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難得今天我沒課,晚上能不能請你吃飯?”
大中午的才起床,還沒洗漱完就收到童寧的消息,秋童心一邊刷著牙,一邊毫不客氣地戳破他的拙劣借口:今天周六,難道平時的周末你有課?
童寧:有啊,因為拍戲耽誤了不少課程,我經常都在周末自己補。
秋童心:你想約我吃飯,是因為今天平安夜吧?
童寧:[臉紅]
秋童心:那麻煩童先生認認真真邀請我一下,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答覆呀。
童寧:[狂喜][轉圈]姐姐答應了?
童寧:秋童心小姐,今晚可以邀您共進晚餐嗎?
秋童心:不可以。
童寧:……
童寧:[哇的一下哭出聲來][次次這樣,心碎了][我那麽可愛,你怎麽忍心傷害我]
看著童寧發來的一大堆表情包,秋童心差點笑得把牙膏都吞進肚子裡去。
等收拾妥當,她才慢悠悠地坐到床上發了條欠揍的朋友圈:知道本仙女魅力大,但今天誰都不約,我要陪我們家秋老大過生日。
秋逸墨的生日在平安夜這天。
其實往年的平安夜,秋童心都是和朋友一起玩的,畢竟秋逸墨也不是一個會過生日的人。
至於今年嘛,看在他失戀的份上,還是陪陪他吧。
秋國平和薛寒照例沒歸家,偌大的別墅裡,除了他們兄妹倆,也就只剩白晉了。
兩個大廚攜手做大餐,秋童心真心覺得自己口福好到爆。
當然,原先的火鍋計劃也泡湯了。就她唇上那個明顯的傷口,哪怕吃清湯鍋也得燙得她哇哇叫。
“涼一點再吃。”給她夾了些清淡的菜,白晉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挺有情趣啊,玩這麽嗨。”
秋童心衝他吐了吐舌,把嘴巴張得老大,再小心翼翼地夾著菜塞進嘴裡,爭取盡量不碰到下唇。
奈何傷口實在太大,總是沒法成功避開,稍微鹹一點的菜一沾到傷口,就疼得她直抽氣。
這個古星闌,真他媽狠啊,要是再重一點她懷疑得被他咬下一塊肉來。
見白晉又是慪氣又是心疼的模樣,秋逸墨輕笑一聲:“別理她,這麽點傷都受不了,嬌氣。”
“秋老大你有沒有良心?知道我為了陪你過生日推了多少帥哥的邀約嗎?”
白晉陰惻惻地看著她:“多少啊?一個一個點來我聽聽。”
秋童心扯了扯嘴角,繼續用她那個誇張的方式慢悠悠地進食。
吃完晚飯,兩個男人在廚房忙活,秋童心倒是跟個大爺似的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往置頂微信群裡發著消息:
@秋逸白 @高夏 吃完了沒?
這是他們五個人的群,都已經建了好幾年了。
一開始秋童心給這個群起的名字叫做“女人和狗”,結果差點被那四個男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後來她又陸續換了好多名字,像什麽“美女與野獸”“秋童心全球粉絲後援會”“我們家小仙女怎這麽可愛呢”等等等等,然而無一例外都被那四個男人第一時間改了。
直到最後她把群名改為現在的【天才和四隻蠢蛋】,大家終於都消停了,反正每個人都覺得天才是自己,蠢蛋是別人。
消息剛發出去就相繼收到回復,秋童心直接開了群視頻。
秋逸白人在酒店,看他臉色泛紅的樣子,明顯是喝了酒。
至於高夏,此刻都還穿著古裝,戴著頭套,背景裡全是奔來走去的劇組工作人員。
“你嘴怎麽了?”秋童心還沒說話,秋逸白就已率先開口,“老白你丫的就不知道輕點?玩情趣也不是這麽玩的吧?”
