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自信她平時還是冷靜自持的人,可是現在——
事實證明。
她沒法冷靜。
也冷靜不下來。
此時她大腦宕機。
身體的各部位器官像是短路一樣。
她正在“溫柔的叫醒他”or“粗暴的叫醒他”亦或是一腳將他踹下牀之間徘徊。
只聽耳畔傳來一句:“老婆,早上好”!
這聲音落在裴瑾言心裏,像是珠玉一般發出清脆的響聲。
“啪!”
裴瑾言聽到自己的心絃斷了。
她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還未開口,只見那人在她的腦門上落下一記輕吻。
清涼的感覺,夾雜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一通席捲進裴瑾言的心臟。
這一刻。
裴瑾言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她的心,頓然若春花盛開!
眼前像是有許多彩蝶在舞動,一時間,裴瑾言竟不知要如何迴應他這個吻。
誠然,裴瑾言的萬分糾結,在左御之的吻之下,潰不成軍。
見裴瑾言呆若木雞的樣子,左御之的心忽然癢的不行。
忽然就很想的將她擁入懷裏,然後狠狠的疼她,寵她,欺負她。
昨天夜裏收到林豐發來的視頻,當時就差點氣炸了,真恨不得一下子出現在裴瑾言面前,將她佔爲己有。
然後讓她永遠成爲他的私人物品,此生此世,只屬於他。
當冒出這個想法之後,這個想法便在身體裏瘋長起來。
他真恨不得自己去取代機長,直接開着飛機落在裴瑾言面前。
當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家裏,看裴瑾言乖巧的在牀上睡覺時,心中的那一抹鬱結,立即化爲千般柔情縈繞在心尖。
所有的不滿都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這裏,而不是在別處。
他洗完澡之後,本想繼續睡在地上,可是心中的那點渴望,讓他情不自禁的上了裴瑾言的牀。
雖然這說起來不太君子,可是,他也真不想做柳下惠啊?
誰讓裴瑾言在很久之前,就佔據了他的心,讓他不得不不擇手段的想要擁有她?
見裴瑾言用那種近似於“癡迷”的目光看着自己。
這目光就像是貓爪子一樣在他心尖輕輕抓了一下。
他瞬間感覺心沸騰起來。
明明人就在眼前,本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想法。
左御之右手扣住裴瑾言的腦袋,對着她那又粉又嫩的脣吻了一下。
一開始還擔心裴瑾言有所牴觸,只想吻一下下就走的。
誰知,剛觸碰到她的味道,左御之就控制不住了。
本來裴瑾言還在做夢的,結果,人還沒有清醒,又被他被裹挾。
嗤的一聲。
裴瑾言聽到有什麼被點燃的聲音。
她知道,那不僅僅是心動,更多的是某種渴望。
……..
他的吻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後來的暴風驟雨,再到最後的細細品酌,整個過程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
裴瑾言徹底無語了。
整個人如夢似幻,雲山霧罩,如墜深山。
就在心尖的最後一根弦要被勾起時,左御之忽然收住這個吻。
他脣畔浮現着一絲笑意,雙手摟着她的肩膀,那帶着一絲火苗的眼神兒像是在徵詢,可不可以?
裴瑾言差點就掉落他給的溫柔目光裏。
因爲——
伴隨一道刺痛,她感覺一道暖流從身體裏流淌出來。
誰也沒想到及時造訪的大姨媽,打斷此時此刻的旖旎狀態。
也幸好有它的造訪,裴瑾言才解除這種尷尬狀態。
因着這個“意外驚喜”,裴瑾言才得以清醒。
“那個,我要去洗手間。”
她掀開被子,迅速下牀,然後朝洗手間裏衝去。
裴瑾言的臨時逃跑,於左御之而言,就像是臨陣脫逃的士兵。
他不禁在心裏想,這丫頭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接受他?
前往洗手間的裴瑾言,擡頭望着鏡子裏那猶如滴血的臉,當真無言以對。
再聽到那猶如擂鼓的心跳聲,她忍不住嘆息一聲。
糟糕!
她忽然發現自己有可能走不出左御之的“溫柔陷阱”了!
然而。
這感覺細品,似乎沒那麼壞呢?
待裴瑾言處理完畢,出來時,左御之已經開始準備早餐了。
當他將早餐端上桌時,裴瑾言才驚訝的發現,之前被她當做外賣的早餐,跟左御之親手做的口味,完全是同一種味道。
所以,一直以來,那都不是外賣,而是左御之親手做的?
可他爲什麼說是外賣呢?
是因爲擔心她會說不好吃?
還是不想她多想?
亦或是,不想她承他的人情?
不管怎麼說,裴瑾言當真被左御之的細緻入微所感動。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即便跟左御之一起生活是陷阱,她也認了。
畢竟,他總是恰到好處的將每一件事做的都合乎她胃口,而又讓她感受不到,其實她佔了他的便宜。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這麼的大公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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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瑾言盯着自己不說話,左御之問:“不好吃?”
裴瑾言搖頭。
左御之問:“那爲什麼不吃?”
裴瑾言深深的看了他幾眼,隨即笑了一下,然後默默的端起碗,吃起了早餐。
裴瑾言的舉動落在左御之眼中,那就是另外一層意思。
他心中不由的想,是不是要換種口味了。
“對了,我看到冰箱裏的飯菜少了不少,你還想吃什麼菜,我準備。”左御之開口道。
裴瑾言擡頭看着左御之,差點就說飯菜被她送給盛亞楠了。
她極爲認真的想了想,報了幾個盛亞楠一直心心念念蔡老頭的拿手好菜,然後看左御之反應。
左御之點頭,說:“晚上安排。”
他這麼一回答,裴瑾言腦海浮現出盛亞楠說的話,你老公肯定跟蔡老頭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否則,他怎麼能請的動蔡老頭準備食材呢?
裴瑾言又想到自從跟他在一起,她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碩大的問號。
所以,左御之究竟是什麼人?
還有,那個敢將她的車壓成廢鐵的秦池又是什麼角色?
“我臉上有字?”
冷不丁,耳畔傳來左御之的聲音。
裴瑾言恍然回神,她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家人在哪?怎麼沒聽你提過?”
此話一出,左御之的神情頓然變了。
見他半晌沒有說話,裴瑾言忽然有些後悔。
猶記得,當初柳金枝問他的時候,他似乎說母親已經過世,只有父親。
可是卻從未聽他提及父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