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應聲開車,一路行駛。
忽而之間身後的黑車從他們的身側疾馳而去。
顏如瑜當場冷臉。
顏惜的工作羣也炸開了鍋,消息一直響個不停。
顏如瑜瞥了一眼顏惜。
顏惜拿出手機,尷尬一笑,工作羣,不能隨便屏蔽。
她說話間,低頭看手機,這才發現有同事把顏惜給拉到了一個全新的羣裏面。
“天吶,鬱老太太下場來替自己的孫媳婦手撕趙雪兒了!”
“顏醫生,你是不是提前就得到了通知,所以才下班那麼早?”
“我對鬱太太是何方神聖太好奇了!都不出面就把趙雪兒給全方位的碾壓了。”
“……”
消息彈出來的速度非常快,可見科室的同事們都很興奮。
顏惜看着這些消息出神。
顏如瑜也湊過腦袋來看一眼,當即吩咐司機。
“去錦欣醫院。”
顏惜頓了一下,回過神來。
“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不想看到鬱司霆維護趙雪兒的畫面。
顏如瑜喝了點酒,現在酒精上頭,正激動,遇到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會像是平時那樣冷處理。
“況且,你之前在醫院撞見了趙雪兒,她把你誤認成了鬱司霆的妻子。”
“我們就不要去添麻煩了。”
顏惜這麼一說,顏如瑜當即就笑了起來。
“那我可非要去一趟不可了。”
顏惜只覺得顏如瑜的笑容有點恐怖,正要說話時,顏如瑜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好了,聽我的。”
顏惜當即沉默。
錦欣醫院。
鬱老太太站在趙雪兒的病房內。
趙雪兒當即緊張地從牀上下來。
“老太太,您怎麼來了?”
鬱老太太神色冷淡,雖然年事已高,但身形依舊挺拔,一臉威嚴。
“聽說你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
“爲了勾搭司霆,不惜毀壞自己的身體,你也真是捨得下本,你以爲這樣,就能把司霆留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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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兒臉色微變,她前一次出院那幾天,鬱司霆對她的態度明顯冷淡了下來。
這一次住院,鬱司霆來醫院看她的時間也頻繁了起來。
她確實是動過這樣的想法,但是身體的疼痛她無法忍受。
此時內心深處還未實施的想法被鬱老太太給點了出來,她有些心虛。
不過卻也當即否認。
“老太太,您誤會了,我……”
鬱老太太並不給趙雪兒解釋的機會。
“誤會?我倒不知道我誤會了什麼。”
“當初你說,只要我願意資助你出國留學,你就再也不見司霆,要求我一次性支付你三年的留學費用,這些要求,我哪一點沒有滿足你?”
“你現如今,怎麼出爾反爾?”
趙雪兒臉色一白,目光不敢和鬱老太太對視。
“老太太,當初若不是您用錢來羞辱我,我又怎麼會離開司霆!”
鬱老太太冷笑,“我用錢羞辱你?不是你自己心甘情願接受羞辱的嗎?”
趙雪兒緊緊咬脣,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鬱老太太的話語。
門外,有些患者的家屬正在圍觀。
管家正要過去關門,鬱老太太卻淡聲說了一句。
“不必關門。”
“這種破壞別人婚姻,不講究道德廉恥的女人,就應該要讓大家看看。”
趙雪兒聞聲,臉色更白,低着頭沉默着。
鬱司霆推開人羣走到病房門口,順手關上了門,看到鬱老太太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蹙眉。
“奶奶,您這是做什麼呢?”
趙雪兒看到鬱司霆進入病房,掛在眼角的淚水直接滴落了下來。
“就算我家境貧寒,老太太您看不起我,但是也不應該如此羞辱我。”
“我回國的時候,並不知道司霆已經結婚了。”
她說着,委屈的淚水再也收不住。
“司霆,你告訴她,我從來都沒有破壞過你和你妻子的婚姻。”
鬱老太太見鬱司霆進來,趙雪兒就一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冷笑。
鬱司霆沉眉,走到老太太身邊。
“奶奶。”
“她沒有破壞我的婚姻。”
“您在醫院這樣鬧,損害了她的名聲,也迫害了我的名譽,走吧。”
鬱老太太冷哼一聲,看向鬱司霆。
“你還有什麼名譽嗎?”
“整個錦欣醫院,誰不知道這裏躺着一位你鬱司霆養在外面的女人?”
鬱司霆竟然把趙雪兒給放到了顏惜的眼皮子底下,還脅迫顏惜給趙雪兒做手術。
若不是這一次顏惜既要離婚又要辭職,鬱老太太都不知道這件事!
鬱老太太咬牙切齒,“鬱司霆,你還是人嗎?”
鬱司霆眸色微深。
儘管病房的門緊閉着,但是也不妨礙大家在門口聽熱鬧。
顏如瑜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圍在病房門口豎直了耳朵聽熱鬧的患者家屬們。
甚至還有患者腳上還裹着石膏,都堅挺的站在吃瓜的第一線。
顏惜不肯上來面對。
所以顏如瑜便自己一個人上來。
顏如瑜看着圍觀羣衆,出聲。
“看來,這就是趙雪兒的病房了,能麻煩大家稍微讓一讓我嗎?”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套黑色設計感很足的西裝套裝裙,笑意淡淡的站在人羣后方。
衆人聽言,轉身,眼前一亮。
顏如瑜的長相,是標準的清冷系美人,她雖帶着笑,但眼眸之中的疏離和無法接觸的高貴感讓人無法忽視。
看到大家都很配合的給她開出了一條路,顏如瑜淺淺一笑。
她走到病房門口,敲了敲門。
衆人紛紛猜測她是不是鬱司霆的妻子。
看着這形象和氣質,應該就是了。
管家把門給打開,看到是顏如瑜時,頓了一下。
顏如瑜淺笑着,主動和管家打招呼。
“陳叔。”
管家連忙點頭,放顏如瑜入內。
病房門再次關上。
顏如瑜一進門,就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鬱老太太更是驚訝,當即瞪了一眼鬱司霆。
誰不知道顏如瑜是出了名的護犢,特別是對自己的妹妹,只可以她調教,別人說一句都不許。
現在顏惜的孃家人到場,很顯然這事簡簡單單的收不了場。
“如瑜,你怎麼來了?”
顏如瑜臉上帶着笑,“聽說奶奶在這裏,所以就過來看看。”
她是顏惜的姐姐,叫鬱老太太一聲“奶奶”理所應當。
趙雪兒看到顏如瑜,臉色白了一個度,身體微微顫抖,緊張的扶着牀邊的護欄。
她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趙雪兒的身上,輕笑一聲。
顏如瑜極少笑,但是這一笑,明豔不可方物。
“奶奶,您又何必爲了這樣的女人置氣?像是我們這樣的家庭,前仆後繼用盡手段甚至出賣身體,也要攀上一點關係的女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這樣的女人,趙小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