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婚姻三年,顏惜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顏家落難,他卻在那個時候提出離婚,一份又一份的離婚協議送到公園城。
鬱司霆現如今依舊不敢去想象那段時間顏惜的狀態。
在婚姻失敗以及家庭受創,父親病重的三重打擊下,顏惜到底有多絕望。
“小惜看起來嬌嬌軟軟,但是內心卻很強大,不是那種能夠一輩子低聲下氣,任人欺負的性格。”顏父目光認真地看着鬱司霆,語調沉重。
鬱司霆聽着顏父的這番話,心裏面有些隱隱的發慌。
顏父看到了他神色之中的不安。
想到顏惜和他結婚的那三年,鬱司霆很少跟着顏惜一起回顏家。
那三年,顏惜受的委屈,顏父也是看在眼裏。
沒有任何一個父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顏惜開車趕往魏瀟所說的酒吧。
她剛走到酒吧門口,一個躺着大波浪,身穿包臀短裙的女人就迎了上來。
她手裏面夾着煙,看到顏惜後,立即用手點了點菸身抖掉多餘的菸灰。
“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戴佳薇扭着翹臀細腰走到顏惜面前,目光從頭到腳的把顏惜給掃視了一圈。
她清晰地看到了顏惜眼神中的茫然,心裏面一梗,便知道顏惜這是把她給忘記了。
“我是西城的高中同桌,戴佳薇。”
她藏住眼底的敵意,衝着顏惜微微一笑。
“走吧,西城和大家都在等你。”
顏惜聞聲,微微蹙眉,詢問道。
“西城哥不是喝醉了嗎?”
戴佳薇笑了笑,說道。
“沒有喝醉。”
“只是他玩遊戲輸了,大家從他的通訊錄裏面隨便選一個號碼撥打,讓對方來接他。”
“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顏惜聞聲,眼底閃過一抹疑色。
戴佳薇微微一笑,連忙說道,“西城在裏面等你呢,我們進去吧。”
她說話間伸手就要來挽顏惜的手臂。
顏惜並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熱絡,於是很巧妙地躲開。
戴佳薇的手僵在半空。
顏惜眸色平淡,拿出手機給秦西城打了電話。
秦西城並沒有接聽,顏惜皺了皺眉。
戴佳薇見顏惜如此表現,於是說道,“西城應該還在喝酒,酒吧裏面很吵,聽不到聲音。”
“而且很多老同學都想見到你,所以你不到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放西城離開。”
顏惜擰了擰眉,收起手機。
戴佳薇面帶微笑地走在前方,按了電梯。
顏惜則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兩人一起上了樓。
剛出電梯。
顏惜就看到了從酒吧內走出來的秦西城。
秦西城喝了不少酒,臉頰很紅,看到和戴佳薇站在電梯內,他臉上當即帶起了微笑。
魏瀟等人也從酒吧內走了出來,看到秦西城正在和顏惜說話,幾人起鬨。
最終還是耐不住他們挽留,顏惜和秦西城一起進入酒吧內。
從交流中顏惜得知,魏瀟如今是這家酒吧的股東。
正好他們今天開同學聚會,所以這才一起到酒吧來玩。
魏瀟給顏惜開了一瓶紅酒,放到顏惜的面前,“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小惜學會喝酒了沒?”
秦西城聞聲,立即把顏惜面前的酒杯給推開,笑着對魏瀟說道。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滴酒不沾。”
戴佳薇坐到魏瀟的身邊,伸手搭在魏瀟的腿上,目光落在顏惜的身上,笑着說道。
“是滴酒不沾,還是西城你保護得太好了?我上一次聽一個學妹說,小惜已經結婚了?難道說,結婚的時候,都沒向賓客敬酒?”
顏惜聞聲,擡眸看向戴佳薇。
她先前在樓下的時候就感受到戴佳薇對她似有敵意。
現在戴佳薇說出這番話之後,顏惜更加確定了心裏面的猜想。
她對於戴佳薇沒有什麼印象。
倒是想起來魏瀟是誰。
他在高中時期和秦西城是好兄弟。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總會聚在一起做點叛逆的事情,偷偷抽菸,喝酒。
在那個年紀彷彿做這些事情會變得很酷。
她和秦西城從小一起長大,秦西城不管去哪裏都會帶着顏惜。
所以顏惜第一次喝酒,就是和魏瀟等人。
初次喝酒,沒有什麼概念,等她反應過來不舒服的時候,人已經醉了,而且還出現了酒精過敏的症狀。
那一次之後,秦西城就再也沒有帶她參加過這樣的聚會。
沒過多久,秦西城就出了國,她和魏瀟見面的次數也就少了起來。
戴佳薇見顏惜沒有回答,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
“魏瀟,顏小姐大概沒有想起來你是誰。”
“剛纔在樓下,顏小姐就沒認出我。”
魏瀟拿着酒杯的手緊了緊,自嘲一笑,“顏小姐沒有認出我們這種小人物,不是很正常嗎?”
“給顏小姐倒一杯白開水過來。”
魏瀟說話間掃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服務員。
服務員聞聲,立即去倒水。
很快服務員就端了一杯白開水遞給顏惜。
顏惜伸手接過,客氣道謝,然後把水杯放到桌上。
酒吧內音樂聲音震耳欲聾,她並不是很適應。
秦西城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此時傾斜着身體,聽身邊的同學說話。
魏瀟從沙發上起身,繞過秦西城,坐到了顏惜的身邊,臉上帶着笑,俯身湊過臉在顏惜的耳邊說道。
“顏小姐,多年不見,你以水代酒,我敬你一杯。”
他突然的靠近讓顏惜很不適,她當即朝秦西城那邊挪了挪。
魏瀟看出了她的疏離,倒也不介意,把桌面上的水杯給拿了起來,遞到顏惜手中。
“這是水,不是酒,況且我也不敢讓你喝酒。”
“那年第一次和你喝酒,我可就被學校直接勸退了,代價慘重,我可不敢造次。”
顏惜聞聲,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驚愕,“爲什麼?”
她並不知道魏瀟被學校給勸退的事情。
記憶中魏瀟的成績非常好。
魏瀟苦澀一笑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把手中的水杯往顏惜面前遞了遞。
顏惜伸手接過,魏瀟用酒杯和顏惜輕輕一碰,然後把杯子裏面的酒一飲而盡,見顏惜端着水杯一臉茫然地看着他,他笑了笑,湊到顏惜耳邊,輕聲說道。
“當初你喝醉住進了醫院,你姐姐調查出來是哪些人跟你一起喝酒,然後到學校找了領導。”
其他的人都有關係,所以沒有被開除。
但是他是普通家庭出生,能夠進入雲城高中完全是憑着自己出色的成績。
顏如瑜找上學校,學校自然要給她一個交代。
儘管那天他還幫顏惜擋了許多酒,但是到了校領導的口中,卻成了他逼迫顏惜喝酒,導致顏惜酒精過敏住院。
所以沒有背景的他成了罪魁禍首。
沒想到顏惜對於這件事情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魏瀟說完後,清晰地看到了顏惜眼中的愧疚,他勾了勾脣仰着腦袋靠坐在沙發上,擡手揉着眉心,藏起了眼神之中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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