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桑和賈文淵隨着顧森燁的目光看去,只見鬱司霆面色冷峻,邁步走了進來。
“搞不定什麼?”
他沉聲詢問。
路桑和賈文淵都沒有回答。
畢竟鬱司霆一看就知道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顧森燁和鬱司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他們六人之中最好的,所以顧森燁才絲毫都沒有顧慮,笑着說道。
“當然是說你搞不定顏惜。”
鬱司霆剛纔才稍微有些緩和的面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他冷着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路桑和賈文淵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鬱司霆入座後,卻沒有反駁顧森燁的話,顯然是默認了。
賀嶽是最後到場的,他邁步進入屋內,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讓服務員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後說道。
“聊什麼呢?”
路桑訕訕一笑,“沒聊什麼。”
鬱司霆已經開始在洗牌。
賀嶽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把剛買的煙給拿出來,放到桌面上,散煙。
他率先遞給左手邊的顧森燁。
顧森燁擡手拒絕,“戒了,小映意這段時間經常和我接觸,我老婆已經不讓我抽菸了。”
賀嶽聞言,嗤笑一聲,“瞧你這德行,整得跟自己的閨女一樣。”
他說完,又給鬱司霆遞了煙,鬱司霆沒有伸手接,淡漠地回了兩個字,“戒了。”
賀嶽挑眉,“森燁是爲了顏惜的孩子戒菸,莫非你也是?”
鬱司霆冷着臉沒有回答,心裏莫名地燃起了些許的煩躁。
賀嶽也很識趣,把煙遞給路桑和賈文淵,“來來來,我們三個抽。”
一場牌局結束,心情不佳的鬱司霆牌運也不佳。
五人之中就只有他一個人輸錢,四吃一。
賀嶽難得贏到鬱司霆的錢,所以在衆人離場的時候主動提議。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到酒吧去娛樂娛樂?”
鬱司霆沒有拒絕,他腦子有些亂,這個時間點回去,大概也無心睡眠。
顧森燁馬上和顏如瑜就要結婚了,幾乎很少到這些風月場所去玩,於是擺手,“不了,你們這羣單身漢去吧。”
“老婆管得嚴,我要回去睡覺了。”
另外幾人頓時一臉嫌棄地看向他,“瞧瞧你現在這德行。”
顧森燁不以爲意,笑容滿面,“像是你們這種沒有人在意的人,永遠都理解不了有人關心和管着的幸福之處。”
鬱司霆蹙眉,眸色微冷。
曾經他也是有人在意的人。
他心裏面堵着一團氣,看到顧森燁這嘚瑟的模樣只覺得煩悶,“要走就快點滾。”
顧森燁笑了笑,倒當真不陪他們,主動“滾”了。
賀嶽看着顧森燁的車離開,挑了下眉說道,“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鬱司霆沒有說話,邁步上了自己的車,上車時,掃了一眼賀嶽,說道,“老地方集合。”
賀嶽點了點頭,隨後三人也各自開了自己的車前往酒吧。
鬱司霆一夜大醉,當晚就犯了胃病,喝了酒的人力氣很大,脾氣也很大。
陳助理幾番打算送他去醫院,鬱司霆就是不肯。
看着他那滿頭大汗又痛苦不已的模樣,陳助理無奈之下,只能給顏惜打電話求助。
顏惜已經睡下,被手機震動給吵醒。
她拿起手機,看到是陳助理打來的電話,眉頭微蹙。
這個時間點,若不是鬱司霆那邊遇到了問題,陳助理一般不會打擾她。
她便起身便接聽電話。
“有事嗎?”
陳助理的聲音很着急,“顏小姐,鬱總胃病犯了。”
“他現在很痛苦,一直想見你,又不肯去醫院。”
顏惜蹙眉,“他吃藥了嗎?”
陳助理頓了一下,莫名有種自己就像是飯了事的學生,有些不敢面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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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總今晚沒有吃藥,並且還喝了不少酒。”
顏惜聞聲,眸色微沉。
她掃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
“我馬上過來。”
她沉聲說了一句,掛斷通話,順便把小映意給抱了起來送到顏如瑜的房間。
顏如瑜睡眠很淺,顏惜進屋的時候她便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她輕聲詢問。
顏惜把小映意給放到顏如瑜的身邊。
“鬱司霆犯病了,我要過去一趟。”
顏如瑜“哦”了一聲,見小映意在她的身邊挪動了一下小身體,又陷入了沉睡,於是對顏惜說道,“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顏惜點頭,離開。
天悅明珠。
顏惜來到鬱司霆所住的大平層。
陳助理直接把密碼發給了顏惜,顏惜上樓之後直接輸入密碼進入屋內。
陳助理正忙前忙後在收拾。
顏惜進屋之前,鬱司霆還吐了一次,陳助理帶他進入洗手間漱了口,艱難地扶着他躺回牀上。
他剛把窗戶給打開,便看到顏惜已經走到了鬱司霆的臥室門口。
顏惜還是第一次到天悅明珠來。
他們婚姻存續的那三年,鬱司霆從未帶她來過這裏。
這裏的所有裝修都是冷色調的,很符合他的風格。
而公園城那邊則是以她的喜好進行裝修,難怪那些年,他都不喜歡回公園城。
“顏小姐。”
陳助理臉上的表情已經很疲倦。
顏惜看着他已經熬出了黑眼圈,攤上鬱司霆這樣的上司,陳助理也挺難。
她掃了一眼牀上的鬱司霆,輕聲說道。
“你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陳助理有些猶豫。
顏惜抿脣,“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
陳助理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那就麻煩顏小姐了。”
顏惜微微頷首。
陳助理也就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不一會,外面就傳來關門的聲音。
鬱司霆趴在牀上,因爲痛苦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悶哼。
她邁步走過去,見鬱司霆的身上還穿着一身正裝,皮帶還緊緊地系在腰間。
她走過去,艱難的給鬱司霆翻了個身。
胃痛的時候,要把皮帶給鬆開,這樣可以保障胃氣流通順暢,讓腹部舒服一點。
她嘗試着解了幾次,都沒能把皮帶給解開,畢竟給男人解皮帶這件事情,她並不擅長,看着也就緊緊繫在他腰間的皮帶,顏惜不由地皺了皺眉。
她沉了口氣,打算找把剪刀直接把皮帶給剪開,擡眸便看到躺在牀上的男人正一臉迷惑地看着她,那深邃的黑眸中略帶幾分不可置信。
“你……”
他開口說話,聲音啞得厲害。
顏惜頓了一下,垂眸,才發現自己的手依舊在皮帶的位置,而這個位置還鼓起了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