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夜，“謝謝！”
常珊珊，“你喜歡她？”
戰南夜，“喜歡！”
常珊珊，“阿夜，你知不知道你這麼直接的回答，徹底澆滅了一個女人心中的希望。”
以前，她也問過戰南夜同樣的問題，那個時候戰南夜的回答是，“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因爲是合法妻子，所以就算不喜歡他也要對她這個身份負責。
但是這次不同了，戰南夜毫不猶豫，十分肯定地說出了“喜歡”二字。
而且常珊珊也看得出來，他有多喜歡司戀。
只要司戀在，他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皆是司戀。
常珊珊以爲說喜歡已經是戰南夜能說的最動聽的情話了，沒想到戰南夜的聲音再度在她耳畔響起。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這會兒提到司戀，更是醇厚迷人，“我很喜歡司戀，不僅僅因爲她是我妻子這個身份，還因爲她是司戀！這輩子，我都不能沒有她。”
如果說在這之前，常珊珊還對戰南夜抱有一絲絲幻想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的話就是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她笑了下，“司戀也喜歡你。”
戰南夜銀絲眼鏡框下的眸子因爲這句話，瞬間亮了不少，“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常珊珊，“難道你看不出來？”
戰南夜，“……”
常珊珊又說，“剛剛你老婆爲什麼吻你，你不知道？”
戰南夜，“我當然知道。”
吻別！
畢竟她要離開好幾天，這幾天兩人都見不着面。
她不過是主動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常珊珊，“她把我當情敵了，在吃你的醋呢。剛剛吻你咬你，是在向我宣誓所有權。”
戰南夜，“不用她證明，我也是她的。”
常珊珊，“你知道，但是旁人可能不知道啊。她是在做給我和旁人看，這就證明她是在乎你的。”
戰南夜聽得心花怒放，恨不得馬上買張機票，追上司戀一起飛江北。
常珊珊，“我先走了。等我回江北，你兩口子請我吃飯。”
戰南夜心早已跟隨司戀飛走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常珊珊說了什麼，隨決應道“嗯。”
……
司戀和司晨曦買的是頭等艙，因爲機票買得晚，值機時間晚，兩人的座位沒有在一排，而在一前一後。
司戀旁邊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她也沒有多注意。
因爲昨晚沒有睡好，坐下後，司戀靠在座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補覺。
這一覺一睡就睡得有點沉，等她醒來時，飛機已經在天上平行飛行。
司戀伸個懶腰，乘務員便上前詢問，“女士，要喝點什麼和吃點什麼嗎？喝的有咖啡、牛奶還有果汁，吃的有牛排飯和雞排飯。”
剛剛發放餐食時，司戀在睡覺，乘務員就沒有打擾她。
司戀吃了飯纔到的機場，現在不餓，只是口有點渴，“給我一瓶礦泉水吧。”
可能是和戰南夜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司戀也學了一些他的習慣，不再喜歡喝果汁和飲料，一般就喝咖啡和純淨水。
乘務員趕緊遞上礦泉水，“有需要您再叫我。”
司戀，“謝謝！
乘務員走後，司戀漫不經心地擰開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水，又拿出雜誌準備看看。
誰料，睡覺的女人拿開蓋在臉上的帽子，向她看來，“戰太太，好巧啊！咱們又遇見了。”
司戀，“常小姐也是這趟航班？”
這未免也太巧了！
不僅在機場撞見！
不僅是飛同一座城市！
連座位都在一起。
司戀不得不懷疑常珊珊有可能是故意跟她買一班航班，想要跟她說點什麼。
司戀的心思千轉百回，常珊珊倒是淡定得很，“嗯。”
司戀哦了一聲，沒有主動找話題的打算，要是對方是有目的地接近她自然會再找她聊。
常珊珊，“司戀，你好像對我的惡意很大，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
司戀，“……”
這人也直接得讓人難以招架！
不過竟然對方都挑明瞭，司戀也不必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常珊珊又說，“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你老公，做夢都想嫁給他，但是我很清楚他只拿我是普通朋友。
而且他早就明明白白拒絕過我，沒有跟我有過曖昧，更是連幻想的機會都沒有給過我。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是一個值得你愛的男人……”
對於這點，司戀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
司戀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小心眼兒，明明心裏都清楚，看到別的女人對戰南夜親近時，她內心還是非常不爽。
她內心甚至還有過想把戰南夜藏起來，不再讓任何人接近他，這樣的可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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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
常珊珊，“說實話，我真的好羨慕你呢。羨慕你能嫁給他，羨慕你能得到他的喜歡……我也曾想過，要是沒有你，或者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還會不會有機會。”
司戀，“……”
常珊珊又說，“我遇到他、認識他、成爲他朋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那個時候他身邊就沒有你，他都沒有喜歡上我，那麼我的假設自然也是不成立的。”
司戀聽着，越聽越覺得常珊珊也是一個坦蕩的女孩子，愛一個人就大大方方的愛，被拒絕了，也接受，不會心懷怨恨，“你這麼優秀，肯定會遇到喜歡你的人。”
常珊珊，“喜歡我的男人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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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戀笑，“看得出來。”
常珊珊，“可以加個微信嗎？我想和你成爲朋友。”
司戀，“一會兒下飛機就加。”
常珊珊，“司戀……”
司戀，“嗯？”
常珊珊又說，“阿夜，你有多喜歡阿夜呢？”
“我……”司戀側頭，透過小小窗戶看向飛機外，飛機外面是一片雲海，雲海很美，可是卻無法入她的眼。
她滿眼都是戰南夜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歡……”
常珊珊，“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司戀說，“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我只知道我無法想象我失去他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