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微笑着看着瑞雪,輕聲道:“瑞雪道友,若是對劍術有所向往,我願帶你們一同前往後山的劍修平臺,那裏或許會有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風鍾辰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無奈地道:“表哥和表弟倒還好說,但若是三叔和二叔也在那裏,我們豈不是自找麻煩?小叔,你就別再添亂了。”
年止寒凝視着風鍾辰的雙眸,微笑着說道:“我們既然已經踏入了這裏,風家主也並未明言哪些地方不可涉足。四處走走,又有何妨?更何況,我和大師姐都是劍修,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相互切磋,共同進步。”
“走吧。”風漓已經走在最前面,風鍾辰小聲道:“遇到二叔三叔,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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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止寒和瑞雪嘴角掛着一抹淺淺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放鬆。
在他們眼中,這兩個少年宛如天真無邪的孩童一般,充滿了朝氣與活力。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般稚嫩可愛。
小孩子的心思一眼便可以看出。
到達後山的劍修平臺,瑞雪感受到了許多視線,風漓熱情的打着招呼,幾個年輕的風家女弟子即刻紅了臉。
風漓長相精緻,說話風趣,十分討女孩子喜歡。
瑞雪和年止寒在邊緣被所有人無視着,突然一道劍氣襲來,直衝瑞雪大腿。
風鍾辰眼疾手快,一劍揮去,凌厲的劍氣瞬間消散在空氣中。他怒吼道:“混球,你幹什麼!”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和風漓年紀相仿的少年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絲調皮的笑意。
“這麼長的腿不露出來給大家看看不可惜了嘛。”少年嘻嘻哈哈地說道,彷彿剛才的事情與他無關。
風鍾辰眉頭緊皺,真想把風輕水這傢伙趕出風家,丟人現眼的東西。
“風輕水!”風鍾辰再次怒吼一聲,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威嚴與霸氣。
少年似乎並沒有被風鍾辰的怒吼所嚇倒,他依然保持着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開口道:“表哥,別生氣嘛,反正她們都是外人。”
兩人對視了片刻,氣氛異常緊張。
就在衆人屏息以待之際,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風漓站在風輕水厭惡的看着他,拔出長劍抵在他的脖頸道:“我說了如果再讓我看到你不尊重女修士我就殺了你。”
“小叔,我父親就在後面。”風輕水勾起嘴角挑釁的看着他。
“小兒只是開個玩笑。”
“三哥,今天怎麼有雅興來這。”
一身玄黑青藍色長袍的男人迎風而立,衣袂飄飄。他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劍尖直指向風漓身後,語氣冰冷地說道:“小弟啊,你還是如此沒有規矩,竟然膽敢帶外人來到此地!”
年止寒走到男人劍前,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梢。他輕啓薄脣,聲音帶着幾分戲謔:“風家主並未言明我們不能踏足此地,難道說,您的話語竟比家主之策還要重要?”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又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氣勢。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可以容忍年止寒的挑釁和挑釁背後的深意。
年止寒繼續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風輕水走到男人旁邊,男人揉了揉他的腦袋,沉寂半天的瑞雪走到風輕水面前微微勾起嘴角道:“想看,就自己親自想辦法看看,怎麼樣。”
風輕水輕笑一聲道:“哦?”說着就速度極快的要去扯瑞雪的衣服,瑞雪瞬間往後退了一步道:“劍法對決怎麼樣。”
所謂劍法對決就是不看修爲,不用靈力的純劍法對決。
剛剛瑞雪的那一退讓周圍的劍修微微亮眼,風輕水的父親也察覺到了些什麼,但自己兒子已經接下挑戰。
瑞雪不屑的笑着道:“外面的女劍修可和風家城中的女劍修不同。”
