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將文件拍下，騰的站了起來：“能入侵拿走這份資料的人，一定是顧爺這邊內部的人，究竟是在座的各位誰心裏清楚，你們最好記住公司還姓顧，不姓舒！”
“這不都一樣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都鬧這麼些年了，沒個消停的。”有人小聲抱怨。
“你！”顧左還想說話，卻被顧宴清攔住。
男人的眼神輕輕掃過衆人，不冷不淡的，卻看得人有些心虛。
“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們說的沒錯，公司姓顧還是舒都是一家人的事，但若是有人想把心思打到別處，也別怪我不給各位叔伯面子，我母親她，還做不了我顧宴清的主！”
顧宴清聲音並不重，卻字字句句都像重錘一般砸在在座的人心口上。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嚥了咽口水，顧宴清是俞老太太教出來的，手段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再給他五年的時間肅理乾淨顧氏內部的勢力，只怕舒簡那邊真的會被掃地出門。
可如今，舒簡那邊畢竟籌劃多年……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會議結束，股東都三三兩兩的散去。
顧宴清回到辦公室，臉色依舊冰冷，反倒是顧左有些坐不住：“爺，競標低價泄露的事情，怎麼辦？”
顧宴清的手指輕點桌面，沉吟兩秒，這纔開口道：“放出消息，就說顧氏急了，準備重金出手，將這條航線給拿下。”
“可將底價擡起來，我們中標的機會會大大減少，不但如此，就算真中標了，那成本也太高了啊，划不來啊。”顧左不解。
顧宴清眼神幽深，擺了擺手：“按我說的去做。”
見顧宴清心意已定，顧左不敢再問，默默了退下去。
顧宴清拿出手機按了兩下，手指停在溫晴給自己發的短信頁面上。
最近的一條，還是一週前她問他想吃什麼菜的。
而這一週，自己早出晚歸，溫晴卻一句話也沒有問過。
比起公司的人，顧宴清突然覺得，待在溫晴身邊似乎還蠻輕鬆的。
她很簡單，一點點事情就很容易滿足，去菜市場買到好吃的新鮮的水果也能一個人樂半天。
猶豫兩秒，顧宴清給溫晴發過一條短信去。
溫晴收到顧宴清短信時，還在吳老家聽吳老講年輕時去的故事，說到興致來時，還會唱上兩句崑曲。
一旁幾人早已見慣不慣，只有溫晴還會捧場的喝上兩句好，惹得老爺子很是高興。
手機震動起來，溫晴拿出來一看，竟是顧宴清發過來的，簡單三個字——“在哪兒？”
溫晴看着面前的吳曼文，突然想起，她既然知道這麼多，想必是和顧宴清認識的，自己與其這樣揣測，不如叫過來當面問個清楚？
想到這兒，溫晴當即報了地址，還問了顧宴清一句——“下班了？要來接我嗎？一起去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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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遠，十分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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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機放進包裏，吳老的《遊園驚夢》最後一句落下，溫晴趕緊鼓掌。
吳老看她一眼：“慢了半拍，走神了啊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