐孟然肩膀昏昏欲睡的時方旬猛地睜眼,被張澤麗提着衣領亂吼的何廣順安靜下來。
澤明宗四位親傳集體往後退了一步。
年止寒把抓住的男人遞給景掌門,走到瑞雪旁邊。
一村民怒吼道:“放開我表弟,你們還想污衊人!村長他們竟然想當着我們的打我們的人。”
村長看着瑞雪,卻見她無任何動作,氣急道:“各位村民起來吧,那根本不是我們的神仙,是他們的,助紂爲虐,遲早有一天遭報應。”瑞雪疑惑與年止寒對視。
年止寒聳了聳肩道:“無法理解蠢人。”
村長一轉視線看向景語夕道:“你個臭娘們,放開我小陳子家的表弟!你會遭報應的!!!!”
徐孟然道:“這幾句我都有些聽煩了。”
時方旬重新靠在她的肩上輕嗯一聲。
景語夕眼眸一瞟,手握成拳,破風一擊,打在男人肚子,男人乾嘔一聲,不得不升起魔氣自保。
蘭信道:“小心。”
溫亦暖拔劍而去。
但景語夕嘴角一勾,對着男人的臉又是一拳,拳法成影,剛凝聚的魔氣都被打散,一個上勾拳直接打飛,斷氣。
景語夕滿手是血微笑道:“他是誰表弟來着,來,我來審審是不是魔修的臥底。”
她手握成拳,村民一片安靜,小陳子被推搡出來,兩人眼神相對,小陳子跪地磕頭道:“我…我…我……不是魔修,只是那個人自稱我的表弟,告訴我是瑞夫婦的兒子害了我們,還說……”
村長一腳踢開他道:“仙師,這個人隨你們處置,我們就先走了。”
瑞雪道:“這麼輕易就走了?”
村長道:“無知者無罪嘛。”
年止寒道:“喲,你還知道這詞呢,看來也不完全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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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賣笑道:“不不不,仙師。我也就讀過一點書,這修仙界是一點不懂啊。”
年止寒道:“大師姐想如何處置。”
瑞雪輕瞥一眼村民道:“把宗門口的山梯落葉掃乾淨再走。”
說完轉身離去,年止寒跟在一旁,景掌門的拳法確實讓她有些驚訝。
“止寒,此事你既能自己解決,又何必叫我。”
“大師姐,有你安心。”
瑞雪於階梯往上,突然停住,後背剛好與年止寒膽怯的手相撞。
她想起來剛才和林樂安說好的事情。
年止寒猛地收回手,按住要響的鈴鐺,被猛地拉住手腕的瑞雪垂眸看着這他,皺眉柔聲道:“怎麼了。”
年止寒微微一笑道:“感覺鈴鐺要響了。”
“這個鈴鐺你怎麼知道要響的。”
瑞雪盯着他皺眉提問。
年止寒放開她的手,笑容收回,慌亂的閃爍眼神。
瑞雪輕笑一聲。
“沒關係的,止寒。就算是壞了大師姐也會好好保存的,你們送的東西大師姐都會好好保存,只是亦暖送我的髮簪碎成了渣拼也拼不回去了。”
年止寒點頭道:“我能接收到它的感應嘛,所以就知道了嘛,然後……啊,可能是它有些不靈光。”
瑞雪輕笑道:“沒事,大師姐又不會嫌棄,連話都說不明白了。不聊了,我要去找一下何廣順。”
她往臺階而下,回到那裏,澤明宗四人在那裏監督村民掃地,見瑞雪來,張澤麗道:“我們是自願留下來監督的。”
瑞雪點了點頭,對着何廣順道:“你是不是和樂安打了賭,樂安輸了,明日上午我在後山竹林關等你。”
何廣順擡眼驚呼!
“林樂安!你太牛啦!”
“瑞雪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嘛?”
瑞雪微微點頭笑了笑。
“嗚呼!大師姐,三師兄,四師姐,瑞雪姐要教我劍法啦!”
徐孟然顛了顛肩膀道:“三師兄,去不去。”
靠着的人閉着眼睛搖了搖頭。
張澤麗提着他的領子往前一推道:“瑞雪,可以不。”
瑞雪笑着點頭道:“順手的事,都是朋友。”
被推的人睜開眼睛,似乎就這樣接受了安排。
何廣順攬過他的肩膀,他也就順勢靠了上去,何廣順激動擺手。
村民微微偷瞄,張澤麗沒有看向他們,收起笑容面無表情道:“快點幹完,走。”
村民們急忙低頭幹活,只有一人穿着破爛衣服年紀不大,依舊盯着他們。
張靜蘭與那人對視,小孩子直愣愣的看着他們,臉上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