秋童心隻覺眉心一跳,一回頭果真看到身後的白晉又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著她。
“我可沒這本事,鬼知道是哪個野男人弄的?”陰陽怪氣地說了這一句,白晉直接奪過秋童心的手機坐到沙發上。
結果還沒聊上幾句,便有電話打進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楊景曜,白晉蹙了蹙眉,毫不猶豫地掛斷。
好在秋童心剛好回頭去跟秋逸墨說話,也沒發現她的手機在白晉手裡震動了一下。
想了想,白晉乾脆直接把通話記錄刪了。
誰知隻過了幾秒,電話又打進來。他繼續之前的操作,掛斷,刪記錄。
這種時候打來,他可不信是為了公事。
那邊的楊景曜早在酒吧包廂喝得半醉了,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掛斷,就又繼續煩躁地喝著酒,許久後才打開微信準備給秋童心發消息,可想了想,也不知道要發什麽。
隨手點進她朋友圈,才發現兩分鍾前有新動態。
文字是祝秋逸墨生日快樂,可配的照片裡,除了她和秋逸墨的自拍,還有她跟另一個男人更加親密的合照,甚至其中一張是那個男人在吻她的唇。
那個人,是白暘的弟弟白晉吧,他今早查過,甚至聽說他們是著名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呵……
俞浩南趕到時,明顯被楊景曜面前那堆酒瓶驚了一下:“還說我酗酒,你喝起來也沒比我好在哪兒去。”
楊景曜靠在沙發上懶懶地睨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我記得不久前可有人嘲笑過我,說什麽愛情不靠譜,得跟楊大公子好好學學如何走腎不走心。”俞浩南難得露出個笑容,“怎麽?這麽快就被傷得血肉模糊了?愛上人家了?”
“開什麽玩笑?她秋童心有什麽了不起的?”楊景曜嗤笑,“我就算是腦抽了愛上你,也不可能會愛上她,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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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裁,從始至終我可都沒提過秋童心這三個字。”
楊景曜一愣,隨即一把抓起外套就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平安夜酒吧搞活動,一出了包廂到處都是人,各種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楊景曜一直煩躁地敲著頭。
俞浩南跟在後面正準備去扶他,卻見一個年輕女人搶先一步挽著楊景曜的手臂往懷裡帶:“好巧啊Keyon,你也在這。”
楊景曜努力睜大眼睛盯著面前的女人,可惜好半天也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Ava,你不記得我啦?”女人的普通話不太標準,但那一臉的喜悅倒是幾米開外都能感受出來,“我們之前在美國見過的,我是你妹妹的朋友。”
“妹妹?我有好多個妹妹,你說的哪個?”楊景曜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目光掃到一邊的俞浩南,突然咧嘴笑笑,“我是不可能愛上誰的,別想太多。”
說罷他反倒一把摟著Ava往回走,對身後的俞浩南揮了揮手:“你自己回去吧,我要跟美女一起過節。”
俞浩南也沒多說什麽,一個人離開酒吧去停車場,等他接完個電話正準備啟動車子離開時,車門突然被人拉開,酒氣熏天的楊景曜一屁股坐到副駕駛座上:“送我回去。”
“不跟美女約會了?”
“下不去嘴。”
看著滿臉疲色的好友,俞浩南突然低笑出聲:“恭喜你,第二次被打臉,不,第三次,加上你跟我打賭那次。”
各大衛視跨年晚會的熱度剛散去,又迎來了某個著名的明星慈善晚宴。
這類活動邀請娛樂公司高管參加是常有的事,平時秋逸墨也沒少代表星辰穿梭於各種紅毯,如今秋童心接了他的班,他自然不願再繼續湊這種熱鬧,於是秋童心只能同公司幾個藝人一起前往B市。
晚宴邀請的大半都是當紅明星,作為星辰的電視劇一哥,高夏自然收到了邀請函,不過他在劇組趕工,沒能來參加,倒是之前一直試圖接近秋童心的那個宮航也在其中。
雖然秋童心對這家夥沒興趣,但不得不承認,拍電影出道的他知名度還不錯,否則星辰也不可能頗費周章地簽下他。
晚宴結束時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和她一同來的好幾個藝人都還要趕通告,直接去了機場,真正回酒店住的倒沒幾個。
B市的冬天比S市冷得多,可就在這個寒冬的夜晚,肚子餓得咕咕叫的秋童心突然就想去小吃街擼串了。
秘書柳毓被叫出門的時候,簡直控制不住想打人。
但是她不敢。
畢竟那是一手掌握著她經濟命脈的大boss,而且boss上個月剛給她漲過薪水,這次的差旅補助也很肥,所以看在錢的份上,還是伺候好老板吧。
當然,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平時光鮮亮麗高貴優雅的老板如此接地氣的一面。
“擼串不喝酒,你確定?”
