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情願

發佈時間: 2024-12-16 16: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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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我等請願,帶着咱們礫南軍去跟新戎拼個你死我活!以保全咱們礫南的安危!”

 “是啊王爺!現在攝政王軍已經趕來了,咱們同仇敵愾,未必不能殺的新戎軍屁滾尿流!”

 幾個將軍義正言辭,只有老王爺沉默不語,道,“那世子該怎麼辦呢?”

 老王爺晚年得子,更是將膝下的兩個兒子看的比命都重要,也是因此,那新戎軍入城之後,纔會將礫南王的兩個兒子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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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有一計,攝政王軍眼下就在城外,咱們若是表面投誠新戎,而實際與攝政王軍聯繫在一處,定然能順利的將兩位小世子救出!”

 “是啊,王爺,百姓的性命何其重要,還請王爺三思,儘快與攝政王軍聯絡,以救城中百姓!”

 道理他都明白,現在的礫南城不過是一葉孤舟而已,稍有不慎,整個礫南的百姓都會命喪黃泉。

 前有新戎後有王軍,自己的兩個兒子尚在敵軍手中。

 “好…好…”礫南王終是鬆了口,幾個將軍喜極而泣,有人道,“那我立刻傳信與攝政王,將現在的情況稟明,請他定奪!”

 “去吧。”聲音如是飄渺之地傳來的空無聲響,沒半分着落。礫南王此舉無非是把自己的兩個兒子置於危險的境地。

 若是一朝他們暗中聯合的消息暴露,以新戎人的性子,兩個世子只怕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箭矢穿信狠狠射在樹幹上,守軍拔箭下來,瞧見上面的無名書信,趕緊交給攝政王。

 寧容璋仔細瞧着那書信的內容,之後將書信傳給紀、李二人。

 “果真如此,看來那夜是礫南王和新戎人的早有預謀。”李淮澤看罷書信,道“現在礫南王束手無策,咱們要不要入城?”

 “不可。若是這麼正大光明的入城,豈不是叫新戎知道了咱們聯合之事…”

 嗯,有道理。

 “既然新戎想要甕中捉鱉,那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

 密信方纔寫完,緊接着就收到了邊小寒的文書,西疆軍已經到了礫南附近,正等着進一步的命令。

 看罷書信,寧容璋沉了許久的面色終於和緩了一些。

 次日夜間。

 更深露重,一小隊人蟄伏在草叢之中,簌簌壓着草堆往裏頭走,“噤聲。”

 新戎人爲了控制礫南城,在距離礫南城不遠的地方安置了前哨營,今日夜間,邊小寒就是要偷襲此處。

 邊小寒生的人高馬大,縮在草叢之中行走很是難受,可也不得不壓低了身子摸過去。

 “到了,就在前方。”

 前哨營的人員應該不多,按照礫南王所言,爲首之人應該是一個四肢修長,面相陰柔之人,他幾次三番出入礫南城,如過無人之境。

 邊小寒壓着身子過去,一個手勢擺過去,身後幾人分成兩隊,就着盈盈夜色靠攏軍營的兩方。

 至於礫南王的兩個世子在什麼地方,這還真不知道,除非挨個的摸過去。

 “弓箭手。”

 箭矢泛着陰冷的光,簌簌幾道極輕的箭羽聲,對面的營帳之內瞬間倒下幾個身影,細微的聲音壓在月色之中,沒了聲響。

 “摸過去。”

 悄悄摸到附近,冰冷的匕首劃破咽喉,有人殺人之際那人掙扎過甚,不慎撞翻了欄杆,倒在一堆枯枝上面。

 “誰?!”營帳之內,有守軍過來。

 邊小寒大喝一聲,“殺!”

 原本潛伏在周圍營地之內的幾個將士瞬間跳起來,提劍就砍。

 雙方實力相當,但不知怎得,這前哨營除了在外頭巡視的這幾人,居然遲遲沒有援軍。

 待殺光了人,邊小寒撩開帳子一看,燭光透亮,只不過半個人影都沒有,顯然已經人走樓空了。

 白費了力氣。

 寧容璋帶人繞過礫南城,同邊小寒回合,到了地方纔知,這不過是人家唱的一出空城計。

 只留下幾個侍衛在此巡邏,打定主意舍了他們的性命,可見這新戎首領確實殘暴嗜殺。

 邊小寒不着調的冷哼一聲,將手上的銀槍插在地上,“這小崽子!怕不是知道咱們會來,瞧着像是會打地洞的兔子,溜得比誰都快!”

 兩軍回合,卻撲了個空。

 “王爺,咱們現在該怎麼做?”

 前哨營是空的,新戎人應該已經撤回了大帳,不過礫南王的兩個兒子還在他們手中,這麼好用的人質,不會又人不動心的。

 無非就是誰先出手的問題。

 這是新戎人的試探,或許早就知道礫南王身爲大曆朝的王爺,很是不靠譜,不會一心爲新戎人賣命,這麼一經試探,果真露出了馬腳。

 攝政王軍入城之後,礫南王算是有了準備,若是他兩個兒子回不來了,便是拼了自己的這條老命也要爲他們報仇。

 “新戎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咱們來了,他們反倒是躲起來了?”李淮澤瞧着邊防城鎮圖,突然想起來有個詞叫做,狡兔三窟。

 礫南王苦兮兮,“王爺,我的兩個…”

 李淮澤瞧他一眼,道,“咱麼都知道礫南王老來得子,膝下這兩個兒子當作眼珠子一樣的疼,只不過咱們也得看看實際情況不是?您若是提早跟咱們交代了,或許邊將軍還能出其不意,去前哨營瞧瞧。”

 礫南王安分了一輩子,是沒想到黃土都埋了半截身子了,他還能攤上這事。

 礫南王哆哆嗦嗦,似是纔想起來通敵這回事,道,“王爺恕罪!都是老夫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新戎人的鬼話,這纔想着將王軍困在密林之中…”

 困死王軍的罪過,不是簡簡單單一句鬼迷心竅就能一筆勾銷的。

 這事還得等大局落定之後在秋後算賬。

 夜深,有女侍端來溫熱的熱湯,聲音甜軟道,“王爺,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歇息吧…”

 寧容璋眉心一皺,盯着空寂的寢房,沉聲道,“滾出去。”

 那女侍身子晃了晃,倒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會突然出口趕人,原想着在爲自己爭取一二,擡眼對上寧容璋那張堪稱冷若冰霜的臉。

 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