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的車不知不覺的開到了寧漾家樓下,卻看見寧漾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樓下的鞦韆上,漫無目的盪鞦韆,她的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但是越是這樣就越顯得她的神情空洞。
她的視線卻突然被人擋住,她的眼神漸漸地聚焦起來,沒想到卻看見了張洋,他看着寧漾這個樣子說,“就知道你今天不好受,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寧漾嗤笑了一聲,“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張洋坐在了她的身邊,“要我說,我帶你出去放鬆放鬆得了。”
寧漾擡頭又看了他一眼,“我不喝酒。”
“不喝酒也能快樂,走吧。”張洋說。
張洋帶着寧漾去了一個局,局上的男女顏值都很高,大家一起玩的都很開心,寧漾卻沒有什麼心玩,有人過來敬酒,寧漾也不喝酒,但是有人認出她來了,那人對着張洋說,“洋哥,這不是葉湛之前的那個小妞嗎,怎麼讓你帶來了,怎麼你挖牆腳了?”
張洋立馬揣了他一腳,“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
說完之後張洋看了一眼寧漾,但是寧漾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裏,只是神情一直遊離在外面在,張洋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想了,來這種地方不就是開心的嗎?”
寧漾想肯定他說的話,但是聽着嘈雜的音樂,她實在是很不舒服,她站了起來,“我還是走了。”
說完之後寧漾轉身就走,張洋追了出去,他說,“這大晚上的,難不成你還想回家哭麼?”
寧漾今天已經哭不出來了,她也不想哭,她只是心裏有一塊地方堵住了。
今天在婚禮上的時候,好多話,她都沒有問清楚,只是看着他幸福的樣子,就忍不住放狠話了。
“你別跟着我,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說完寧漾開着自己的車離開了。
車開到了一座山上,寧漾花了一個小時才爬上去,深夜的星星格外的閃亮,在山上這個時間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濃濃的夜色。
寧漾的思緒飄的越來越遠,她就是在這座山上跌到了山腳,被葉湛給背出來的,那個時候兩個人還都不熟悉,她自己也都想不到,她會有一天和葉湛到今天這種地步。
不知道她坐了多長時間,寧漾的腿都已經麻了,她想起來,身子卻不穩一下就要摔倒,但是她的身子越穩穩的被人接在了懷裏。
熟悉的味道先闖進鼻腔,然後就是熟悉的臉,熟悉的溫度,寧漾一度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可是看着葉湛的眉眼,她知道,這是真的,她一把推開他,“今天可是你的新婚夜,你不在陪自己的妻子,現在跟着我到這裏幹什麼?”
葉湛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寧漾披在身上,身上的暖意讓寧漾更抓狂,她將他的衣服仍在地上,語氣嘲諷,“葉湛,你說話,現在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結婚了,還要在我面前扮演你的深情人設嗎。”
葉湛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他的語氣並不輕快,也沒有往日的那種不羈,只是說,“我要回帝都了。”
寧漾的身子愣在原地,旋即她像是瘋了一樣,她的表情再也崩不住了,“葉湛,你是不是在把我當傻子玩?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到底算什麼?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葉湛下一刻將她摟在懷裏,只是說,“等我。”
寧漾拼了命的想要推開他,但是葉湛仍舊死死地抱住她,她說,“你到底那我當什麼》你要我當你見不得人的第三者嗎,我告訴你葉湛,在婚禮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結婚,我們就玩完。”
葉湛鬆開了她,看着她臉上激動的表情,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寧漾卻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像是不甘,但是決定是葉湛自己做的。
寧漾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說,“你走了也好,以後不要再回來。”
這一次葉湛沒有再說話,寧漾往山下走,葉湛只是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如果他想要開口的話,就一定能開口的,但是一直到山下,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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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漾打開了車門,語氣決絕的說,“再見。”
她要走卻又被葉湛強勢的拉入自己的懷中,脣被吻住,如果是往常,寧漾會迴應他,但是這一次,寧漾卻是拼命的掙扎開,然後給了葉湛一個耳光,她的一張臉都氣的紅了,“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不是結婚了嗎,還來跟我糾纏什麼?難道我就這麼賤非你不可嗎?”
說完之後葉湛又吻上了寧漾,暴風般的吻,寧漾沒有再掙扎,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良久,他才鬆開她,“你是我的女人,等我,再給我點時間。”
“憑什麼?”寧漾問。
她憑什麼要等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是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等到他們有孩子了才肯死心麼。
葉湛說,“我可以幫你爸爸的公司擴大,給他資源。”
寧漾點頭,“這可真是一樁好買賣,我是不是要低三下四的做小三等你有時間了來寵幸一下我?”
她話說的難聽,葉湛的眉頭微微皺起來,“我知道你要的不是這些,但這些,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寧漾從來不知道葉湛是這樣的,她的眼神像是看錯人了一樣,“你既然選擇了褚慧的,不就是已經選擇好你以後的路了麼,你說的那些對我而言都不重要,以後不要再來找。”
說完之後寧漾走了,她開着車一路回了寧家,家裏都已經睡下了,她悶頭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的時候寧國中和寧夫人才發現寧漾回來了。
寧夫人帶着早餐進了寧漾的房間,寧漾的身子就那麼坐在牀上,像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合上眼睛,寧夫人用輕鬆的語氣說,“孩子,該吃飯了。”
寧漾看見寧夫人的時候,抱住了她,這樣她的身上才溫暖些,“媽,我應該聽你的,你說的對,他結婚了。”
寧夫人嘆了口氣,“葉湛那人不簡單,光是看他的家庭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