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羅曼華看着南知風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那我們就在警察局門口那條公路上見。”
“好。”
對方答應了。
掛斷電話，南知風就帶羅曼華去跟那個人碰面。
羅曼華反覆提醒：“這次你可千萬不能再讓我捱打了，我身體不好，要是再被打一頓，我是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說不了的。”
“你放心，這次他們不會打你。”南知風冷笑道，“而且，這次我會露面。”
“你說的……”羅曼華捂着頭上包好的紗布，一陣後怕，“我要是再被打，我可就不幫你了，哪怕給我十個億，我也沒命花。”
“真囉嗦。”
一個小時之後，戴着鴨舌帽、黑色口罩的南知風開車帶着羅曼華來到青山鎮警局門口的馬路邊停下。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開過來，車上下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居然是那個醫院院長。
“讓他們上車。”南知風低聲提醒。
羅曼華打開車窗說：“喲，是方院長啊，請上車。”
那方院長看了看身邊的人，走過來上了她們的車。
“羅夫人，今天的事，對不住了。”方院長剛坐下就開始道歉，“我是前兩年剛調過來的，確實不知道你女兒的事，我以爲你們是醫鬧，所以才動了手，這件事是我的疏忽，該賠償的賠償，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鬧下去了。”
“你能賠多少……”
羅曼華話說到一半，收到南知風的眼神，馬上改口說，“我不需要你們賠償，我只想爲我女兒討回公道，我想知道我女兒是怎麼死的，還有我的小外孫，你們給弄到哪裏去了？”
“這些事，我也不清楚，你們想賠多少，可以開個價。”
方院長看了一眼駕駛室上喬裝後的南知風，明顯有些戒備。
“一個億。”羅曼華直接開口。
“什麼？”方院長傻眼了，“羅夫人，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們這麼個破醫院，加起來都不值一個億！”
“既然沒有一個億，那我就要公道。”
羅曼華直接了當的說，“你要是不告訴我真相，不讓我找到小外孫，這件事我是肯定要鬧大的。你既然知道我的手機號，想必是跟警方的人有聯繫，但那又怎樣？
我們羅家也不是吃素的，還有啊，我們家還有親戚是頂級大人物，咱們要是鬥下去，誰輸誰贏都說不準呢，再說了，邪不勝正！！！”
南知風翻了個白眼，羅曼華這愛吹牛的德行真是無所不在，再說下去，恐怕連夜家都要扯進來……
不過，不得不說，她這一招也是很管用的。
那方院長畢竟是小地方的人，一下子就被糊弄住了，想到她隔了兩年居然還能找到這裏，又能叫來這麼多媒體，下午還虛晃一招故意捱打引來媒體和圍觀羣衆爲她鳴不平……
這手段的確是有兩下子的。
恐怕背後有高人指點。
所以確實是惹不得。
思來想去，方院長嘆了口氣說：“這樣吧，我再叫個人上車，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問他就對了。”
“誰？”
羅曼華探出頭去看。
方院長打開車窗，對着外面喊了一聲：“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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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走過來上了車，方院長介紹到：“這位張院長就是這個醫院的前任院長，你女兒出事的時候，醫院是他負責，他對那些事比較瞭解，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他。”
“這就對了……”
羅曼華正要開口，南知風直接問，“知秋到底是怎麼死的？”
方院長看着她，戒備的問：“她是誰？”
“她……”
南知風直接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啊，鬼，鬼啊——”
那張院長嚇得大叫，慌忙去開車門想逃跑。
可南知風早已鎖死了車門，還關上了車窗。
“你……”
“你們真是大驚小鬼，她們是雙胞胎。”羅曼華解釋道，“死的那個是妹妹，這是姐姐。”
聽到這話，張院長才緩過神來，看了南知風一眼，又慌忙低下頭，嚇得瑟瑟發抖。
方院長也是嚇得一身冷汗。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南知風質問，“我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張院長還在發抖，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張，你就說吧，這事兒現在是逃不過了。”方院長催促道，“你再不說，事情鬧大了，我們都得背鍋。”
聽到這句話，張院長扶了扶心口，顫抖着聲音說：“那姑娘真不是我們害死的，我們雖然是個小醫院，但也不至於害人。”
“那她是怎麼死的？”羅曼華很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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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
張院長低着頭，不敢看南知風，
“她來醫院的時候就是因爲胎像不穩，來保胎的。
因爲她長得漂亮，醫生們經常討論她，我出於好奇心，也關注了一下她的情況。
她當時就是身體虛弱，氣血不足，胎兒發育不是特別，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在我們醫院休養了半個月，身體都很穩定，但是有一天，她不知道吃了什麼，突然大出血。
她的主治醫生立即給她急救，但情況十分危險，護士們見情況不妙，馬上通知了我。
我當時還在休假，怕出人命，連忙趕到醫院來，可我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人沒了。
當時我們都很慌，偏偏這姑娘留的是假名字，還辦了個假的身份證，我們聯繫不上她的家人，正準備報警……
這時候，有人給我們醫院捐了一大筆錢，讓我們私下將她火化掉。”
“是什麼人？”
南知風急忙追問。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沒有露面。”
張院長看了南知風一眼，慌忙撇開眼，戰戰兢兢的說，“我只接了個電話，然後醫院的公賬上多了五千萬，我的個人賬戶上也多了一千萬。”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知道這件事不地道，我當時也很害怕很猶豫，可是錢已經到賬了，我……我沒有勇氣退回去，再說那姑娘也不是我們害死的，我就……”
他低着頭，沒敢說下去。
“那孩子呢？”南知風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