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清楚女人的狠勁,對她自己都是如此,如同那一隻狠心斷腿的小狐狸。
因此在撬開女人的唇舌之後,蕭荊幾乎往那張小嘴裡塞進去了三分之一的手掌,就怕女人不小心又弄傷了自己,無論是小舌還是柔軟的口腔內壁都仔細的護著。
女人渾身發著熱,口腔裡的溫度更是燙如火舌。
柔軟和濕熱全都緊貼在粗糙的肌膚上,蕭荊有那麽一刻的分神,想起了昨日在女人嘴唇上大肆品嘗到的香甜,還有纏膩的津液。
而女人的夢境,也因為口鼻之間多了蕭荊的氣味之後,開始變化。
“快過來給爹爹抱抱,我的乖女兒又長大了……爹爹這次出門挑了一件極好的禮物回來……這是一塊雪山上的千年寒木做成的鎮紙,因為常年受到雪水的滋養,有一股特別清幽的松柏之氣,世間罕見……”
那年她八歲,剛練得一手好字,父親送了她一塊寒木鎮紙。
那日她抱著鎮紙,父親抱著她,出門許久歸家的匆匆父親身上有一股風塵仆仆的氣息,還有淡淡的松木清香縈繞。
此時,女人仿佛又聞到了跟那一天一模一樣的氣味。
是蕭荊給她買藥的一路急來急回,也是這個男人骨子裡的氣息。
“唔唔……”爹爹……
想到極為疼寵她的父親,女人緊繃的的身體慢慢地放松了下來,咬緊地牙齒也松開了。
她呼呼的喘著氣,似乎是追尋著昔日裡的記憶不放,竟如同一隻小貓一樣,貪戀地伸著舌尖在蕭荊的手掌上舔了幾口,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輕柔發癢的觸感,如同閃電一樣襲擊蕭荊的心口,胸口猛地劇烈起伏了幾下,將他努力克制的情緒再一次擊垮。
“都已經暈死過去了,竟然還想著招惹人,真是……真是……”
蕭荊的粗口已經到了嘴邊,可是看著女人的臉,抿著薄唇罵不出聲。
他緊繃著嘴角,伸手抓了抓棉被,將女人嚴嚴實實地蓋好,然後一把抓上藥包走了出去。
動作間,一點也沒碰到女人留下的痕跡,淺淺的口水還留在麥色的肌膚上。
蕭荊朝著灶房而去,急著去煎藥,卻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他家的籬笆院子外面。
“蕭荊。”
女人是黎遠的娘子雙娘,朗聲叫著他的名字,。
蕭荊大步走過去,兩人站在籬笆邊說話,問到,“你怎麽過來了?”
“你的事情我聽阿遠說了,藥買到了嗎?”雙娘梳著一個利落的發髻,露著臉上的大片胎記,也沒一絲一毫的遮掩,利索坦率的很,她性子如此,說話也是如此。
“買到了,夠吃五天。”
“那就好。”雙娘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接著說道,“我是過來給你送藥罐子的,阿遠說你用得著。我還準備了一些舊衣服,不嫌棄就給你娘子換上吧。”
雙娘的這一聲“你娘子”,聽得蕭荊舒舒服服的。
蕭荊說到底是一個糙漢子,對女人的事情上心,對女人用的東西卻不上心,一早去了鎮上一趟,竟然沒買些女人的衣服鞋襪回來,依舊讓她穿著他的舊衣裳,還是雙娘想的仔細。
“麻煩你了。”蕭荊也沒說謝,接過雙娘捧在手裡的東西,就這樣大喇喇的收下了。
他這便想走,雙娘卻又開口問道。
“阿遠還說你娘子這病會盜汗,身上弄濕的衣服要常換,若是在受涼了,加了風寒更難治了。還要經常擦身子,保持乾爽。你成嗎?要不然我替你來?”雙娘對蕭荊提議道。
這些事情,女人做必然會更仔細妥帖些,可是蕭荊想到他昨天幫女人洗澡時,見過的那一身白皙細嫩的胴體會被另一個人看到,哪怕同為女人的雙娘,他也是一陣胸悶。
“我記下了。”
蕭荊留下話,在雙娘觸不及防間一個轉身,就這樣走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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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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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雙娘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黎遠,男人是急匆匆追著她而來的,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停下了腳步,故意東張西望著。
“來找我的?”雙娘走近了問道。
“不是……嗯。”黎遠搖了搖頭,又點頭,成熟男人臉上神色別扭,明明那般睿智,卻稚氣的像個孩子,堵著氣說道,“家裡的藥罐子不見了,我出來找找。”
“在路上找?”雙娘沒好氣的問了聲,又妥協般說道,“我已經拿去給蕭荊了。”
說完話,雙娘也不管別扭的男人,大步往回家的路走。
黎遠留在原地,又氣又惱,被雙娘搶了話,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眼瞅著雙娘的背影越來越遠了,他急忙又氣惱地追上去,湊到雙娘耳邊嘀咕了句,“蕭荊現在可是有娘子的人了。”
雙娘沒應聲,背著男人的臉上卻竟是笑容。
她也早就是有相公的人了,可還不是有人不放心,這麽長時間了還吃著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