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接,盛公子的嘴角還有一抹水樣的弧光。
莫錦雲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找了兩天兩夜都沒有讓他發一絲怒氣,此刻面前的情景卻很好地將他所有的怒火點燃——
“這就是你的努力?!努力地在這裡和他吃飯睡覺打KISS?!”
年舒渾身一震,一把要推開盛世,卻在惶惶當中直接摁在了他腹部的傷口上—驁—
“嗯——”
盛世綿長地嚶嚀了一聲,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爽的,或者是疼爽了的。
年舒慌忙起來,“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這句話怎麽看怎麽無力,但是她此刻的腦子裡,真的只有這一句話而已。
電話沒電,兩夜不歸…..
自己做過的事呼嘯一下湧了出來,她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心口。
盛世捂住自己的腹部,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莫錦雲額頭上青筋直跳,直接走進病房一把揮開年舒,順手就操起床頭的台燈,“我保證不打死你!”
一把就往盛世的下身砸了過去——
“你住手!”
年舒一把抱住他的腰將他往後拖,嚇得魂飛魄散。
這一燈下去,他莫錦雲就要在監獄了此殘生了。
莫錦雲被她突然生出來的力道往後足足拖了有兩米,舉起台燈的手也頓在半空中——
“剛才那個不是他強迫你的?”
他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問出這個問題。
年舒全身都要散了,喉嚨直發乾,但是現在就算借她一身海膽,她也不敢說自己是被強迫的——
要是說成是,莫錦雲那台燈絕對能完美地落到床上的盛世身上。
靜默了幾秒,莫錦雲默默地掰開她的手指,默默轉身。
砰!
台燈被他用了三十二年前吃奶的力氣摜到了地上,碎片直接擦過年舒的臉。
盛世也很配合地痛苦悶哼了一聲。
他腹部白色的紗布上有血跡滲出來,年舒嚇得連忙抬手朝身後的莫錦雲一揮,“你在這裡不方便,你先走吧。”
“……”
還等著她下一句的莫錦雲直接噎住,再好的風度也化成了碎片,脾氣直接表現在了那震天響的一聲摔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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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連忙摁下床頭的呼喚鈴,等醫生來了,才在盛世那一臉楚楚可憐的眼光下追了出去。
莫錦雲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跨步就要上車,被年舒抓住膀子拽了出來,“你聽我說……”
他冷冷甩手,抱胸等著她說。
年舒剛才一路狂奔而來,差點喘不過氣,“他….我…..他幫我,他…..插…..插……”
莫錦雲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你們都到這份上了!這就是你的努力?!你在努力水性楊花吧?年舒?!”
年舒一口氣梗在心口。
這要換在以往,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可這是莫錦雲,她得忍。
不知道原因,但是她就是願意忍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好不容易不喘了,“他插了刀子…..,是因為我……”
“呵,”莫錦雲冷得快要把她撕碎,一巴掌揮到她的肩膀上,“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感動得以身相許,非君不娶!!!”
連娶字都說出來了,可見他真的真的是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年舒深吸了一口氣,“不是這樣的,他腸子都割斷了,我也慌了….我…..”
“怎麽是腸子?為什麽不是最下面那一根?!”
男人發起瘋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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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到讓人崩潰。
年舒再度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再忍最後一次,她上前握住莫錦雲的手,自以為很懂事地看著他,苦苦相勸,“他現在是個病人,你就不能讓著他點嗎?”
年舒的字典裡其實從來沒有勸這個詞,她一般說不過了,就是動手。
對男人更直接——踹襠。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她不能踹。
不光是為了能保留他的第三條腿,還是為了她自己的心情。
為了他,她都忍住了自己踹襠的衝動,年舒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層次又上了一個台階——至少在朝黎洛所說的‘懂事’兩個字努力。
可沒想到莫錦雲卻絲毫不領情,一把甩開她的手——
“年舒,我等你翻牌子呢!什麽時候翻完他你才能想起我啊?!是不是要給他弄個皇后當,讓我一輩子別見光啊?!”
