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楚千嬌身邊,南知風還嘲諷的冷笑:“楚小姐,以後走路小心點兒,可別再摔下樓梯了!”
“你……你……”楚千嬌快要氣瘋了,“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南知風冷冷一笑,在她抓狂的尖叫聲中大步離去。
“戰天哥哥,你爲什麼不教訓她?她推我了……”
“戰天哥哥……”
夜戰天看都沒看她,大步追了出去。
南知風帶着滿腔怒火上車。
孟司爵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安撫道:“消消氣。”
車子正要開出去,突然,一輛車從後面撞過來,直接把孟司爵的白色賓利頂到前面的花壇邊。
孟司爵臉色大變,從後視鏡裏看着後面的車:“是夜總……”
他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衝過來,拉開車門,直接將南知風給拽了下去。
“幹什麼?放開我。”
南知風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夜總……”孟司爵想要阻止,夜戰天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夜戰天直接將南知風拖過去,塞進車裏,然後開着車疾馳而去。
“主人……”
夜東等人都沒有上車,站在路邊看着車影。
“夜東,你快跟過去勸勸啊。”
孟司爵十分焦急。
“主人生氣,誰攔得住?”
……
“夜戰天你發什麼神經?”南知風氣惱的怒喝,“快停車,停車。”
夜戰天根本不理她,把車子開得快要飛起來。
南知風只得繫上安全帶,緊緊抓着手把。
車子一路飛馳,到郊區一個園林裏停下。
夜戰天將南知風拽過來摁在自己身上,一手摁着她纖細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臉頰,凌厲的質問:“纔剛離開,就跟孟司爵勾搭上了,你很厲害啊。”
“你不也一樣?”南知風毫不客氣,“昨天把我趕走,今天就跟楚千嬌約會了。”
“你還敢頂嘴?”
夜戰天氣得咬牙切齒,掐着她臉頰的手在用力。
南知風用力推開他,憤怒的罵道:“怎麼了?在爲你女朋友出頭?想把我也從樓梯上推下去?你倒是找個樓梯呀……啊……”
南知風的話還沒說完,夜戰天就狠狠吻住了她。
更切確的說,不是吻,是咬。
他狠狠咬着她的脣,就像野獸在啃食獵物,激烈而狂野。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脣齒之間,南知風痛得眼淚快要落下來,雙手憤怒的捶打抓撓着他的肩膀……
很久,夜戰天才放開她,舔了舔脣上的血漬,看着她痛的樣子,他就無比的痛快。
“變態!!!”
南知風氣惱的怒罵,然後推開車門,憤然離去。
夜戰天也不理她,就開着車跟在她身後。
這裏一片荒涼,黑漆漆的,路也不好走。
雖然身後有車燈在照亮,但南知風還是差點摔倒,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上車,就一直往前走。
夜戰天在後面跟了半小時,有些不耐煩了,於是把車開到她旁邊,打開車窗,探出頭來喊她:“上車。”
南知風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夜戰天摁了兩下車喇叭,南知風還是不理他。
夜戰天也火了,直接提速,開着車疾馳而去。
南知風停在原地,看着車子從她面前開走,氣得撿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王八蛋!”
石頭砸了個空,落在地上,滾到路邊。
車燈的光很快就沒有了,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寒冷的夜風在耳邊呼嘯。
南知風心裏一陣後怕,後悔自己剛纔太倔強,跟夜戰天鬥氣。
這裏荒無人煙,根本沒有車輛經過,她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好運,遇到那個計程車司機。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南知風連忙接電話:“孟少。”
“你在哪裏?”
“我在……”南知風看着周圍一片黑暗,“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開定位,我來找你。”孟司爵說,“夜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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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在原地等我,注意安全,我馬上過來。”
……
半小時之後,孟司爵就找到了南知風。
看到她凍得瑟瑟發抖,孟司爵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打開車門扶她上車。
車子啓動開出去,南知風沒有發現,暗處,有一雙眼睛盯着他們。
夜戰天的車其實一直停在樹林裏,等着她打電話向他求助,可是她沒有給他打電話,反而打給了孟司爵。
等着孟司爵來救她。
難怪這麼有骨氣,原來是後路!
夜戰天看着遠去的車影,眼中閃爍着徹骨的寒意……
“你沒事吧?”孟司爵看着南知風嘴上的傷痕,語氣有些酸酸的,“他對你動手了?”
“沒有。”
南知風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脣。
的確沒動手,動嘴了。
孟司爵沒有說話,但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相信我嗎?”南知風突然問。
“嗯?”孟司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相信你,你不會推楚千嬌,你不屑於做那種事。”
“對。”南知風自嘲的笑了,“連你都信我,他卻不信。”
“夜總未必是不信,他可能是在跟你賭氣吧。”
孟司爵雖然心裏酸澀,但說話還是很中肯。
“賭氣就可以冤枉我了?”南知風非常生氣,“還三番四次把我丟在路上,他就不怕我遇到危險??他的脾氣他的情緒他的心情最重要,比別人的安全還重要。”
“這倒是。”孟司爵輕聲說,“換成我,不管怎麼吵架生氣,都不會丟下你不管。”
聽到這句話,南知風愣住了,他這句話,似乎有些曖昧……
氣氛變得奇怪起來,南知風不再說話了。
“還冷麼?”
孟司爵突然握住南知風的手,動作自然而隨意,確實就是想知道南知風冷不冷。
南知風馬上警覺的抽出手,還戒備的把手收了回來。
孟司爵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解釋:“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下意識的看看你冷不冷。”
“嗯,我知道。”南知風意味深長的說,“孟少年輕有爲,風度翩翩,怎麼會對我有心思呢,畢竟我是夜戰天孩子的媽咪,我們之間有着割捨不掉的牽扯,你與我扯上關係,對你沒有好處。”
孟司爵沉默了片刻,輕聲說:“我不怕得罪誰,我只想幫幫你……”
“謝謝!”
談話在南知風的刻意疏離之下結束。
孟司爵不再說話,而是默默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