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秦少，請吧。”
畢竟是藍家的地盤，秦牧也不敢強行留下來，“好好好，我先走了。要是你家小姐想通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管家一個字不多說，“秦少，請！”
秦牧，“老管家，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對我板着一張臉做什麼？”
管家，“秦少，我爲何板着臉，你不清楚？”
秦牧，“我早已經跟老爺子解釋清楚，上次在機場我就是嚇嚇戰南夜，真沒想傷司戀。”
管家，“也是我家老爺休息了，纔沒人攔你。要讓他知道你來，絕對不會讓你進門，你更別想見我家小姐。”
秦牧，“我就是知道老爺子這個時間點休息，纔過來找司戀。”
管家神情一凜，“你在藍家安排了眼線？”
秦牧，“誰敢在你們藍家安排眼線？要知道老爺子的作息時間，隨便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管家，“……”
秦牧，“好了，我走了。你們注意點你家小姐的情況，別讓她做出什麼傻事。”
管家，“我們小姐纔不會做傻事。”
秦牧，“不會當然最好。”
要是讓司戀知道戰南夜並沒有背叛他們的婚姻，讓司戀知道戰南夜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保護她……
以司戀那樣剛烈的性子，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他拭目以待。
……
回到二樓房間，司戀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跟在戰南夜身邊工作那麼長時間，戰南夜是什麼樣的性子，她明明非常瞭解。
因爲父母的事情，戰南夜尤其厭惡那些三心二意、感情不專一、對婚姻不忠的男人。
她在戰南夜身邊工作那一年多時間，多少優秀的女性主動對他投懷送抱，有多少合作方往他身邊塞女人，但是他從未多看那些女人一眼。
他這樣一個有感情潔癖，對待婚姻尤其認真專一的男人，怎麼可能在突然之移情別戀。
所以戰南夜做這一切，極有可能是因爲他知道自己中了那種叫噬髒散的毒活不長，故意將她從身邊攆走。
杭奶奶對她突然疏離，司晨曦對她說的那些話，還有她吃什麼吐什麼楊醫生來得那麼及時……
剎那間，所有以前司戀想不明白的事情，通通都有了答案。
因爲她太過在乎與戰南夜那段婚姻，在她目睹他冷落她，而與別的女人親近時。
她甚至都沒有過多思考就提出了離婚……
明明她能夠感受到戰南夜對她的用心，卻還是那麼輕易就被他刻意製造出來的假象矇蔽。
司戀氣得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她下手之狠，狠到臉上立即浮現出幾個清晰的手指印。
很多事情，明明只需要她仔細想想，就能夠看出其中的端倪。
可是她一直把眼睛和心都捂着，不願意多看，更不願意多想。
纔會造成如今這樣的情況。
現在所有人都找不到戰南夜。
秦牧說戰南夜在很小的時候被戰九州餵了噬髒散。
噬髒散真能一點點吞噬掉中毒之人的內臟？
如果是真的，那麼戰南夜是不是真的……
司戀不願意相信。
她立即打開手機，滿網絡搜尋關於噬髒散的消息。
奈何在網絡上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一絲絲有關噬髒散的消息。
隨即，司戀想到戰九州伏法是因爲製造假藥，剛好孟子音又提過戰九州伏法的證據是羅世海收集到的。
那麼有沒有可能戰九州製造的藥就是噬髒散？
思及此，司戀立即撥打孟子音的電話，想通過孟子音找到羅世海問一些情況。
奈何電話打出去，手機聽筒裏傳來冰冷的機器聲，“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她一急就忘記了，這會兒孟子音應該在帝都回香江的飛機上。
司戀又沒有羅世海的聯繫方式。
想了想，她翻到杭奶奶的電話號碼。
她沒有猶豫，直接撥打。
不曾想，杭奶奶的電話號碼竟然一直在通話中。
很顯然，不是真的在通話中，應該是將她拉入了黑名單。
所有能讓她瞭解到真相的渠道，都把門緊緊地關閉上，將她隔阻在真相之外。
最後，司戀纔想到隔壁的“王阿姨”。
她急忙掏出手機，想給王阿姨發消息，方纔發現王阿姨已經被自己刪除好友。
司戀又下樓，避開管家等人的視線，從側門出門，踏着厚厚的雪往隔壁王阿姨家走去。
雪很厚，每一步，都是一個深深的腳印。
她又拖着沉重的身子。
明明很難走，她卻健步如飛。
還沒有到王家門口，王家大門從裏邊打開，王阿姨急急忙忙從屋裏衝出來，“小戀，你慢點，要是摔了就不得了了。”
司戀躲開王阿姨伸來扶她的手，邁步踏進院子，繼續往裏走。
王阿姨緊跟着她，想要扶住她，“小戀，地滑，你慢點啊。”
司戀邊走邊說，“王阿姨，麻煩讓你背後的人出來。”
王阿姨揣着明白裝糊塗，“小戀，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你不叫，那我就自己進去找人了。”司戀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王阿姨就是一個工具人，做不了主。
很快，她走進了客廳，在客廳中央站定，再將客廳掃了一遍。
“王家”的客廳非常大，打掃得一塵不染，但是從她進院子到現在一個傭人都沒有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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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幾日她前來，那麼多的傭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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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戰南夜還是杭奶奶，都喜歡安靜，家裏的傭人非常少，平時就只有熟悉的傭人在。
司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擡頭朝樓上大喊，“奶奶，我知道是您，您出來，小戀有好多話要問您。”
王阿姨急得團團轉，“小戀，這裏哪有什麼奶奶啊。你要有什麼事情，你坐下來，我們慢慢談，你這樣好不好？”
沒有得到迴應，司戀有些失落，“真沒有什麼奶奶？”
王阿姨，“我發誓，真沒有什麼奶奶。”
不是杭奶奶。
難道會是戰南夜？
他還活着是不是？
司戀不敢深想，她只想儘快把王阿姨背後的人揪出來。
“王阿姨，讓你背後的人出來見我。我只給他這一次機會，他要不出來，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