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孟婉初嘆了一聲，無奈的垂首，“沒了。”
“什麼意思？”
“死人，又怎麼能算作證據。”
“你的意思是，倉庫死了的那四個人供出主謀是唐婉星？”擎默寒追問她。
昨天到現在，一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擎默寒。
那就是……
孟婉初本就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爲什麼會直接對四個人痛下死手？
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她到底在隱藏什麼？
“是。”
與他對視片刻，她語氣堅定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道：“不過，現在死無對證，確實沒有辦法跟唐婉星對質。你也沒有必要再去找她。”
擎默寒臉色深沉，“我讓宋君去調查過，但所有的調查證據都指向蘇美懿。”
男人眸色複雜，拉着孟婉初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有沒有可能，是蘇美懿故意指使那些人這麼說的？”
正因爲對唐婉星的瞭解，擎默寒纔敢跟孟婉初說些的。
殊不知，他的話說了出來，孟婉初的心卻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微微泛着疼。
她眸色淡淡的注視着面前的他，竟止不住開始好奇，“你爲什麼這麼信任唐婉星？我很想知道你跟她的過去。”
孟婉初向來不喜歡藏着掖着，萬事開誠佈公是她的做事風格。
原本不想幹涉擎默寒的隱私，也忍着心底的好奇不去打探他們兩人的過去。
怎奈她都這麼說了，擎默寒竟然還偏向唐婉星。
她的問題等來的是擎默寒半晌的沉默。
他鬆開孟婉初的手，身子微微前傾，雙腿叉開，手肘撐在雙膝上，十指交叉，低頭沉思着。
以孟婉初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但她仍舊能感受到擎默寒的無奈和掙扎。
掙扎？
他在掙扎什麼？
“抱歉，阿初。唯獨跟她的過去，我不能告訴你。”
是的。
不能告訴她。
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話音落下，客廳裏是漫長的寧靜。
靜的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靜的連窗外獵獵的風都顯得十分聒噪，引得人一陣煩悶。
孟婉初炙熱的心一寸一寸的泛着涼意，第一次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他跟唐婉星的過去就值得這麼保密？
就算他跟唐婉星愛過，睡過，但那都是過去，她又怎麼會斤斤計較？
可偏偏……
選擇了這種方式。
“嗯。”
半晌，孟婉初點了點頭，“理解。”
她故意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點困了，我先去睡會兒。”
言罷，繞過沙發就朝裏面的臥室走去。
走的時候，孟婉初不忘回頭看擎默寒一眼，而他仍坐在沙發上垂首不語。
背影頹廢、落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她拉開臥室門，進了房間躺在牀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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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輾轉反側，毫無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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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識到現在，兩人第一次出現隔閡。
叩叩叩——
擎默寒敲了敲臥室門，推開門走了進來。
牀上，孟婉初背對着門口，蓋着被子在睡覺。
男人走了過去，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將她摟在懷中，“我剛纔接了個電話，公司有點急事，我需要先回趟瀾城。”
“嗯。路上慢點，注意安全。”孟婉初閉着眼睛，敷衍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