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怕是去不成了

發佈時間: 2024-12-16 15:5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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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鍾粹宮

 行色匆匆的宮女從小門處拐過來,瞧着四下無人才往鍾粹宮中,面紗摘下,瞧見內殿的娘娘,趕緊跪拜行禮。“娘娘,奴婢無能,派出去的人遲遲沒有迴應,這事恐怕沒成——”

 話音未落,瓷盞帶着滾燙的茶水盡數往那宮女身上砸去,劉花朝面色微怒,“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你何用?”

 滾燙的茶水潑濺了一身,額頭上被瓷盞砸出血洞,宮侍仍是忍着痛道,“是奴婢辦事不利,還請娘娘恕罪!請娘娘恕罪!”

 劉花朝豆蔻嫣紅,聞言脣角勾起弧度,面上卻沒什麼表情,“恕罪?恕罪有什麼用?如今一擊不成,已是打草驚蛇,若是再出手,叫別人順藤摸瓜找到本宮怎麼辦?廢物!”

 揮退了侍女,劉花朝獨自一人坐在燭燈下,且先看看吧,若是紀凝秋仍是不知悔改溝引陛下——鮮嫩的花苞驀地折斷在手中,簌簌花瓣盡數落下。

 殿外的侍女對來人行禮,劉花朝恢復了神色,瞧見外頭寧懷暄慢悠悠的進來,有些愛答不理。

 剛剛進來的寧懷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仍是試探的問道,“愛妃?朝朝?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劉花朝哼了一聲,顯然不想搭理他,只奈何寧懷暄是個哄人的好手,三言兩語就能喚的人回心轉意。

 劉花朝努着嘴,“陛下同紀家的小姐郎情妾意,如此這般,還來找臣妾幹什麼?”

 紀家小姐?寧懷暄笑道,“朝朝定然是誤會了,我同紀夢舒沒有半分關係。”

 “誰說是紀夢舒了?是她的二姐紀凝秋!”劉花朝面色不虞,“今日宮宴上,陛下中途離席,難道不是去見她了?”

 寧懷暄又笑,“朝朝啊,朕可沒有專門去見她。只是那紀凝秋別有一番想法,朕與她不過是湊巧遇見罷了,朝朝可莫要吃醋。”

 鬼才信了他的話。

 “朝朝,朕不滿你說,那紀凝秋膽識過人,或許她能叫紀夢舒不能如願的嫁進宮中…”

 劉花朝眼神驀地一亮,“當真?”興奮來的太過突然,可回神一想,紀凝秋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取代紀夢舒的位子,成爲皇后罷了。

 在這宮中,多少身世顯赫的官家女子嫁進宮中,可陛下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一個小小的紀凝秋,又是憑什麼能得到陛下的青睞。危機漸漸浮上心頭,劉花朝眸色一厲。“陛下,我瞧那紀凝秋並非什麼良善之輩——”

 寧懷暄安撫道,“管他良不良善,只要能利用紀凝秋收回紀康手中的權力,到時候紀凝秋以及——整個紀家,還不是任由朝朝處置?”

 這番話倒是極大的取悅了劉花朝,“原來陛下安的是這個心思。”含羞帶怯的笑聲迴盪在殿中,讓殿外之人退避三舍。

 清晨。

 旭日升起,帶着薄薄暮靄的晨光鋪灑在地面上,紀夢舒從屋中出來,伸了個懶腰。

 從昨日突發的情況上來看,她身邊如今很需要幫手。昨日若是沒有寧容璋出手幫忙,她都不知該找誰去。

 “姑娘,今日怎得起這麼早?”紅葉端着清水過來,正巧瞧見往日裏向來不從裏面開的門,今早開了。

 紀夢舒睡了個好覺,聞言道,“紅葉,今日有事,早早出發,要不然就要被別人挑光了。”

 紅葉聽的一頭霧水,什麼挑光了?

 用完膳之後,紀夢舒特意叫着寧二又帶着青竹出了門,照舊是留下穩重的紅葉守着芙蘭軒。

 “姑娘,咱們是要去哪呀?”

 紀夢舒上了馬車,朝外頭駕馬的人道,“寧二,去鬥獸場。”

 啊?還去鬥獸場?青竹雙目微睜,“姑娘,如今大夫人還在府中呢?”姑娘做事也不說避着點,府中的下人最怕的就是大夫人了。

 倒不是說大夫人性情苛刻,只是有些嚴厲。

 紀夢舒安撫兩句,“放心吧,沒事的。”

 馬車“嘚嘚”的朝前方走去。大街上,紀元正正拉着繮繩等在將軍府門外,身後李府的小廝熟練的牽着兩匹馬,片刻,李淮容,李淮澤兩兄弟便大步從府中出來。

 “紀兄來的好早。”

 不等二人翻身上馬,紀元正怔怔的瞧着紀府的馬車在前頭過去,瞧見外頭駕馬的人正是小妹身邊的那個侍衛,便來不及同李府的兩兄弟說些什麼,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哎——”李淮容看了看他匆忙駕馬而走的背影,心道,什麼事這麼着急?“走,懷澤,跟大哥過去看看。”

 紀元正跟在紀府的馬車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瞧,直到她們拐進城郊偏僻的鬥獸場才深吸一口冷氣,原來那日說那暗衛是從鬥獸場中買出來的還真不假。

 如今一個大戶人家的閨閣女子都堂而皇之的進了鬥獸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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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元正正要進去一瞧究竟,伸手李府的兩位公子急匆匆叫停了他,“元正兄,什麼事這麼着急?今日還去不去軍營了?”

 “今日有事,怕是去不成了。”他得抓他家的小妹回家。那般血腥的地方,實在不是她一個小女子去的。

 李淮容笑道,“若我剛纔沒看錯,前頭進去的那輛馬車是紀府的吧?元正還在這,那進去的莫不是紀府的另一個公子紀修文?”

 “可紀修文不是個瘦瘦弱弱的書生麼?他去這幹嘛?”李淮澤疑惑問道。

 反倒是李淮容將馬一勒,“去幹什麼,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罷,便直接駕馬進去了。身後的紀元正阻攔不住,便只好跟着進去了。

 鬥獸場的規模很大,看臺上仍有許多人在叫好,廝殺一天從不間斷,他們有時還會賭上家當。一夜暴富者有,一夜全無者也有。

 隔着許多人看過去,仍能看見那紀府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姑娘,一個姑娘?李淮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哥,那不是紀府的公子,是紀府的姑娘。”

 “啊?”李淮容也是一臉詫異,紀府的姑娘向來爲世家典範,真是活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