因爲風家城中的女劍修難以有出頭之日各種原因,便讓風家城中人對女劍修有了偏見。
風漓緊皺着眉頭道:“瑞雪道友,不要勉強。”
說完緊接着厭惡的看着風輕水的父親道:“三哥,必要時我定會出手,希望到時候我們不會鬧的太不開心。”
“我風瞿不是什麼小心眼之人,你是我小弟自然會忍讓你些許。”
風鍾辰輕嘖一聲,這兩位外來者初來乍到就遇上了這兩位難纏的角色。
在風家城中,二長老和三長老兩家可謂臭名昭着。他們依仗着家主對他們已故母親的愧疚,以及他們母親曾爲風家城做出的巨大貢獻,便在城中橫行霸道,爲所欲爲。每當他們惹出事端,總是家主出面收拾殘局,這讓城中居民對他們更加不滿。
這兩位長老的子孫,似乎也繼承了他們的跋扈性格,常常在城中爲非作歹,讓人避之不及。風鍾辰心中暗自搖頭,這兩個外來者第一天就攤上了這樣的麻煩,真是倒黴透頂。
衆人看向瑞雪和年止寒的眼神帶了些憐憫。
瑞雪和風輕水站在中間,風輕水先手出劍,他的劍,劍身通體墨綠,彷彿汲取了深山的精髓,凝聚了古木的靈韻。陽光下,劍身流轉着淡淡的光澤,宛如翡翠般的晶瑩剔透。
這把劍並非凡品,而是上品靈劍。
瑞雪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遺憾和無奈,“可惜。”她輕聲低語,彷彿在惋惜着一把絕世好劍竟落在了一個無能的草包手中。
判決的出手,如同一道雷霆劃破寂靜的夜空,強大的氣勢瞬間讓整個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肅殺的寒意如同寒風中的冰霜,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柄黑紫色的長劍,如同一頭甦醒的巨龍,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它彷彿在凝視着每一個人的過去,那些隱藏在心底的祕密和過去的罪行,在這柄長劍面前都無處遁形。
它開始翻越他們過去的事蹟,那些曾經的輝煌、恥辱、痛苦和歡樂,都被這柄長劍一一剖析,彷彿要將他們的靈魂深處剖析得淋漓盡致。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審判力量,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們知道,這柄長劍所代表的不僅僅是瑞雪的遺憾和失望,更是對他們過去行爲的嚴厲審判。
瑞雪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意,讓風輕水瞬間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瑞雪的眼神冷漠而純粹,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充滿了凌厲的劍氣。
風輕水緊握手中的劍,試圖抵擋瑞雪的攻擊。然而,瑞雪的動作卻比他更快,一個乾淨利落的上踢,就將他的劍踹飛了出去。瑞雪眼中寒光閃爍,她猛地揮劍向下斬去。這一劍猶如斬頭審判一般,速度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就在這一剎那,風瞿及時拉住了風輕水的衣領,將他從危險的邊緣拉回。儘管如此,他的大半髮絲還是被瑞雪的劍鋒斬落。風輕水恐懼地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被剪短的髮絲,心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風瞿也是驚嚇不已,他深知若不是自己及時出手,只怕自己的兒子已經成爲了這劍下的亡魂。
全場寂靜,風漓睜大眼睛,原本想去找大哥的風鍾辰也頓住了。
瑞雪輕輕地垂下了眸子,她的目光落在風瞿懷裏那個依舊驚恐未定的風輕水身上。
她拿着判決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種獨特的韻律,彷彿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空氣中迴盪:“我劍名爲判決。”
她頓了一頓,目光轉向風輕水手中的劍,“你這把劍不錯。”
然而,瑞雪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配你有些可惜。”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遺憾,彷彿這把劍在風輕水手中並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
瑞雪的話讓圍觀的人們都忍不住憋着笑,他們明白了之前對決前瑞雪所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原來,她是在惋惜這把好劍沒有落在更適合的人手中。
瑞雪的話十分直接,風輕水低頭看着手中的劍,眼中閃過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