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真真那邊可能發生了什麼,但她不願意說,她也不強問。
掛斷電話後,阮夏躺在牀上等着江歐回來,門外的譚文不經意間經過,發現病人沒人,眼神一暗。
他推開門走進來。
“阮夏。”
“譚主任。”阮夏應聲擡頭,輕笑出聲,“你現在不忙嗎?”
她怎麼記得這個點是譚文的查房時間?
“我來看看你。”譚文目光落在她遮掩的肚腹上,“今天有好點嗎?”
阮夏點頭道:“好多了,謝謝譚主任關心。”
一聲又一聲的譚主任刺激着譚文的耳膜,他忍不住開口,“阮夏,其實你可以叫我譚文的,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阮夏看他一眼,話語裏透着幾分疏離,“這……不太好吧。”
譚文捂住胸口,故作受傷地看向她,“我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
“那譚文……”
話一出口,阮夏自己都感覺到彆扭,但譚文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想直接落他臉面。
聞言,譚文心情由陰轉晴,“你……你朋友呢?”
阮夏笑笑,“他出去買飯了。”
想了想,譚文認真地開口,“阮夏,要是你朋友比較忙,我也可以照顧你的。”
“不用,我……”
“她老公會照顧她,就不麻煩譚主任了。”
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引得譚文回頭看去,就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倚靠在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有心藏匿的心思,在他的注視下好像無所遁形。
他慌亂避開他的眼神,洋裝鎮定,“既然你朋友來了,那我先去查房了,有事記得叫我。”
“好。”阮夏緩緩舒了一口氣,要不是江歐回來,她總感覺譚文會語出驚人。
他走後,江歐拎着湯粥走進來,戲謔問,“你的追求者?”
阮夏瞳孔微縮,“不是,只是科室的主任。”
江歐嗤笑一聲,“那管的還挺寬。”
這男人打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也就阮夏傻乎乎的看不出來。
“是他救得我。”阮夏抿了抿脣解釋。
“我知道。”江歐將湯推到她面前,“快吃吧。”
趁着她吃飯的功夫,江歐給陸今安發了消息。
江歐:在不來媳婦就被搶走了。
陸今安:?
江歐偷偷瞄了眼還在吃東西的阮夏,暗自憋笑。
這陸今安以前回他消息基本都是輪迴,現在這秒回的速度,連他都比不上。
在家等着小川洗澡的陸今安,眼看江歐沒有再回消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江歐眼裏笑意更甚,他晃了晃手機,朝阮夏說道:“出去接個電話。”
阮夏點點頭,一邊喝湯一邊看着熱搜,發現網上有關於她的消息,全都沒了。
隻言片語都搜不到。
難道是林家刪的?
阮夏眨了眨眼,除去林家會自保外,一時想不到第二個人會幫她把緋聞抹掉。
門外,江歐企圖拿捏某個男人,“這麼着急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
“少廢話。”
略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江歐撇了撇嘴,“你老婆還挺有魅力,出了林海承這檔子事,竟然還有人想往她面前湊。”
這算不算是吸渣體質?
不過陸今安也不是渣男,他現在就好奇兩人是怎麼湊在一起去的。
忽而,江歐低聲問道,“你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唄,你倆到底怎麼結婚的?”
他真是快好奇死,以陸今安的地位根本不可能認識像阮夏這樣毫無身份的女孩子。
“好奇心害死貓。”陸今安冷冷開口,“你現在去給阮夏辦出院,我待會來接她。”
江歐詫異道,“現在就出院?這傷口還沒好全呢。”
陸今安回嗆,“不然等着我老婆被搶?”
江歐一愣,大笑出聲。
陸今安這顆老鐵樹終於開花了!
笑聲引得病房裏的阮夏都不禁側目相看。
打完電話,江歐心情肉眼可見的好的不得了,“阮夏,我去給你辦一下出院手續,待會陸今安會過來。”
“好,你去吧。”阮夏眼睫微眨,所以他剛剛是在跟陸今安打電話嗎?
陸今安速度很快,江歐還沒辦好出院手續,他就來了。
“你小子坐飛機來的吧?”江歐笑着調侃。
陸今安瞥他一眼,“是譚文吧。”
他用的肯定句。
江歐眸光意味深長,“看來你知道。”
陸今安冷哼,“我的老婆我自然會看好。”
“陸今安,你這一句老婆叫的也太順口了。”江歐有意無意的點出來。
江歐面色微僵,眼底閃爍着不知名的光,他微擡下頜,“她本來就是我老婆。”
至少在這半年內是。
江歐啞然失笑,“行,你有老婆你了不起。”
看不出來,他還是個炫妻狂魔。
“我先去接她。”陸今安嫌棄的瞥開他的手,“小川還在車上等着。”
江歐收起不正經的神色,“你把小川也帶來了?”
陸今安揚了揚眉,“她要回家休養就瞞不過小川。”
說完,他看了眼四周蠢蠢欲動的小姑娘,無情的將江歐留在了大廳。
“咚咚咚。”
阮夏轉頭,看到陸今安過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來了。”
陸今安微微頷首,“今天好點沒?”
“好多了。”阮夏緩慢的掀開被子準備下牀,卻被陸今安一手摁住,“別動,小心傷口崩裂。”
他將牀頭的包拎起,輕而易舉的抱起阮夏,男人清冷氣息撲面而來,阮夏指尖微縮了縮。
“抱緊我。”
陸今安低聲開口。
阮夏耳尖染上緋色,她緩緩將手搭在他的脖頸邊,陸今安順勢將她抱入懷裏。
“要是疼就告訴我,別忍着。”陸今安低眸就見阮夏一張臉像桃花一般粉嫩,喉結微滾了滾。
他斂去莫名的心思,抱着阮夏往外走,每一步都避開了人羣,沒讓她被撞到一點。
這樣細心周全的陸今安,阮夏第一次見,她心跳怦怦跳着,開始變得不規律起來。
阮夏出院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譚文耳中,他跑出來時,病房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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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文咬牙切齒的開口,“她怎麼就出院了,傷纔剛縫好,她那個朋友也真是,不把她當一回事。”
這話小護士聽着,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譚主任好像有些過於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