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雕刀
李檀覺得好熱,但這不是之前讓她燒得頭昏腦脹的那種熱,而是從她的尾椎骨末端蔓延開的,讓她半邊身子發燙,半邊身子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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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覺內裡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溢,一絲一縷的,如同剛剛結繭的蠶,包裹束縛著她的身體。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刺破了繭,咬破了絲,打碎了她的自憐,將她赤裸地拉回這人世間,她不由掙扎,卻不知是要躲避,還是將這副身子徹底獻祭於人。
小皇帝察覺到她的扭動,一路啄吻,攀上她的鎖骨、細頸,含住她如米粒珍珠一般的耳垂,再在耳畔輕聲說著,“別怕,藏珠,別怕我”, 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講給她聽。
藏珠是她的小字,小時候除了在人前,他從未叫過李檀母妃,他總叫她姐姐,再大一點,便直呼她的字。李檀每次都斥他沒大沒小,以此為藉口罰他做這做那,其實他知道李檀根本不在意稱呼,只是藉此推脫勞務而已。
而李檀叫他則千奇百怪,心情好時叫他小五,心情不好時叫他老五,有時還會叫他跟屁蟲、小混蛋,只有很偶爾的時候,才會喚他的字,櫝玉。
藏珠,櫝玉。
櫝玉藏珠。
他苦笑了下,知道自己早沒救了。他這樣的罪人,覬覦養大自己的恩人,褻瀆她無知而純潔的身體,大概來世是要墮入畜生道的吧。
墮便墮吧,只要能換取她的一點垂憐,只要能悄悄地釋放他無盡的貪欲,只要能這樣緊擁著她的胴體,他已經知足。
可惜李檀不懂知足,她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熱源,能平息她體內不知從何而起的躁鬱,如同盛夏的竹夫人,寒冬的暖玉枕,可那物件總不老實,不肯乖乖待在她懷中,總是動來動去,她伸出手去,試圖固定住這頑物,將其馴化為裙下之臣。
小皇帝只覺得這冤家大概是專生來克自己的,不然怎會不知他已心力交瘁,仍這樣不體恤地在他懷中撒野,他抱緊李檀,試圖讓她老實些,不要再考驗他聊勝於無的良心。
李檀得償所願被懷抱妥帖收藏,她獎賞般地將腿纏上他的腰臀,既是竹夫人、暖玉枕,自然要盤上去才算物盡其用。
一處濕潤溫暖悄悄貼上了他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包,若有若無的濕氣傳了過來,氤氳出一片曖昧的親密無間。
小皇帝想隔開些距離,怕自己弄髒了李檀,卻不敢承認明明李檀也打濕了他,兩個人的墮落,他卻想一人擔起罪名。
李檀的身體囚禁住了他,小皇帝向後一動,由於李檀的腿還架在他的腰上,反而將他的褻褲拉了下來,那孽根早蠢蠢欲動,一下掙了出來,“啪”地打在李檀的密處,卡在兩腿之間動彈不得。
這聲音在密室裡,刺耳如長錐,皇帝只覺得他的血管裡流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他出籠的慾望,自血脈周身而作,隨氣張動,激發著夾在李檀腿根的性器越發僨張,腦仁如重錘在擊,那震動沿著脊骨、順著青筋直傳到李檀柔嫩的腿心裡。
他分身的頂端難以自控地從小眼裡流出清亮的粘液來,與李檀身下的蜜液混在一起,釀成情慾的酒。皇帝只覺得下身濕熱得難受,陽物卻在這樣的刺激中越發翹起,突起的龜頭更深地嵌進女性的凹陷中,他們一個硬,一個軟,一個陰,一個陽,天生就該是合在一處的。
皇帝是這麼想的,李檀更是這麼做的,她有些難耐,只覺得隔了一層棉布,那棉布緊緊貼在最嫩的地方,沾濕之後更多了些澀意,身上那人更是像蠻牛一樣胡磨亂蹭,撞得她有些發疼,那疼中還有著癢意,直撓得她起了心火。
她兀自扭動著,也不知是想擺脫身下的折磨,還是想蹭掉讓她難受的褻褲,換成光滑的人體來撫慰她的不安和空虛。
小皇帝血紅著眼,感受她撒嬌般的磨蹭,濕意隨著她的動作越浸越深了,他的龜頭深深地嵌入軟肉當中,清晰地勾勒出穴兒飽滿的線條。
他將陽具當成了雕刀,一刀一刀、一筆一筆地盡情蹂躪著花穴,將那處鐫刻為自己喜歡的形狀,他失了理性,沒了克制,只沉浸在放肆的宣洩當中,他合該就是要操她的,她生來就該給他操的,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不能做。
他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