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怔在原地。
她聽着那般惡毒冷血的話從童臻嘴裏說出來，心臟還是沒來由地緊縮了下。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竟然是這幅無情無義的嘴臉。
甚至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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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字字泣血，饒是蘇沫已經認清了童臻的真實面目，此刻聽到還是緩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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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臻發泄完之後，眼神警告地瞪了蘇沫一眼：“你別得意得太早，既然好話不聽，我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扔下這句話，童臻氣沖沖地摔上房間門離開。
另一邊，司澤陽也聽到了蘇沫房間裏傳來的動靜。
他特地等了好一會，見童臻氣消得差不多了，這才上前問道：“媽，你也看到蘇沫現在有多囂張了吧？要是我們再不採取措施制止的話，恐怕將來整個司家都是她一個人的了。”
童臻滿臉後悔，咬牙切齒道：“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心軟，在知道蘇沫的時候把她弄死，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事。”
司澤陽驚訝道：“什麼意思？”
童臻心頭一沉，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這才解釋道：“我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認錯？當初在醫院生產的時候，我早就知道司雲焉不是我親生的。”
司澤陽聽完，更加意外：“然後呢？”
童臻回憶起往事，眼底黯然下來：“司家家風嚴謹，你奶奶又格外看重這個孩子，要是讓司家的人知道我弄丟了親生女兒，肯定會怪罪我。索性我就把雲焉帶回家……將錯就錯了。”
那段日子，無異於是童臻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如果不是懷上蘇沫，她怎麼可能狼狽地逃到鄉下生產？
生產當天她還難產，蘇沫那個喪門星折騰到她幾乎只剩下一口氣。
這一直都是童臻心中的陰影，現在每每看到蘇沫，她都覺得有些晦氣。
反倒是司雲焉，生下來的時候格外乖巧，不哭也不鬧，看着就讓人憐惜。
當時她怕司家怪罪，心一橫，就把司雲焉帶回了司家，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的撫養。
養育到這些年，她心裏早就只認司雲焉這一個女兒了，自從蘇沫回來，她便處處覺得礙眼。
如今蘇沫更是變本加厲，在這個家裏跟掃把星一樣，頻頻跟她作對。
童臻越想，眼底的恨意越濃，看向司澤陽道：“其實我當初偷偷找到過蘇沫，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就覺得她這種性子，根本適合做我的女兒，所以就沒有相認。”
“當時我就想，既然弄錯了，就乾脆一輩子錯下去也好，誰知道如今陰差陽錯下，蘇沫竟然重新回到了司家！”
司澤陽沉聲道：“早知道是這樣，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她回來！現在倒好，有奶奶跟爸護着，蘇沫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不肯走了！”
童臻恨得咬牙，眼底只有無盡的寒意：“不！如果我事先能預料到有今天這種狀況，還不如提早下手，在她剛生下來就除掉她，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