話都到這份上了,泥巴都被氣出病來了,年舒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莫錦雲,你他媽的給我滾蛋!你給我聽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
“你,我,我們玩完!”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又換了一句——
“老娘不想和你努力了,老子現在就上去跟我的皇后努力去!”
說罷就往醫院走。
莫錦雲蒙了。
在年舒走了幾秒之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跟在她身後——
“舒——”,隔了幾秒,又蹦出第二個字,“舒——”
過了幾秒,又開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釋。”
沒人理他,除了大堂裡意/淫他美色的護士,也沒人看他。
莫錦雲吞了吞口水,“不解釋….也行,以後你想解釋了….我們再解釋。”
年舒連後腦杓都在對他豎中指。
還有幾步之遙就到電梯了,莫錦雲慫了,“我相信你,我們回去吧,小舒舒。”
年舒腳步一頓——
“醫院電梯不太乾淨,我還是走樓梯吧。”
說完就轉了個彎,面無表情地和他擦身而過,直接往樓梯上走。
莫錦雲連忙跟在她後面,“我錯了。真的。”
年舒上了一級台階。
頓了五分鍾,直接把莫錦雲頓出一身雞皮疙瘩以後,她才幽幽開口,“你哪兒錯了?”
“我不應該找台燈砸他,我應該再找一把刀,把他剩下的腸子剁成粉蒸肥腸。”
“…….”
年舒往上邁了十幾台階,再也不肯說話了,吭哧吭哧地往盛世住的三十樓爬。
莫錦雲跟在她後面一路——
“你看,都是C市的人,我比他靠譜。留過洋的都沒好東西。”
年舒直接一腳把自己腿上的高跟鞋撂飛了一個,擦過他的肩膀。
莫錦雲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方向錯了。
他連忙調整了一下心態,“我錯在不該沒換衣服沒洗臉就來找你,讓你產生了那個家夥比我更加秀色可餐的錯覺。”
唰——
第二隻高跟鞋飛了過去——
莫錦雲徹底歇菜,一把抱住隔了好幾級台階的年舒的美腿,“別割傷了你的腳,我們回去說,成嗎?我心疼你的腳啊!”
年舒一扭,“滾!”
一說滾,他就徹底沒了底氣,只能抱著她的腿,低聲又下氣,“33樓太遠,你走不動,我抱你回去吧。回去以後,你想讓我扮烏龜我就扮烏龜,想讓我扮龜.公我就扮龜.公,想讓我怎麽的都可以啊!”
不得不說雖然在床上他莫錦雲是攻,她年舒是受,可是在情感上,年女王明顯就是個霸氣十足的攻。
虐死他莫錦雲那只是分分鍾的事。
他太了解她——所以真怕她一個想不開,或者一下子想得太開,真的去寵幸盛世去了。
年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
莫錦雲趁機一把將她抗在肩頭,直接往以往門口奔。
幾乎兩夜沒合眼的兩個人,一個跑起來像是死了老婆,一個被抗在肩頭的顛簸著披散了一頭亂發,像是從太平間被人薅出來的。
門診大廳的人看得都傻了眼,還以為這男人瘋魔了。
莫錦雲一起呵成地將她往車裡一塞,開車就跑。
也不管方向,直接開到城郊荒郊野外,才一腳踩住刹車。
年舒冷冷抱胸,“怎麽,想把我毀屍滅跡?先奸後殺?!我這種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真的配不上你那尊貴的手。”
莫錦雲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將她的頭掰過來,劈頭蓋臉地就吻了下去——
手也沒閑著地慢慢鑽進她衣服裡,一點一點往上。
年舒任由他吻著,也不反抗。
等他顫抖的手指握住她胸前那一片肥沃得有點人神共憤的土壤的時候,她才幽幽開口——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本來就是戲子,現在又成了婊.子,你是不是要把我摁在這裡做了,然後再告訴外面的所有人你嫖了我才心裡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