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亂說啥呢?他就是那個劉氏的相公。那個看起來才及笄的女子就是他們的孫女。”
李桂花喊起來。
“那你又是他們什麼人?”
一個圍觀看熱鬧的問。
“我是……”李桂花啞然了。
“對了,你又是他們的什麼人?”又有人問。
李桂花看了看胡老二,她可不願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是他的妾。
“她纔是那個老頭子的婆娘。”
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大家都看了過去。
“你胡說,劉氏,明明你纔是我的婆娘。”
胡老二站起來想往老太太這邊走,只是腰被摔得有些疼,沒人扶還真不方便。
“呸!看上我家的屋子,就說是我的男人,想進我家裏住。
你還要不要臉了?
要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看到人家有銀子,家裏又沒個男人,就上前說是人家的男人。
然後,就要一家子人住進別人家裏,以後別人的屋子就成你們的屋子了。
你們這是想啥呢?劫匪都不敢這麼搶別人屋子的。”
老太太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劉氏,你胡說,胡老二就是你家男人,你現在有銀子了,你就不認你家男人了?”
李桂花指着老太太。
“指啥指?你的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老太太說着,就往那手指拍過去。
痛得李桂花哇哇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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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你……你咋樣?”
胡老二看李桂花叫得厲害,生怕她的手指斷了,就拉起她的手檢查,那樣子很是緊張。
他可還得靠着李桂花做鞋子,然後拿去賣了換銀錢養家呢!這手要是斷了咋整?
“你這老頭說這婦人是你的妻,那這個老女人又是你的誰?我看你好像很心疼這個老女人呢!”
“就是,怎麼看這個老女人,纔是這個老頭子的妻吧?”
“嗯,我看他們是打聽到人家家裏沒個男人主事的,就想死賴上人家。
要佔人家的人,還要佔人家的屋子呢!這和匪徒有啥區別?”
“有手有腳的,孫子都有了吧?怎麼還能做出這麼噁心的事來?”
“就是,這種人就該告到官府去,讓他們挨板子,坐牢。”
聽到衆人這麼說,李桂花急了,她喊道:
“你們胡咧咧個啥?她真是老二的妻子,我,我……是老二的……”
“桂花是我的妾,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胡老二看到李桂花半天說不出來,他乾脆來開這個口。
都不等老太太開口說什麼呢?衆人馬上“哈哈哈”地笑起來。
“腦子有病呢這是?”
“就是啊,凡是腦子正常點的男人就不會放着年輕漂亮的妻子不要,去找個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做妾。”
“就是,就算找妾不應該找個比妻子更年輕,更貌美的嗎?”
“哎呦喂!他這哪裏是找妾?這分明是給自己找娘呢!”
聽到衆人這麼說,老太太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劉氏,你……你敢這麼對我,等我回去了就把你從族譜上除名,我要休了你。”
胡老二被衆人笑得惱羞成怒。
“切!你以爲你是誰啊?我那死去的相公都沒法休了我,你一個外人還能把我給休了?
要不?你到底下去問問我那早就死了十幾年的相公,看看他同不同意再說。”
“是啊是啊!”衆人附和着。
“小心人家相公晚上來找你,和你喝茶,就問你怕不怕?”
哈哈哈……
“你你你……你敢這麼對你家的男人,我要到官老爺那裏告你去。”
胡老二氣極了。
“切!整條村的人誰人不知道我家男人早就死了?愛咋告你就咋告去。
就怕你告着告着,把自己告到挨板子挨坐牢去。
我警告你們,你們下次再敢來找我的晦氣,我的刀可不會再客氣了。”
說完,也不知道老太太什麼時候手上拿着一把長長的大刀,立在他們面前。
看到這樣的老太太,胡老二立即想起那日,在小巷子里老太太堵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情景。
他打量着老太太的表情,以前,在村裏,老太太要打他時,那表情就是現在這樣子的。
他現在老了,不像以前那樣,可經不住老太太的揍了。
就以老太太那身力氣,他這身老骨頭要是讓她揍一下,他還用活不?
胡老二對老太太的大力氣,那印象還是在以前村裏那時的。
如果他知道,現在老太太的力氣是以前在村裏時的百倍、千倍,他會如何?
李桂花看到老太太的大刀,也想起了胡老二一身尿臭味回來的那天。
兩人也顧不上還在圍着嘲笑他們的衆人,咬牙忍着疼痛,相互攙扶着起來,急急忙忙離開。
才走出去幾步,胡老二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老太太,一副失望又痛心的樣子:
“劉氏,沒想到你變了,變得如此心狠。”
“呸!”老太太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把她手上的大刀一揮:“滾!”
看到老太太揮刀,胡老二一驚,跟李桂花攙扶着加快腳步往前小跑着,好像他們在被鬼追一樣。
不知道的人,在後面看他們那樣,完全看不出他們剛纔還很腰痛的樣子。
聽到身後還傳來的笑聲,他們又氣又羞又怒。
恨得想找機會報仇,可想到老太太那戰鬥力,兩人又只能暫時把這仇給埋心底。
永昌侯府。
永昌侯才從攝政王府那裏回來,就馬上急匆匆地跑去找南宮雲。
途中,正好被路過迴廊的上官婉柔看到,見永昌侯這麼形色匆匆地,往自己孃親那邊院子的方向趕。
她心下狐疑:難道家裏出了什麼事?
家裏這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事呀?能出什麼事呢?
她思來想去,能想到的,府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能讓她爹這麼着急的,估計就是她與當今最有權勢的攝政王的親事有關的了。
難道是她的親事有變了?
該不會是攝政王那邊又後悔了吧?就算聖旨已經下來,攝政王后悔的話,皇帝爲了攝政王,可不會顧及什麼皇家顏面的。
想到這裏,上官婉柔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攝政王百里肖有權有勢,皇上對他又最是敬重。所以,能嫁給他,做他的王妃比做皇后更有面子,家族得到的實際利益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