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裴瑾言並不知道,盛亞楠本來是在跟蹤秦池,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給人抓起來了?
抓也就罷了,好歹你告訴他,爲什麼要抓她呀?究竟抓他要做什麼呀?
盛亞楠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偏偏外面竟然沒有一個人。
她有些鬱悶。
但更多的則是憤怒。
就算你要抓她,好歹也告訴她爲什麼,至少你讓她心裏有一個準備和判斷。
現在的結果是,她被抓起來之後丟在那裏,半天不見一個人來,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而大小姐偏偏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這種孤獨。
她倒不是怕孤獨。
而是完全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有一種自生自滅的即視感,而盛亞楠最討厭這種感覺了。
有好幾次想盛亞楠試着站起來去看一看,這裏是什麼地方?
但是那被綁着的身體無不在告訴他,她現在連去看的資格都沒有。
盛亞楠憑藉嗅覺判斷出來這裏差不多應該是一個倉庫,因爲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味道都有。
既然這裏是倉庫,那麼好歹有人過來找東西啊,怎麼半天不來一個人呢?
還有那個可惡的秦池!
盛亞楠眸底崩裂出一道道殺氣!
想想都忍不住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順便再就將他挫骨揚灰!
盛亞楠又等了好半天,確定沒有人來倉庫之後,她開始祈求老天將他落難的消息告訴裴瑾言。
也不知道言丫頭知不知道她被抓的事情,總之,竟然自己給抓了,她就不允許自己這樣坐以待斃!當
她必需要想辦法逃出去。
只有逃出去了才能夠有機會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就在盛亞楠色心裏祈禱早點逃出去的時候,外面果然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正一邊吹着口哨,雙手插在兜裏,漫不經心的朝這邊走來。
他走路十分放鬆,好像壓根不知道盛亞楠被抓起來的事情一樣。
而那個被抓起來的盛亞楠,此時就正丟在倉庫裏那個角落裏。
只要這個人擡頭,或者把他面前遮擋的東西給撥開,就一定可以看見她
有倒是想法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幹額。
那人吹着口哨進來,又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後又吹着口哨離開。
這令盛亞楠十分的惱火。
眼瞎麼?
沒看到這裏有個大活人麼?
生氣歸生氣,對盛亞楠來說,心中充滿希望纔是她活下去的資本。
人身上難能可貴的不僅是自救的品質,還要無時無刻對生活充滿希望。
都說老天不會虧待一個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
就在盛亞楠想辦法脫身的時候,倉庫的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了,又有另外一個人進入倉庫。
他也是過來在拿東西,他一邊唱着小曲,一邊提着東西,準備離開時,突然,他聽到倉庫裏有聲音,他內心第一反應是:老鼠?
許是他對老鼠深惡痛絕,也許是他對老鼠有着另外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感。
總之他也不唱了,手裏的東西也放下了,並且從旁邊抄起一個棍子,準備去打老鼠。
這對盛亞楠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大喜事,她就怕對方不過來,她可不想自己在這裏白等半天!
他打開燈,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走過來。
定睛一看,竟然有人?
並且還是一個女人?
令他吃驚的是,眼前的女人不管是從臉蛋來說,還是從身材來看,都出奇的漂亮。
頓時讓他產生一種異樣的情感。
也許是漂亮的女人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對方放下手中的棍子,對盛亞楠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面對他一蘿筐的問題,盛亞楠簡直無語至極。大哥,說來說去,你說那麼多,倒是拿掉堵住她嘴的布啊?!
對方等了一會兒,見盛亞楠半天不說話,有些鬱悶的說:“哦,原來對方是個啞巴呀!”
聽到這話的盛亞楠直翻白眼。
差點沒七竅流血而亡。
眼瞎麼?
那麼大的布沒看見?
盛亞楠的內心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奈感。
只見這個人丟掉棍子,重新拿起東西,繼而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又重新唱起了小曲兒,聽到他唱小曲的樣子,盛亞楠產生一種想要將他打死的感覺!
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明明看見她的存在了,卻最終又視而不見的離開。
她有那麼的難以見人麼?!
盛亞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這一次,當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有道是靠人人會跑,靠山山會倒,千言萬語一句話就是自己要救自己,只要自己不放棄,她就有機會出去!
而此時,那個從倉庫裏取完東西出去的人,則是一臉的膽戰心驚。
他一開始還有膽量去看盛亞楠,然而,叫他發現盛亞楠是如此漂亮又如此驚爲天人的樣子時,他突然不敢過去了,因爲他想到了大海上不斷流傳着的鬼故事。
意思是每當漂亮的女海妖想要吃人時,將自己僞裝成身陷囹圄的樣子,然後就等着好心的人們前去相救。
那一救不要緊,整座船便淪爲海妖的附屬品。
即使那個人一開始對盛亞楠的興趣非常濃厚,但真到關鍵時刻卻掉鏈子。
他害怕自己會被海妖給吃掉,也害怕自己會成爲海妖身體的一部分,更擔心的是船上大大小小。
而船又那麼多人,每一個人都來自一個家庭,光是想想他就沒辦法做到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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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一橫,轉身離開這裏。
聽到那離開的腳步聲,盛亞楠簡直是無語至極。
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
而此時盛亞楠並不知道危險已經離她越來越近了。
因爲那個受了驚嚇的人,將盛亞楠認定爲海妖,所以他回去之後便帶人想要過來剷除盛亞楠。
要是讓盛亞楠知道這個人的舉動,她不知道是該笑呢笑呢還是笑呢?
總之,在大小姐的邏輯思維當中,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她的。
所以,她也不可能乖乖的在這裏坐以待斃。
真要是把命丟在這裏了,那豈不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