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說?這事就這樣了,你可別亂開口。
對了,明日還要請村長他們來咱家商量起房子的事。
你到後院摘幾棵好菜,煮的時候多放些雞油。”
“啥?咱們要起新房子了?”錢大花驚喜得笑眯了眼。
“想啥呢?我們哪來的銀子?是她們起。”
“她們起房子,幹啥要我們請村長吃飯。”錢大花不高興了。
“她們現在和我們是……是一家的。”
胡二狗心想,主僕不就是算是一家的嘛!
所以,他這麼說也沒錯吧?
“就算是親妹也不是這樣的,你自己都還沒新屋子住呢?”
“起房子的銀子,她們自己出。”
“甭騙我了,她們哪有銀子?”
都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麼多年了,她們母女有幾斤幾兩,她會不知道嗎?
“她們沒有,老子有?要是老子有那麼多銀子,老子會住這破屋,老子會那麼久娶不到媳婦?”
聽胡二狗這麼說,錢大花覺得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她又不得不信了幾分。
“那……”
錢大花眼睛咕嚕一轉:
“既然她是你乾妹妹,那就是一家人,你這個做哥的,我這個做嫂子的也能一塊住新房子。”
“那可不成。”胡二狗想也沒想,馬上反對。
他不要命了,他纔敢去住呢!
“爲啥不成?”
“不成就不成,她們沒說給住,咱們敢去住?你不怕那丫頭手上的鞭子?”
“不給住就不給她們幫忙,反正她們對這個村不熟。
沒你幫忙,我看她們能請啥人,來給她們起房子?”
“她們叫幫忙了,我能不幫?”
“你就是不幫她們,要是那丫頭再敢打我們。
我們就告訴村長爺爺去,村長爺爺對你那麼好,肯定會幫你的。”
“村長叔能住在這一輩子看着她們?”
“不管,反正新屋子,我們要有一份。”
錢大花,扭過頭嘟着嘴。
這動作,如果是年輕小姑娘做,肯定顯得俏皮可愛。
可惜,錢大花已經不是年輕小姑娘了。
錢大花突然想起最關鍵的事來,她眼睛亮亮的看向胡二狗:
“她們如果不給咱們住新房子,你就不認她做乾妹妹,你不是有她們的賣身契嗎?
拿出來讓她們看看,免得她們忘了,她們現在可是咱們買來的下人,下人整個人都是主人的,何況她們的東西?
所以,她們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她們的銀錢就是你的銀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出來胡二狗又想嘔血了。
他心裏的痛,心裏的苦,能讓誰知道?
“行,到時你不怕被打,你就去,反正老子是不去。”胡二狗狠狠地把臉轉向一邊。
“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嗎?咋現在面對她們母女,你就那麼沒出息?”
錢大花想不通,不就是亮出賣身契,讓她們看清自己的身份而已嘛!
也不知道那狐媚子,給胡二狗吃了啥藥?既然那麼死心塌地的維護她?
“那明日請村長爺爺吃飯,叫她們自己煮,我不煮。”錢大花耍賴。
“你不吃?那些肉菜全是那丫頭,從客來酒樓帶回來的。”
胡二狗不信錢大花不饞肉。
“啥?客來酒樓帶回來的?”她去鎮上賣過幾次肥皂,自然知道客來酒樓。
“多少個肉菜?”錢大花馬上坐直身子問。
她問的時候,口水不爭氣的都流了出來。
“不知道,她說一桌,估計最少也有四個吧?”不到四個菜能叫一桌嘛!
胡二狗看向錢大花:“那丫頭說了,叫你給熱熱再炒個青菜就能吃,你真的不做?”
“做,做,不就炒幾個青菜嘛!簡單。”
想到明日就能吃到很多肉,錢大花笑得臉都快長出花來了。
“只是,她們去哪弄那麼多錢呢?難道這些天,李清珞那女人不在家,去哪找銀子去了?”
“不知道,不該問的,咱們可別問。”
“肯定去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去了,就是那些事才得銀子……”
錢大花的話沒說完,就被胡二狗急忙捂住嘴,並警告:
“叫你別亂說,你不想活,老子還想。下次再讓老子聽到,你胡亂這麼嚼舌根,你看老子敢不敢揍你。”
這是錢大花,來胡二狗這裏住的這幾日,胡二狗第一次兇她,她還真的有點怕,點點頭。
“她們咋來到興山村後,就那麼命好?”她嘀咕。
“還不是你把她們賣過來的?”
胡二狗的胸口又開始堵了,要不是錢大花,他能把他原本好好的一個農籍,生生換成了奴籍?
他不善的看向錢大花,錢大花沒注意胡二狗的眼神,還在那裏自顧自的妒忌着。
不過,胡二狗一想到,現在害他變成奴籍的錢大花,現在不只成了他的媳婦,將來要給他生娃。
更要和他一塊,成爲那兩人的下人,他心裏瞬間也平衡了。
第二天上午,錢大花看到胡二狗從蘇玲屋裏,端出一碟又一碟的肉菜,她看得直冒口水。
她伸長脖子沒看到蘇玲出來,就快步跟着胡二狗往廚房那邊走去。
走到胡二狗邊上,快速伸手,把胡二狗正端着的肉菜,抓起幾片就往嘴裏放。
太好吃了,肉就是香。
“幹啥呢?”胡二狗都沒得嘗上一口呢?趕緊也把兩片肉放嘴裏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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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客來酒樓做的,那味道就是好吃。
胡二狗滿足的眯起眼。
見錢大花還把手伸向菜碟,胡二狗把碟子轉了個方向,避開錢大花伸來的手:
“行了,再吃下去,這菜就不成一碟了。”
“呵呵,今早沒見那丫頭出門,這菜肯定是昨日拿回來的,這麼熱的天,我嚐嚐看,變味了沒有?”
“行了。”
當他是傻的?明明就是想吃,找啥藉口呢!要是變味了,那小惡魔會拿出來招待人?
“你就在這裏趕緊熱一熱這些肉菜,待會村長叔和幾位叔公就要到了。”
“知道了。”
錢大花笑眯眯地,就算胡二狗不叫她,她也要呆在這裏不出去了。
每熱一道菜,她就嘗上那麼幾口,這麼十來個菜,她都能吃不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