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樂生精力不濟,迷迷糊糊睡醒一覺,身上布滿黏膩的汗,抬眼望瞭望窗外,天色還是黑的。
他動了動胳膊,感覺到毛絨絨的發絲拂過手臂,吃力地抬手摸了摸女人的頭頂。
白凝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老公,怎麼了?傷口疼嗎?”
“不是讓你回家去睡嗎?怎麼又回來了?”黑暗裡只能分辨出模糊的輪廓,相樂生朝著她的方向看,語氣無奈,“旁邊不是有床?窩在這裡不難受麼?”
白凝含糊地應了一聲,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一個人在酒店裡睡不著,只有緊緊挨著他才能安心。
相樂生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強撐著身軀往內側挪了挪,拉她上床,又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裹住。
熟悉的氣息裹挾著他的溫度迎面撲來,催得她越發睏倦,白凝側躺著身子,小心避免壓到他的傷口。
理智知道他需要休養,不應該和他這麼擠在一起,可內心有個聲音又在不斷地慫恿她,讓她多躺一會兒。
就一小會兒。
半夢半醒間,微涼的薄脣噙住她的下脣,輕輕吸了一口。
是不帶情慾的親吻,同類取暖,親昵慰藉。
卸去所有防備,白凝嬌軟地哼唧了一聲,感覺到他的脣移到鼻尖,啄了好幾下,又流連至她眉心。
其實,不不止是她內心不安,相樂生又何嘗不是驚魂未定,患得患失?
他不敢去想,如果當時他沒有及時趕到,或者沒有挺身上前擋住那一槍,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白凝還能活著嗎?
懷裡這活生生的女人,會不會是他逃避現實的一場美夢?醒過來後,面臨的會不會是太平間裡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相樂生不寒而慄,掌心貼上她柔軟的胸房。
他施加了些力道,感知著掌下傳來規律強勁的心跳,這才悄悄吐出一口濁氣。
兩個人偎依在一起,頭頸交纏,耳鬢廝磨,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醫生過來查房,相樂生的恢復情況良好,已經基本脫離危險。
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護士將導尿管取下,對白凝叮囑了些護理病人的注意事項。
白凝認真記下,回頭看見相樂生清冷正經的表情,又有些想笑。
只有她知道這頭大尾巴狼的真面目。
這種優越感和親密感無形中驅散了所有的不愉快,令她的眉目重新舒展開來。
護士剛走,相樂生便開始提要求:“老婆,我想上廁所。”
在他的認知裡,導尿管太過損傷他的男人雄風,是意識清醒的他所絕不能接受的事。
再說,他做了這麼可圈可點的一件大事,借機向白凝要些額外的照顧和優待,不算過分吧?
白凝果然沒有拒絕,一手提著輸液的玻璃瓶,高高舉起避免血液回流,另一手扶住他胳膊,陪他去衛生間。
關上衛生間的門,相樂生眼神閃了閃,順手接過藥瓶,道:“我來吧,老婆舉的時間長了手酸。”
“你拿著這個怎麼脫褲子……”話說到一半,白凝忽然反應過來他的陰謀詭計,狐疑地斜著桃花眼掃了他一眼。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相樂生恢復了幾分精神,便開始露出浪盪風流的一副嘴臉,伸出食指勾了勾她下巴:“幫人幫到底,只能辛苦娘子了~”
白凝俏臉微紅,默默運了運氣,提醒自己: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難道她還怕他不成?
她面無表情地彎下腰,拉住病號服寬鬆褲腰的兩側,往下拽了拽,又去脫深灰色的內褲。
安靜蟄伏著的陽物即使是在疲軟狀態,依舊是長長的一大條。
白凝的心跳了跳,避開眼神,道:“可以了吧?”
她這有些純情的一面,更激起相樂生挑逗的興致,他控訴道:“老婆,你不幫我扶著,我把褲子尿濕了怎麼辦?”
“……………………”白凝暗暗咬牙,又回過頭來,雙手抓起軟軟的陰莖,將冒出包皮的龜頭對準馬桶方向。
她越表現得若無其事,相樂生越是想撩撥她。
“有點硬了……”相樂生垂著眼睛看在她手心漸漸膨脹起來的生殖器,“尿不出來了,老婆,都怪你。”??????
白凝抬頭瞪他:“你要點臉好不好?”這才剛醒過來多久,怎麼又亂發情?
這男人真是無可救藥!
“我哪句話說錯了?”烏黑的頭髮沒有打理,軟軟地垂下來,配上男人無辜的表情,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委屈的意味,“我都多長時間沒操你了?你這會兒又這麼勾引我,不起反應才叫不正常吧?”
白凝惱羞成怒:“誰勾引你?你……你到底還上不上廁所了?!”
她本來沒有什麼旖旎心思的,被他這麼胡言亂語地逗了會兒,腿心竟然不爭氣地濕了。
雖然真的很想把她按在馬桶上操了,可相樂生知道目前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他這樣胡來,只能遺憾地嘆了口氣。
“你先鬆手,我緩一緩。”他低頭看著依然緊握性器不放的白嫩小手,實在關不上話匣子,又補了一句,“老婆這麼喜歡摸呀?等我出院了,讓你摸個夠。”
“……”白凝像被火燙了一樣撒開手,匆忙否認,欲蓋彌彰,“我不是,我沒有!你……你胡說!”
相樂生低低地笑起來,過了好幾分鐘,胯下的欲根才漸漸消停下來,就著她的手解決了生理問題,在她再度鬆開之前,耐心教她:“老婆,抖兩下,把上面的尿甩乾淨。”
白凝耳根都紅透,“呸”了他一口,扯出張紙巾胡亂擦了擦,幫他重新提好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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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樂生頗為遺憾,假裝站不穩,往她這邊倒過來。
白凝連忙抱住他的腰,耳朵尖被他咬了一口,脖頸又被他沉迷地嗅了好半天。
好不容易把他扶回床上,白凝臉上的紅暈過了很久才消散。
她看了看床頭放著的費用清單,對相樂生道:“我下去繳費,順便買飯上來,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相樂生點頭答應,叮囑道:“你慢點兒,注意安全。”他已經在考慮給她配幾個保鏢隨身保護的事。
白凝推開病房的門,看見靠著墻打盹的少年。
他眼下青影濃重,看情形似乎是在此地守了一夜。
白凝微微皺了眉,走過去拉拉他衣袖。
江臨立刻驚醒,轉過臉緊張地看她:“白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白凝輕嘆了口氣,衣角翩飛,像飄忽不定的蝴蝶:“江臨,你跟我來,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