柳毓連連搖頭:“太涼了。”
看著對面的人豪放地卷著袖子,吃起東西來完全不顧形象,就連臉上也被沾了幾點油汙,柳毓忍不住在心裡盤算著,見到了老板如此不可示人的一面,她不會被滅口吧?
美美的一頓宵夜,讓兩人都吃得有些撐,所以只打車到酒店附近,留了一段路走回去消消食。
看著璀璨的夜景,秋童心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感歎:“要是再來場雪就好了,夜空下散步,雪花飛舞,多有情調啊。”
“你確定跟女人散步會有情調?”柳毓早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也不管這人是不是老板,吐槽的話直接脫口而出。
“為什麽沒有啊?說不準我性取向變了呢?”秋童心一把摟住柳毓的肩,伸出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誰讓我身邊有這麽個小美人兒?”
柳毓愣是被嚇得打了個寒顫:“秋總你還是放過我吧?萬一哪天我被你掰彎了你又不負責,我找誰說理去?”
抬頭看了眼天空她便又搖頭:“這天氣肯定是不會下雪了。”
“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我這張嘴可是開過光的。”
兩人就這麽互相鬧著往回走,誰知剛到酒店門口,秋童心卻突然覺得有什麽涼涼的東西打在臉上,一抬頭,稀疏的雪花正慢慢往下落,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著晶瑩透亮,輕盈翩躚。
“下雪啦?”秋童心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哈哈哈下雪啦,真的下雪啦……”
柳毓目瞪口呆:“臥槽,真是開過光的?”
此刻早過了十二點,但酒店門口還是隨時都有人進出,好幾個人都被秋童心那清脆的笑聲吸引了目光。
她之前回酒店就換下禮服卸了妝,如今穿了件毛茸茸的米色外套,頭上還戴著外套上的兔子帽,配上本就顯嫩的娃娃臉,只怕許多人都要以為她還是個高中生。
剛從酒店門口下車的白暘一眼看到的便也是這樣的場景。
未施粉黛的女孩渾身毛茸茸的,儼然就如一隻可愛的小兔子在飛舞的雪花中又蹦又笑,雖然確實沒什麽形象,可她臉上那燦爛又純真的笑容,似乎能把整片夜空都照亮。
看著看著,白暘不由得有些呆住,唇角更是不自覺地揚起。
“這下信了吧?”秋童心雙手叉腰,歪著頭看著柳毓,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得意,“我早跟你說過了,你家秋總可不是一般人。”
“信信信,非常信。”柳毓跑上前去作膜拜狀,“親愛的秋總,既然你嘴巴這麽靈,那咱倆一起去許願吧?”
“啥?”
柳毓拽著她跑到噴泉邊,從包裡掏了兩枚硬幣出來:“願我今年一定找到男朋友,拜托了拜托了,愛神丘比特,請你看到我。”
看她那虔誠的模樣,秋童心忍不住笑出聲:“你還真信啊?”
“不然幹嘛那麽多人在這許願?”把硬幣拋進池中,柳毓又把剩下的一個遞給秋童心,“你要不要?知道你不缺男人,可你今晚嘴那麽靈,千萬別錯過,說不準許完願很快就出現一個如意郎君呢。”
“不稀罕,要是真的靈,還不如多給我送兩個極品炮友呢。”秋童心漫不經心地把硬幣扔進池中,拉著柳毓就要往回走,誰知一轉身,整個人都是一愣。
“我擦,沒看花眼吧?”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她終於可以確定,還真不是幻覺。
一身黑色西裝的白暘,就這麽身姿挺拔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而且看那樣子,好像瞧的還是她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