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這樣,蘇玲也滿意了,要是對方是個倔的,她還要先把對方打一頓。
無緣無故去打一個無辜的人,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沒記錯的話,上一世,朝廷發放的撫卹金是九十兩。
她把信拆了來看,裏面寫的果然是九十兩。
她看了信使一眼,只把那九十兩白銀給拿走。
至於,那二兩碎銀,她猜應該是這個信使自己的。
蘇玲沒拿那二兩碎銀,撫卹金的錢和信都拿到手,她這才把劍收起來。
沒理會信使那吃驚的表情,自顧自的走了。
等到小黑衣人走遠,信使這才把手指彎曲,抵在脣邊吹了一聲口哨。
不遠處的馬兒,聽到主人的召喚,噠噠噠地跑回信使的身邊。
信使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可是,這種要死的感覺,好像又不太……強烈,那孩子似乎對他沒有殺意。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那孩子主要是想要那筆撫卹金,和調換那封信。
被換上的是哪封信?其實那孩子不弄亂他也知道。
這裏這麼多封信,估計也就只有那一封信,是有撫卹金的。
他想了想,還是偷偷瞧上一眼吧?那樣他才安心。
他左右看了一眼,沒看到有什麼人路過,這才從那堆不多的信件中,找出從那個地方,寄出來的那封。
輕輕把信拆開,看了信中的內容,完全沒提到撫卹金的事。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反正已經不會拖累到他,他就安心。
撫摸了一會和自己一樣,剛剛受驚的馬兒。
他這才重新躍上馬背,拉好繮繩,驅馬向前,繼續送信去。
馬兒路過剛纔,被蘇玲攔腰斬斷的大樹時,信使看了一眼,心有餘悸。
那男孩子是什麼人?
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培養出小小年紀這麼厲害的孩子?
他總覺得,在這小小的鎮上,應該沒有這種厲害的家族纔對。
蘇玲回到蘇家,才把賣得三十幾塊肥皂的錢,交給老太太。
就聽到門外,有人喊老太太去村長那裏拿信。
蘇玲眼神閃了閃。
老太太出門去拿信的時候,她就回了屋子,把門拴好,這纔開始喊李清珞。
聽到蘇玲的叫聲,李清珞出了空間,把她帶進九層塔裏。
進到九層塔,蘇玲就把劫回來的九十兩白銀,交給李清珞。
李清珞沒有接過去,反而讓蘇玲自己收着。
蘇玲又把從出村到回家,一路來回發生的事,都與李清珞說了一遍,聽完李清珞點點頭:
“嗯,不錯,你把蘇秋梅那肥皂的價格降了,以後就別再去幫他們賣了。”
蘇玲笑着點頭,那肥皂做得好醜,她不想賣更不想幫他們賣。
要是需要花錢了,手頭不寬鬆時,大不了再去賣沐浴露,和香皂就好了。
“這個你拿着。”李清珞突然遞給蘇玲一張,看起來很普通的帕子。
“?”蘇玲一邊接過帕子,一邊疑惑地看向李清珞。
“你聞聞看。”
蘇玲聽話的湊近鼻子聞,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一進到鼻孔,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娘,要這個幹嘛?”
李清珞悠悠地看了她一眼:“待會你爹就死了,你不要流幾滴眼淚?”
蘇玲一愣,想到她進屋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被叫去村長那裏,拿信的情景,點點頭。
“娘,你想得真全。”笑眯眯地把帕子收好。
蘇秋梅聽說老太太去拿信,她這才記起,今天是收到蘇鐵城戰死消息的日子。
老太太前腳去拿信沒多久,她後腳就到院門外來等老太太了。
看到拿信回來的老太太,臉色差得嚇人。
她急忙上前去扶住老太太,就怕她不知內情,受不住打擊。
在這個家,還沒有成功綁定系統,也沒有什麼金手指的她,目前可離不開老太太。
“娘,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三哥的信?裏面說了什麼?”
她可不能做先知,所以假裝不知道的問。
“咱們進屋再說。”老太太比蘇秋梅想像的鎮定多了。
在院子裏曬衣服的王氏,看到母女倆人這樣,雖然好奇,可也不敢上前去問,兩隻眼睛就一直跟着她們走。
看到老太太和蘇秋梅進了屋,這才把最後一件衣服給曬完,然後木盆也不收,就跑去拍錢氏的屋門。
錢氏正趁着蘇鐵柱和蘇鐵牛,一起下地去幹活的時候,鎖門在屋裏。
把藏在櫃子後面的,一小布包銅板拿出來數呢!
猛的聽到這急吼吼的拍門,嚇得她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誰呀?”一邊沒話找話,給自己拖延一點時間。
一邊動作卻利索的,把小布包收好,藏在原處,儘量不發出聲音的,把櫃子給推到牆邊貼着牆壁放。
“大嫂,是我,你幹啥呢?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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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都不知道這青天大白日的,蘇鐵柱又不在屋裏,也不是睡覺的時候,這錢氏鎖啥門呀?
“來了,來了。”錢氏把門開了:“拍這麼急,出啥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來我這趕着投胎呢?”
心裏暗罵王氏,來的不是時候,害得她剛剛的銅板,都沒能數完。
“大嫂,你幹啥呢?屋子也不大,咋來給我開個門都那麼久?”
王氏一進屋,那眼睛就到處看,像在丈夫突然回家,發現情況不對,正在找陌生的男人一樣。
錢氏看王氏這樣子,也猜到這女人現在,在心裏想的是什麼?
她直接翻了個白眼,暗暗在心裏淬了王氏一口:齷齪的東西。
老太太屋裏。
“閨女啊!是你三哥那邊來的信。”坐好後,老太太把信拿了出來遞給蘇秋梅看。
蘇秋梅打開信,一行一行的看起來。
老太太見她看得久久的,知道她這閨女沒學過認字,就給她說道:
“我問過村長了,村長說他叫信使給他念過,說是老三沒了。”
看完信,蘇秋梅不解,怎麼信裏沒提到撫卹金的事?九十兩呢?這錢對現在的她來說太重要了。
她看向老太太:“娘,村長還說了什麼?”
“還能說啥?叫我別太難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