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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這三個字中,蕭荊到底明白了多少,又相信了多少,除了他自己,誰也不得而知。
嬌娘原本是要繼續詢問,想借由這麽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將這一切全都說清楚,不希望在兩人的心底裡留下疙瘩。
可是蕭荊很快把她抱進了懷裡,猛地一下吻了上來。
四唇相觸,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著殘留的緊繃,讓人心口發顫。
嬌娘坐在他的膝上,被他僅僅的抱住,伸長著脖子接吻。
為了最後安撫蕭荊的擔憂,她主動分開雙唇,迎接蕭荊唇舌的進入,把香甜的津液送了上去。
她一邊吻,一邊還伸著手撫-摸蕭荊的後脖頸,在硬邦邦的肌肉上按壓。
呼呼……呼呼……
接吻到深處,急-促的呼吸聲,沾沾的水聲縈繞在耳邊。
嬌娘昨天晚上被折騰的體力透支,是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的歡愉了,連這樣的一個深吻都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竟四肢無力。
被熱氣卷席的時候,她甚至想昏昏欲睡,反應迷迷糊糊的,哪裡還有剛才理智清晰,侃侃而談的樣子。
蕭荊發現她這樣的反應,微張著紅-唇任由她親吻,混沌乖巧的樣子讓人覺得分外的可愛。
“嗚嗚……”
蕭荊唇-瓣離開的時候,嬌娘發出不舍的哼聲。
蕭荊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放心睡吧……其他的事情有我在。”
嬌娘又發出一聲輕輕地嗚咽,雙眼閉了起來,真的睡了過去。
蕭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就這樣坐著,緊緊地抱著嬌娘,不舍得松手將她放到床鋪上去。
在嬌娘睡著的一個時辰後,蕭荊的家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過對於蕭荊而言,顧其暉的到來,本就在他的意料中。
顧其暉還是之前的那副模樣,只是沒瞧見嬌娘,就面對一個蕭荊而已,他的神情變得更加的高不可攀,身後的隨從也是寸步不離。
他用眼尾審視著蕭荊,滿是鄙夷,連禮貌的寒暄都沒有,開口就問,“月琅呢?”
“這裡沒有林月琅,顧公子你找錯地方了。”蕭荊冷聲反詰回去。
“你少給我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顧其暉微微發怒,懶得跟蕭荊再費口舌,他一個轉身,想要伸手推開房門。
蕭荊側身一擋,不讓他靠近。
他皺眉,不悅道,“她在休息,睡著了。”
“月琅睡著了?”顧其暉臉上仍有猶疑,可是見門窗緊閉,也沒聽到嬌娘的聲音,就當是相信了。他又道,“月琅睡了正好,我這次來也不是找她的,是來找你的。”
蕭荊挺直著高大的身體,跟顧其暉對視。
他長得比顧其暉高上些許,雙眼的眸光自然是向下俯視,在他的氣勢之下,竟有種他高人一等的感覺。
顧其暉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不願意承認一個鄉野村夫竟然會有這樣的目光和氣場。
他放棄兩人間的對峙,而是踱了幾步,繞著這個破舊簡陋的屋子打轉,越是仔細看,越是覺得嫌棄。
“你就讓月琅住在這種地方?”顧其暉鄙夷的發問。
“這是我們的家。”蕭荊回說。
“呵呵,”顧其暉冷笑,“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月琅當時落難,你花了十兩銀子從人販子手裡把她買了回來。至於你們之間的夫妻關系,沒有媒妁之言,沒有父母之命,我是不會承認的。你現在開個價,一百兩一千兩都可以,我要把月琅帶走。”
“不行。”蕭荊斷然拒絕,“我不缺錢,嬌娘也不會跟你一起走的。”
蕭荊這樣的堅定,超出了顧其暉的預期,原本以為要打發這個人,只要隨便給些錢,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皺眉思忖,難道是月琅把拒絕他提議的事情,也告訴了這個男人。
顧其暉心中有猜想,卻深諳談判之道,絕對不把自己處於下風。
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既然不為了金錢所動,那麽就是自尊心極強的人。
顧其暉繼續嘲弄的開口,“你可知道月琅曾經是什麽身份?”
“……”
“月琅的爹爹是丞相,娘親是學士之女,她從一出生,就注定成為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被疼愛呵護著長大,才色雙絕。十二歲,她才女之名已經享譽都城,世家的豪門子弟哪個不希望能娶她為妻,甚至連皇子也傾心於她。更別說她十六歲時候做的一首詩,文學院大學士都讚不絕口,希望收她為徒。月琅這樣的才學,你可懂?你能跟她討論詩詞歌句嗎?你能跟她博古通今的暢談嗎?就你……”顧其暉厭惡地皺了皺眉,“恐怕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