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軒拔出久寒劍,站在最前面,眉眼之間霜寒一片,舉劍濺血,林樂安緊隨其後。
琉璃劍身運靈力而露出炫彩之色,五行靈力匯聚,金木水火土,主金極韌。
屍海出現偏移,白予唐飛起,與夏侯瑾軒五人眼神匯聚,兩方相對而移動,直至兩方碰頭。
“殺出去!”
白予唐血染手中符咒,髮絲晃動。
林樂安喊道:“白掌門,滄瀾宗如何。”
“有問書宗掌門還有他的兩個弟子和風家幫助應當沒事。”
白予唐甩出符咒,手指輕顫,屍人太多了,魔教積蓄這麼久,真是有備而來。
符咒炸裂的菸灰滿天飄着,屍人的殘肢飛濺打在曹蔡蔡頭部,她太累了,手中符咒飄落,她靈力不支暈倒過去,林樂安殺掉眼前的屍人把藥遞給羅思媛,掩護羅思媛給曹蔡蔡喂下聚靈丹。
白予唐嘆氣道:“那老東西呢?”
夏侯瑾軒明白她說的是誰,開口道:“師父與魔教教主血鬼對抗不知道現在在哪裏。”
“他要是死了,那就是又廢物又蠢。”
白予唐握緊符筆,一人擋住大波屍人,屍人的腦袋似乎擠滿了山腰,怎麼也望不到頭。
十一人戰這數千名噬魂堂的疾病屍人,絲毫不退,不知何時一羣黑衣捂嘴的披髮男人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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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退!”
林樂安反手一劍刺穿黑衣人脖頸,反應速度之極快。
白青松了一口氣,夏侯瑾軒不再站至最前,退到了離林樂安較近的位置。
“我們來幫你們了”景語夕一身紅衣,雙手一推,震開屍人一片。
屍體鋪在地上密密麻麻,人只能踩在屍體之上,有些已經被踩至稀碎。
衆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從前的顏色,黑血浸染,粘連。
一位黑衣藏金絲的人緩緩走出。
“噬魂堂歡迎大家的加入。”
說完捂嘴黑紗掉落,尖銳緊密的牙齒暴露在外,原本溫文儒雅的青年變成怪物。
“我乃噬魂堂堂主,鬼笑子。”
邊說邊拿着一把帶着密密麻麻人眼的彎刀衝了過來。
白青瞪大眼睛道:“就是他,就是他讓我沾染了疾病!不要被他的刀和血液觸碰!”
白予唐八符爆破捏於手,甩出符咒鬼笑子側身躲過,他的嘴巴絲毫不停。
“我十歲遇到疫病,村民將我趕出,父親爲了救我耗盡一切,我有什麼錯,我做錯了什麼!”
他吐出鮮血夏侯瑾軒拿出上品靈器遮魔傘擋在林樂安面前,自己卻沾染部分於腿,他手起劍落割下血肉。
衆人往後退了退,劍修沒辦法和他打,只能在一旁處理屍人,白予唐符筆寄靈於空,五行八卦之符不斷。
鬼笑子繼續一邊攻擊,一邊說道。
“我只是想父親活着,父親沒有感染疫病,他只是普通的疾病,我把嘴巴捂的嚴嚴實實帶着父親去找大夫,我離的可遠了,我帶夠了錢,我的錢沒有疾病!!”
說着他的眼睛被紅膜覆蓋,魔氣騰昇,黑霧起,一隻手緊握着拳頭,鮮紅的血落在鬼笑子頭上,鬼笑子發出古怪的笑容,嘴巴咧到最大。
“是教主救了我和我的父親,可我的父親不接受,爲什麼不接受!!活着不好嗎!!父親你爲什麼要離開我!!魔修不是故意殺害母親的,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就誤傷到了母親……”
他扭曲的微笑着,拿起彎刀不斷亂砍,也不再躲避符咒,任由符咒炸裂他的身體,血液橫飛,衆人躲避。
他的身體破破爛爛,傷口深見白骨,白骨處竟睜開一隻眼睛。
“你們都在怕我,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和那些村民一樣,哈哈哈哈哈哈!教主說的沒錯,這就是我的武器!!”
他笑的癲狂,地上的鮮血肆意流淌,衆人被困住,只能依靠劍修的七人和器修的三人打開位置落腳。
曹蔡蔡捏着符咒擦汗之間鬼笑子騰飛而起她手持彎刀砍出,她往後跳去,卻在瞬間沾染上他飛濺的碎肉,沒人任何人發現。
白予唐扯過曹蔡蔡道:“可以嗎?”
曹蔡蔡蒼白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原本溫柔密嗓變得嘶啞,她喘着粗氣道:“沒……事。”
她捏符咒的手在發抖, 眼神恍惚之間她看見的父親的背影。
父親要是知道她進宗門肯定氣死了。
鬼笑子扯嘴笑着,奇怪嘴巴於臉上的縫合線慢慢顯露,竟是生生挖掉嘴巴縫上的這個滿口尖牙的嘴巴。
“我是鬼笑子,也是鬼孝子!我!要讓所有人都體驗我的痛苦!!!”
符咒襲來,他彎刀斬斷,發生爆炸,碎肉四飛,他卻笑的更加狂妄,嘴裏大聲道:“都來體驗疾病吧!!!”
劉覆水走過來扶住曹蔡蔡小聲道:“二師姐,沒事吧。”
上官秋予回頭看向曹蔡蔡,眼神擔憂。
“不要分心!”林樂安斬斷伸向他脖頸的屍人手。
上官秋予回過頭,對抗屍人,不知爲何他心很慌。
有白予唐拖延,齊言默終於設好陣法,鬼笑子看着陣法升起,嘴角漸漸下拉道:“疾病的滋味你們應該好好享受一番。”
屍人漸漸減少,白予唐眯眼看着雙手一揮,手撫陣法之上,只是剎那,陣法內四轟而起,煙霧繚繞,鬼笑子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火焰燃燒一切。
只剩一堆枯骨。
陣法消失,白予唐道:“若不是怕設立陣法時,你傷了我宗弟子,我早就會殺了你個不孝子。”
十張火符咒揮出,萬火起,最後的屍人燃燒至盡。
衆人嘆氣之時,一聲悶哼響起。
“二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