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星微天馬行空之際,魏清容正在咬緊牙關、冷汗涔涔。
她才答了一半不到的題,而且正確率不到50%,如果她能看到實時排行榜的話就知道,她如今已是倒數行列。
隨着時間的流逝,一聲又一聲的‘叮’響起。
場上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吊車尾還在答題。
‘這都多久過去了,我等得花兒都謝了,麻煩以後賽事方設置個答題時間吧,真是太磨人了。’
‘榜一的小姑娘都等得趴着睡着了,這有些人還沒答完題,要我說還不如放棄算了。’
‘什麼?還沒結束嗎?我都上山下海回來了。’
就在屏幕前觀衆耐心即將告罄之際,終於,最後一人也答完題了,排行榜固定住,第一輪的比試結果新鮮出爐了。
聽到結束的鈴聲,洛星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離場了。
魏清容也快速離場了,甚至懶得去管排名,因爲她覺得丟臉丟大發了。
她知道自己是屬於最後才答完題的那波人。
到了候場區,她又撞見了洛星微。
可能是嘴賤屬性又點亮了,魏清容想把此時不順的氣和窘迫發泄到別人身上。
而這個她選的‘別人’的這個目標又是洛星微。
走到洛星微面前,好似魏清容的那一絲羞赧在她認爲比她更差勁的人面前蕩然無存了。
就好比一個學霸在學神面前會自慚形穢,但在學渣面前她覺得又可以挺直腰板了。
此刻的魏清容就是如此的心境,她就算比不上別人又如何,還有人給她墊底。
其實剛剛魏清容答完題後根本沒來得及去看排名,她知道自己肯定很靠後,就眼不見爲淨。
而且在她答完後,場上唯二剩下的二人也緊跟其後就完成作答,隨後比賽宣佈結束,她便第一時刻離開座位,坐在那裏只覺得如坐鍼氈。
以致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倒數第三,也不知道洛星微的名次。
只是主觀臆斷覺得洛星微肯定排在她後面。
所以她趾高氣昂得說:“土包子,這次的題目想必你都不會吧?要不趁早退出,省得在後面的比賽丟臉。”
“噗”
“哈哈哈哈哈哈”
賈扁鵲笑得前僕後仰。
原諒他實在忍不住,只是真的太好笑了。
饒他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見這種臉皮厚到,倒數笑第一名的。
這種智障他以爲只會在精神病院見到,居然在這種高水平比賽裏見到了,真是活久見啊。
“你笑什麼?”魏清容怒斥。
“還問我笑什麼?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笑死我了,你這臉皮怕是比城牆都厚吧。”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啥?”
賈扁鵲笑得肚子疼。
洛星微一臉無語,她覺得她不應該把這種人視爲對手,免得被對方的愚蠢傳染。
徐麟秉承着良好的品性不在大庭廣衆之下罵人,只在心裏暗戳戳把魏清容反覆鞭屍。
“我建議你去眼科或者腦科看看”,洛星微好心提醒。
魏清容:“小賤人,你說什麼?”
倏地,她覺得有一股鋒利如刃般的視線似要穿透她的身體。
想起之前那三個巴掌,她嚥了下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也是此刻,她聽到有人在背後說:
“這位小姐,你這話實在太過分了。”
“是啊是啊,她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怎麼說關你們何事?我堂堂魏家大小姐何時需要容忍。
“她一個差點倒數第一的怎麼恬得下臉說一個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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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猶如暴雷般在魏清容耳邊轟炸開來。
他們在說什麼?
她倒數?
誰第一?
然而身後的議論聲還在接連不斷,
“我剛剛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那位趴着在睡覺了,一看排行榜,只有第一是個女生名字,那可不就是她嘛。”
“是啊是啊,我確定她就是第一,因爲我是第四,我做完的時候場上只有她一個女生也做完了。本來我們這次比賽一共就三個女生,除了這倆,另外一個是第八名。”
魏清容這次震驚得擡起頭看向她一直以來看不起的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
居然是第一?
這算什麼!
洛星微看着冤大頭臉上那五彩繽紛,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臉色,別提看的多愉快了,就跟動物園裏看耍猴似的。
而魏清容就是那隻上躥下跳卻自取其辱的猴子,好不精彩!
魏清容知道這次她是面子裏子都沒了,再也不敢原地停留、更不想聽身後喋喋不休的議論,那就像是一把把機關槍,射出洞穿她心口的子彈。
帶着一腔憤懣從快走到小跑,再到奔跑,迅速遠離這個社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