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寧江的語氣不是很好。
一個妹妹能把姐姐當乞丐罵也真的是讓他開了眼。
而站在寧江對面，穿着白色公主蓬蓬裙，長相清秀，皮膚白皙的小姑娘聽到寧江略微帶着不耐煩的話瞪大了眼睛。
“哥哥。”這個好看的小哥哥爲什麼好像不喜歡自己。
“我沒有妹妹。”寧江冷漠。
女孩扁着嘴巴，她不敢對這個好看又不好惹的哥哥發火，便瞪向寧江身邊穿着肥大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是不是這鄉下來的土妞對哥哥說我的壞話了，哥哥你別信，鄉下人的心眼都可髒都可壞了，你不要和她玩兒！”
從小出生成長在農村的寧江聽着女孩的話臉色更加陰沉。
他看着站在自己旁邊跟個鵪鶉似的方陽道：“你妹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有的話趁她現在年紀小趕緊去正正，要不然再長長就不是單純的沒腦子，還缺心眼兒。”
方陽原本被方馨羞辱的擡不起頭，可是聽到往常不怎麼說話的寧江，竟然如此毒舌地對着自己說了這麼多話，還是在爲自己出頭時，她沒忍住擡起頭看向他。
第一次覺得冷漠的高不可攀的寧江距離自己這麼近。
“你，你罵馨兒，哥哥是個大壞蛋，嗚嗚嗚，你纔沒腦子缺心眼兒呢！”
王玘幾乎是和方陽的父母一起來到的大廳沙發處。
曾經和王玘在錦華中學的招生辦公室有過一面之緣的方陽媽媽，此時和自己的老公一臉心疼地小跑到自己小女兒身邊。
方陽媽媽安慰方馨的時候，她爸爸已經對着站在寧江身邊的方陽大聲呵斥：“你妹妹爲什麼哭，是不是你欺負你妹妹了！”
方陽連忙擺手，“我沒有，不是我！”
“閉嘴！”她爸爸厭惡地看着方陽，“聽聽你那滿嘴的土話，真是給老子丟人，怎麼生出個你這麼個玩意兒！”
方陽被她爸爸罵的低下了頭。
寧江看着方陽爸爸眼中那厭惡的目光臉色更加陰沉。
這種目光他很熟悉，以前寧剛就是用這種無比厭惡，恨不得掐死他的目光看他。
“這男孩子是誰，不會是你男朋友吧！”方陽爸爸上下打量着寧江，口出惡言道：“真是小小年紀不學好，一點教養都沒有！纔多大就跟人家學搞對象，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搞大了自己的肚子讓我丟臉，我tm就……”
“說夠了嗎！”
王玘上前拉住寧江的手，她面色嚴肅冷漠地看着方波，道：“我不知道你們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但是我的孩子輪不到你來教育！”
說完，王玘看向一邊顯然認出自己的丁香，道：“原本以爲你們是高知家庭，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的女兒說出如此不堪的話。”
“寧江媽媽。”丁香的臉色泛紅，她安撫住正在哭泣的方馨，一把拉過對面的方陽道：“我們家的情況你都不知道，用不着你管！而且我老公又沒有說錯，這孩子不像我們家馨馨從小養在我們身邊！她從小在鄉下長大，沾染了不少壞習慣，我老公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但也都是爲了孩子好。”
王玘忍不住冷笑一聲，道：“我倒是沒看出方陽這孩子在鄉下長大有什麼不好。而且只要不牽扯到我兒子，你們家的事情我也不想管。”
方波看着如此年輕的王玘，又看向旁邊和自己大女兒差不多大的寧江，嘴巴惡毒地說道：“不會是我剛纔說的話戳到你的痛處了吧，看你們倆這年紀，他不會就是你小的時候不知檢點生下的野種……”
“砰！”
寧江衝出去的時候誰也沒料到，就是王玘都被嚇了一跳。
“我cnm，你tm再給老子說一句！老子弄死你！”
寧江像一隻突然暴怒的狼崽子，一腳將方波踹飛在地之後，騎在他的身上，拳拳到肉，一開始方波還掙扎，十幾拳下去後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氣。
因爲太過突然，方陽和方馨都被滿臉兇殘暴戾的寧江嚇壞了，丁香也嚇得不敢上去拉開發瘋似的寧江。
王玘走到寧江的身邊，喊道：“好了，江江，江江！”
王玘看着聽到自己的喊聲，紅着眼睛慢慢減慢自己打人速度的寧江，溫聲安慰道：“好了，沒事兒，起來，來媽媽這裏，江江過來。”
寧江看着自己沾滿血跡的拳頭，以及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瞳孔慢慢放大，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暴怒之下幹了什麼。
“江江，來媽媽這裏。”溫聲細語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寧江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他慢慢隨着那股力道起身。
他好想跑，他不應該讓媽媽看到自己如此失控的樣子。
她一定會害怕這樣的自己，一定會覺得自己有病又可怕，她一定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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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沒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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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江腦海裏所有負面的暴虐情緒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因爲王玘的一個懷抱慢慢平息。
王玘把站在原地看着快要崩潰似的寧江拉到自己的懷中，在他耳邊輕聲道：“沒事兒了，別怕！”
“爸爸！爸爸你沒事兒吧！”
“老公，老公你醒醒，報警！人呢，我要報警！”
……
方波因爲被寧江打的傷勢太重直接進了醫院，而王玘和寧江以及丁香她們則在警察局的調解室。
“這件事真的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他先把我女兒罵哭，我老公聽了一時氣不過所以才還嘴了幾句，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動手打人！”
丁香指着寧江聲淚俱下的對坐在一旁的警察哭訴道，“不信您可以問問我兩個女兒，真的都是這個男孩子的問題！”
方馨坐在自己媽媽身邊，抱着她的胳膊小聲抽泣道：“是真的，這個哥哥不僅罵人還打人，他是個大壞蛋，警察叔叔你快把他抓起來吧！”
“他打人的時候太嚇人了！”丁香說着滿眼惡意地揣測道：“我看他當時那模樣，有點像精神病發作，他不會是個瘋子吧？”
“砰！”
王玘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你再敢污衊我兒子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坐下，坐下！”警察拍着桌子，對着王玘喊道。
王玘坐下摸着自己被氣得發悶地胸口道：“是那個老男人先對我出言不遜，我兒子沒忍住才動手打人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問一下他大女兒，或者是攝像館的工作人員。”
“找什麼攝像館的工作人員啊，我們家方陽就在旁邊，方陽你說，是不是他一言不合、無緣無故就打了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