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自認爲自己這番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戰南夜卻聽出了一些端倪。
衛新蘭肯定有過除掉司戀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父母都很疼愛自己的孩子,但是卻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根本就不配做父母。
不過戰南夜強烈希望,司戀心心念唸的母親是個合格的好母親,千萬不要跟他的父母一樣讓人噁心。
戰南夜,“把他們送出去!”
辛平立即上前,仍是一聲不吭,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昊帶着幾個馬仔跟着辛平走了,走了兩步,想要回頭看戰南夜,但是又沒有膽子,“請問你主子到底是誰?”
辛平理都不理他。
出了小區,等辛平離開之後,幾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馬仔一改剛剛的慫樣,囂張地大吼大叫,“昊哥,那人打我們就算了,他們竟然還敢威脅你?他們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們現在就召集人連夜廢了他們。”
程昊冷冷地看了幾眼這些個沒用的東西,“在沒有查出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前,誰都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查出他的真實身份,我會把今天所受的所有恥辱全部都還給他。”
臉被打得最腫的人吼得最大聲,“昊哥,這裏是江北,江北是咱們的地盤,是咱們勢力最龐大的地方。現在有人在我們地盤上撒野,你能忍,兄弟們也不能忍,我們現在就喊人,一定廢掉那兩個男人。”
程昊擡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說話人的臉上,“這個時候你在這裏叫囂,剛剛怎麼沒見你叫?”
被打的人捂着臉不敢再說話了。
程昊挨個看了幾人一眼,又說,“今天被羞辱的人是我,你們以爲我不生氣?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氣,老子不得一刀宰了那ru臭未乾的小子。
那小子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那樣對我,就證明他根本就不怕我。不怕我,那麼很有可能他背後的靠山比我的靠山大。”
程昊在江北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跟他能屈能伸的性格有關。
壞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壞人也會動腦子。
……
戰南夜回到樓上。
唐孟兩家人還在玩牌。
司戀坐在孟子音旁邊看着,她有些困了,卻又強打起精神。
看到戰南夜回來,她立即迎接上去,“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戰南夜捏捏她的臉,“看你的樣子是困了,要不你回房去睡一會兒,我來守夜。”
司戀,“問你話呢,別岔開話題。”
戰南夜,“跟程昊聊了會兒天。”
司戀,“你不喜歡他,能跟他聊天?”
戰南夜,“你怎麼會認爲我不喜歡他?”
司戀說,“剛剛他拍了下你的肩頭,你全身都在抗拒,我又不瞎,能看不到嗎?”
他家司戀的觀察能力確實仔細,想要騙過她不容易,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跟她說。
要是讓她知道,那個處處針對的衛新蘭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無論如何怕是也接受不了。
戰南夜只好隨意找了個理由,“我找人瞭解了一下趙前那畜生能判多少年。”
司戀,“我看網上說數罪併罰,少說也要關十五年。”
“哼……十五年?”戰南夜冷笑了一下,“你放心,這輩子他沒有機會再出來禍害別的女孩了。”
司戀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有些話能意會不能言傳,她便沒有再多問,“你會不會玩長牌?要不要跟他們玩會兒?”
長夜難熬,總要找點事情做,才能讓時間過得快一些。
戰南夜,“沒有玩過,不過看看應該就會了。”
司戀轉頭就對唐糖說,“糖寶,你把位置讓出來。”
唐糖一邊挪位置,一邊不滿地嘀咕,“你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唐母接話,“不怪小戀重色輕友,你看看你長什麼歪瓜裂棗樣,再看看小戀家的杭先生什麼模樣。杭先生比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男明星還要好看,要我是小戀,肯定也會重他輕你。”
唐糖,“您真是我的親媽!”
孟母,“對對對,我早就想說了,小戀的對象是真好看。音子,你爭取也給你媽帶一個這麼好看的女婿回來。””
孟子音,“媽,你以爲這樣極品的長相,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嗎?咱們的蟲蟲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纔有遇到這麼帥氣的老公。”
司戀拿了一塊點心塞孟子音嘴裏,“快打牌吧。還有嬸嬸們也別誇了,再誇他會驕傲的。”
唐母,“小杭這人成熟穩重,應該不至於。”
司戀,“你們都不瞭解他。”
唐母,“誰說我不瞭解的?今天我不僅有好好觀察他,我還有好好觀察他奶奶和他妹妹。他們家奶奶和妹妹都是溫柔之人,小戀你在他們家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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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是不是真誠相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看得出來。
唐母和孟母今天沒少觀察戰南夜他們一家人,生怕司戀在婆家吃苦受累。
司戀,“借嬸嬸你吉言。”
孟母側頭望了眼司奶奶的靈位牌,“我想你奶奶應該也是放心把你交給婆家人的吧。”
司戀點頭,忽又覺得心裏悶悶的。
唐糖見狀,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蟲蟲,你家杭先生應該不會打長牌吧,你教教他啊。”
戰南夜往旁邊讓了一點位置,讓司戀坐在他身旁。
司戀,“你這手牌不好,隨便打一張吧。”
戰南夜隨便抽了一張牌扔出去。
唐父,“你們確定打這張?”
戰南夜,“嗯。”
唐父立即收了他打的牌,得意地笑了下,“胡了。”
唐糖,“爸,人家杭先生不會打,你讓着他些。”
唐父,“誰會在牌桌上讓人?小杭,你確定要讓我讓你?”
戰南夜客氣道,“叔叔,不用。咱們就按常規打就好。”
唐父把桌上所有的牌收了,“小杭,我,還有小戀孟叔想和你一起打,輸了的人有懲罰,你敢不敢來?”
戰南夜還沒有開口,唐母先急了,“你們明知道人家杭先生不會打長牌,你們是不是想要聯合起來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