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找了許久確實找不到那手鍊,見顏惜滿臉的遺憾,心疼不已。
於是又堅持找了好一會,依舊沒找到。
她只得安撫道。
“少夫人,你別難過,有時候你想找一樣東西的時候,那天就是找不到,但是改天你不找它的時候,它就會出現。”
“只要它沒丟,就一定會出現。”
顏惜輕輕點頭。
她有些累了,本就是懷孕初期,所以和林姨說了幾句後,便回了臥室。
半夜。
睡眠很淺的她被一道汽車的引擎聲給驚醒。
公園城這邊安保很好。
若不是熟悉的車輛,安保不會放行。
顏惜蹙眉起身,掀開陽臺的窗簾往院子看去。
只見鬱司霆從車上下來後,直接朝着屋內這邊走來。
顏惜頓住,拉着窗簾的手緊了緊。
李姨已經睡着了,鬱司霆輸入了密碼後進入屋內。
他剛走進客廳,還沒開燈,燈光就自然亮了起來。
顏惜安靜地站在樓上的臺階處,看着正在換鞋的男人。
“鬱總,你怕是走錯了地方。”
鬱司霆擡眸看向她,只見她身上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衣,肌膚白皙勝雪。
她眼神之中的疏離十分明顯。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他身影微微頓了一下,沒有搭理顏惜,邁步走了進來,朝着她走去。
林姨也醒了過來,走出客廳查看。
看到鬱司霆回來,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少爺……”
她剛開口,便聞到了鬱司霆身上那濃重的酒氣。
“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顏惜這才知道鬱司霆是喝醉了。
她看了他幾眼,轉身就要回臥室。
鬱司霆卻邁步走上了臺階,叫住了她。
“我有東西要給你。”
顏惜步伐微微停頓,扭頭看向他。
鬱司霆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來,站到她的面前。
他身上那濃烈的酒味讓顏惜很不舒服。
胃部一陣翻滾,她立即往後退了幾步。
鬱司霆看着她的肢體動作,眸色一深,往前逼近了幾步。
“我們還沒領離婚證,我就連靠近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顏惜被逼退到牆角,伸手抵着他的胸口。
鬱司霆垂眸看着她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嬌軟嫩白。
她那黑白分明的杏眸盯着他,清晰的墨瞳還能倒影出他的模樣。
鬱司霆喉結微微滾了一下,從口袋裏面摸出顏惜的手鍊,遞給她。
“自己的東西丟了,都不知道?”
他一直在等她來找他要回。
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找過他。
顏惜看着鬱司霆手中的手鍊時,頓了一下。
手鍊上散發出來的鑽石光澤讓她的眼睛有些不太舒服。
明明她都已經打算不要這條手鍊了。
也不打算要他了。
她輕輕咬脣。
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鬱司霆是她的真愛,手鍊是她的珍愛。
現在兩樣東西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顏惜內心始終無法釋懷。
她眼眶微紅,伸手想要從他的手中把手鍊給拿回來。
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男人給捏住。
他垂眸,眼眸之中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只是垂眸安靜的給她把手鍊給戴上。
顏惜怔了好一會,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謝謝。”
她僵硬地說出這兩字,喉嚨卡得不像話。
鬱司霆安靜地看着她,微微俯身。
他想要吻她。
顏惜心口一跳,側頭。
“鬱總若是沒其他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鬱司霆聞聲,站直了身子,目光緊緊的盯着顏惜,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茫然。
隔了好幾秒,他才往後退了一步。
“晚安。”
顏惜點頭,“晚安。”
她說罷,邁步朝着臥室走去。
鬱司霆本能地跟了上去,顏惜察覺到他跟了上來,進門後立即轉身。
“鬱總還有事嗎?”她詢問。
鬱司霆安靜地看着她,搖頭,“沒事了。”
顏惜輕輕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若沒事了,那你一會喝了醒酒湯就回去吧。”
鬱司霆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挽留她,但是他纔剛跨步,門就被關上,門板在距離他鼻尖兩釐米處停了下來。
他怔了好一會,酒也跟着清醒了許多。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蹙了蹙眉,轉身下了樓。
林姨已經煮好了醒酒湯,見鬱司霆下樓來,端了上去。
“少爺,醒酒湯。”
鬱司霆擺了擺手,眸色微沉,大步從客廳走了出去。
不一會,外面就傳來小車離開的引擎聲,隨後夜晚歸之平靜。
顏惜躺在牀上,看着手中的手鍊,心情卻久久都無法平復。
鬱司霆親手戴上的手鍊彷彿在發燙,燙得她根本無法平靜的入睡。
陳助理看到鬱司霆沉着臉從屋內走了出來,直接上了車,於是立即啓動車子離開公園城。
他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後視鏡,後方的男人看着窗外,神色不明。
他抿了抿脣,壯着狗膽,小聲的說了一句。
“鬱總,您若是捨不得夫人,不想離婚,不如直白點告訴夫人。”
“夫人她……”
鬱司霆聞聲,冷了臉。
“閉嘴。”
剛纔顏惜對他那抗拒的態度,他看在眼裏。
當真挽留,若是她拒絕了,怎麼辦?
鬱司霆沉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收回心思。
“直接去公司。”
陳助理心裏面咯噔一下,閉嘴開車。
顏惜一整晚都沒有睡好,隔天起來,臉色有些憔悴。
她淺淺的塗了一個口紅,吃了早餐便前去醫院。
好在這段時間她沒有手術,不然以這樣的狀態,肯定不行。
都怪鬱司霆!!
沒離婚之前,一點溫柔都不肯給她。
現在離婚協議都簽了,對她的關心好像反而還多了起來。
遲來的關注,比草還賤!!
她暗暗在心裏面吐槽了幾句,心情這才稍微舒暢了許多。
負責照顧黃老太太的徐醫生今天家裏面突發急事,請了假。
顏惜現在作爲科室裏面最清閒的醫生,便代替她照看黃老太太。
她邁步走進黃老太太的病房,發現鬱司霆也在,不由的頓了一下。
黃老太太和黃老先生一輩子教書育人,沒有子嗣後代,他們當初一直把鬱司霆的母親當做是親女兒對待,細心培養照顧,所以鬱司霆對他們上心一些,也很正常。
不過沒離婚前,好幾天都無法見上一面的人,現在天天能夠見到,顏惜還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