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言搖頭抵笑,“顧寒川遇上你,也是夠可憐的。”
“不過我跟你說,他這個人可不好招惹,你心裏有點譜。”
“如果覺得兩個人不合適,就趁早表明心意,以免時間久了,很難再脫身。”
姜思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他這種人,有些事就不是你想不想的。”
白桑言側頭看了她一眼,“怎麼着?擺不平?”
姜思顏微微一笑,“呵呵,暫時還在掌握之中,後續且行且看。”
白桑言點點頭,“嗯,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小舅舅都支持你。”
“只要你回頭,小舅舅一定在。”
姜思顏抱住他的手臂,“好久沒見你,真挺想你的,你和大舅最近好不?”
小舅舅和媽媽長的非常非常像。
所以看見小舅舅的時候,就會讓她想起媽媽。
靠在他身上,彷彿是靠在了媽媽的身上。
“嗯,都很好,最近正在將重心往京都遷移。”
“什麼意思?你們要放棄濱城來京都發展?”
不用問,也知道小舅舅他們這麼做是爲了她。
“來京都發展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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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言其實一直在謀劃着,將事業的重心向這邊發展。
得知姜行斌和賈文靜回來,他便加快進程,急忙的從國外飛回來。
姜思顏出聲道,“這裏雖然機會多,但壓力也大。”
“在濱城你們早已打下根基,做事自然要比這邊容易得多。”
白桑言出聲安撫道, “放心吧,在哪裏都不成問題。”
“而且只是我來這邊發展,濱城那邊有你大舅在呢。”
姜思顏一臉認真的看着白桑言。
“小舅舅,如果你當真是因爲我纔來這裏的,我覺得沒有必要。”
“我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白桑言看了她一眼,“不讓自己吃虧,怎麼跑到醫院來了?”
想到她受傷,他就恨不得立馬去掀翻了姜行斌他們家。
“我說了,我這次是故意爲之。”
白桑言追問道,“那你說說,你這麼做能得來什麼?”
“讓我聽聽看值不值得你爲此受傷?”
姜思顏:“我媽媽的工作室,以及留住爺爺給我的股份。”
白桑言眉頭一挑,“你想拿回你媽媽的工作室?”
姜思顏點頭,“嗯,既然他們不好好經營,甚至想要變賣轉型。”
“那不如我拿回來。”
“我要替媽媽完成夢想。”
聽到她的話,白桑言心裏不是滋味。
自己的姐姐那麼優秀,那麼聰慧善良。
在生命的盡頭,卻被丈夫背叛,被小三算計。
當真是有太多的不甘心。
如果不是姐姐叮囑,不得尋仇報復。
姜行斌又怎麼可能快活到如今?
“我支持你,但是你不該以傷害自己爲代價。”
“想要拿回工作室,我們有很多種辦法,何必傷了自己?”
姜思顏解釋道,“當時是想借着姜婉茹的手,儘快解決問題。”
“所以就沒想那麼多。”
“但是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一點點皮外傷而已。”
她擡手比劃着一點點的樣子。
白桑言正想說點什麼,就見顧寒川走了進來。
“一會兒你是想去顏顏的別墅,還是爲你安排酒店?”
白桑言擡手看了看時間,“你不用管我了,我有地方住。”
“一會兒我還要去見個人,今天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小舅舅,明天直接回家就行了,一會兒我把位置發給你了,爺爺在那邊呢。”
“姜老爺子去你那邊了?”
“嗯,今天去的。”說到這兒,她的臉上便洋溢着笑容。
白桑言點了點頭,“行,我明天過去看看他老人家。”
“那明天見。”她笑眯眯的跟他揮了揮手。
白桑言也跟她擡了擡手,同時看向顧寒川。
“人就麻煩你照顧了。”
顧寒川一臉認真的道,“男朋友照顧女朋友應該的。”
“那我先走了。”白桑言擡手拍了下顧寒川的肩膀。
他比顧寒川大四歲,是白家的老來得子。
今年36歲,未婚。
姜思顏曾問過他爲什麼還不結婚。
是不是因爲媽媽的婚姻,讓他覺得不值得?
但是他說,感情的事要順其自然。
來了不會抗拒,不來不會強求。
所以就很佛系。
顧寒川將人送出門,白桑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好好待她,別讓她受委屈,不然即便你能力超羣,我也會不死不休的報復。”
這話不是嚇唬他,而是他真的會那麼做。
顧寒川點頭,“放心,既然選擇她,便不會背叛,不會傷害。”
白桑言看了他一眼,“我信你。”
“多謝你不反對我們在一起。”顧寒川是真心實意的感謝。
因爲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家人反對,心中也會有些難過。
白桑言淡淡一笑,“那是因爲你足夠優秀,配得上我們家顏顏。”
“回去照顧她吧,我先走了。”
“好。”
顧寒川回到病房內,就見姜思顏靠在牀頭看着手機。
“不打算早點休息?”
姜思顏看了他一眼,“不休息了,多少人都等着呢。”
“我得整理一下資料,明天就把公司拿回來,以免夜長夢多。”
顧寒川問,“需要我幫忙嗎?”
姜思顏搖搖頭,“不用,我已經讓我公司的法務在準備了。”
“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顧寒川說着坐到了沙發上,拿起電腦繼續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姜思顏看了他一眼,想問點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
有些事,問了他也未必知道。
明天見了小舅舅再問好了。
另外一邊。
從醫院出來的白桑言,直接去了姜家老宅。
姜行斌見到他的時候,嚇的臉色一白。
要說,白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可在白桑言卻不是個善類。
不僅交際甚廣,產業更是多向發展。
最關鍵的是,他是那種能笑着要你命的人。
“桑言啊,你什麼時候來的京都?”
“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好開車去機場接你。”
白桑言笑着坐進沙發內,“姜先生這麼有身份的人,哪裏敢勞煩你呢。”
話正說着,就見姜婉茹從樓上走下來。
白桑言直接命令道,“跪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