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然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傅總,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會改正。”
傅遇之又說,“這個小地方,大家都是熟人,警方和犯事者都不會希望事情鬧大。不僅寧全家的,還有村裏人肯定都會勸軟軟家和解,我擔心我岳父頂不住壓力。”
李再然,“您放心,我已經聯繫過相關人員。這事,誰都別想私了,必須依法處理。”
傅遇之,“嗯。”
李再然,“傅總,住宿已經安排好了,要回去休息嗎?”
小縣城裏最好的酒店都很一般,房間裏一股黴味,李再然都看不上,更何況是傅遇之。
昨晚一晚,傅遇之都沒有睡好。
於是,今天李再然買了一套縣城裏最好精裝房子,把家裏的傢俱按傅遇之的喜好換上了好的,希望他今晚能睡個好覺。
傅遇之,“我還要再坐一會兒,你先回去。”
李再然,“傅總,自從太太車禍後,你就沒睡一個好覺。再這樣下去,你身體肯定撐不住。要不,留我在這兒盯着,您回去休息一會兒。”
傅遇之看了他一眼,“用不着。”
李再然還想勸,傅遇之又說,“我不想聽你囉嗦,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李再然,“好,那我滾了。”
傅遇之,“讓醫生們都候着,我擔心我小舅子的傷。”
李再然,“傅總,這些事情哪用得着您交待。”
傅遇之擺擺手,“去吧。”
確實是不用傅遇之再親自交待,是他太過在意,生怕寧家出點事情。
生怕寧軟軟再出事。
他再也經受不住寧軟軟出任何意外了。
李再然轉身準備離開,眼角餘光看到那邊路燈下走出來兩人,“傅總,那邊慢慢走來那兩人好像是太太和許靳。”
傅遇之也看到了,“你快滾。”
李再然真滾了,一秒都不敢再多呆,要是因爲他讓寧軟軟發現傅遇之在這兒。
傅遇之肯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豪車停在村口太過顯眼,傅遇之爲了不引人注目,讓人準備的一輛面包車,還是二手面包車,又破又舊。
不管是誰從車子旁邊路過,都不會多看車子兩眼,因此車子就成了掩護傅遇之的最好工具。
傅遇之眼睜睜看着寧軟軟和許靳二人並肩慢慢朝他這個位置走來,剛好兩人還在車旁停下了腳步。
許靳笑着說,“我說了不讓你送,你偏要送我出來。你這腳腳不利索,我又想把你送回去。”
寧軟軟,“我慢慢走,沒事的。時間也不早了,進城的路也不好走,你還是早點走吧。”
許靳嘆息道,“軟軟,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甚至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相見,我能再抱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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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遇之,“……”
這許狗又想佔他家軟軟的便宜。
軟軟,你要拒絕他。
像拒絕我一樣拒絕他。
可,寧軟軟不但沒有拒絕,還主動張開雙臂,給了許靳一個大大的擁抱,“許靳,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幫了我。我們做不成情侶,我希望能和你成爲好朋友。以後但凡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許靳用力摟了摟她,便紳士地放開,“好,你的話我記住了。以後我一定會找你幫忙。”
寧軟軟,“那祝你一路順風!”
“嗯,我走了。這次是真走了。”他朝寧軟軟擺擺手,再不捨得,還是邁着堅定的步伐走了。
他知道,這一走,以後可能再也無法相見了。
他更知道,寧軟軟的心裏根本無法放下與傅遇之的過去。
她的心結打不開,便沒有辦法自由灑脫地生活。
而能打開寧軟軟心結的人,也只有傅遇之。
寧軟軟看着許靳落寞的背影,心裏也不好受。
她和許靳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卻總覺得兩個人像是認識了多年的好朋友。
他懂她心裏的真實想法。
她也懂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正因爲兩個人都太懂對方了,永遠都沒有可能在一起。
她定定地看着,看着許靳越走越遠,直到許靳走得早已經看不見,她才收回目光。
旁邊的路燈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孤孤零零的。
明明家裏還有父母和弟弟,怎麼會孤孤零零的呢?
寧軟軟搖頭苦笑了一下,準備回去,不料面包的車門突然打開,一隻強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拽到了車上。
“啊……”寧軟軟嚇得心尖都在打顫,本能尖叫了一聲,可下一秒,就嗅到了熟悉的男性氣息。
傅遇之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軟軟,是我,別怕。”
寧軟軟氣得咬了咬牙,瞪着溼露露的美眸看着他。
就是因爲是他,她才害怕,“你想幹什麼?”
傅遇之緊緊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熟悉的氣息,她的氣息彷彿對他有鎮定作用。
嗅着,知道她在,他心裏就沒有那麼慌了。
寧軟軟,“你放開我!再不放手,我打電話叫我男朋友回來收拾你。”
傅遇之哪裏捨得放手,“軟軟,別再我面前演戲了,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和許靳沒事。”
什麼都能被他看穿,寧軟軟越想越氣憤,“我和他有沒有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傅遇之,“我知道,從我們離婚那刻開始,我們就沒有法律上承認的關係了。但是軟軟,我不能沒有你……”
寧軟軟,“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任何關係……”
她一點都不想聽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
他一定是在迷惑她,她絕對不能被他蠱惑。
傅遇之,“軟軟……你別再裝了,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我知道你記得我。”
既然他都知道了,寧軟軟也不再跟他演戲,“傅遇之,你想玩,你去找願意陪你玩的人,我不想再陪你玩了,更不想再陪你扮演恩愛的情侶。”
“我不是在玩,我對你是認真的。”傅遇之微微一用力,就將她緊緊按在懷裏。
他的胸膛很厚實,厚實到像一堵牆一樣,她無法掙脫,只能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聽着他砰砰砰的心跳聲。
傅遇之又說,“我從來都不是和你扮演深情的夫妻,我喜歡你,只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