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警方是真的投入警力開始鄭重查案了。
通過鎖定谷大的手機定位,警察是從河裏將手機撈起來的。上面已經查不到任何指紋。
裏面的通訊記錄倒是與華峯提供的消息一致。
事情變得懸疑起來。
這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谷大很可能遇險了,絕不是簡簡單單的跑路或者失蹤。
在專業人員的調查下,警方在谷大的電腦裏終於發現了線索。
谷大的電腦裏竟然有一個定位系統!
而且在大前天晚上的時候,通過谷大的手機向綁定的電腦發送過一次定位。
上面顯示的定位位置竟是在姜家。
這讓查案的警方也疑惑了?這谷大失蹤難道還和姜家有關?
正好姜萱還在獄中,警方馬上提審了姜萱。
姜萱矢口否認,然而她的神情僞裝還是沒有騙過審訊專家。
專家認爲姜萱在撒謊。
於是,警方進入姜家徹底大搜查了一番。
定位的位置十分精準,根據反覆的對比,警方將位置鎖定在姜萱的房間。
於是,在一頓翻箱倒櫃的嚴密搜查中,衣櫃中暗室的通道被發現。
當時,其中一位刑警,根據他多年破案的直覺,當他看到這裏藏有暗室的時候,就知道不妙。
果然,當他們謹慎地進入其中後,眼前是十分駭人的場景。
房間裏開着昏黃的燈光,一共六十平米的大小被隔成兩個區域。
一個區域擺放着各種大小不一的玻璃制的,大型的瓶瓶罐罐。裏面浸泡着各種部位的人體器官組織。
整個空間裏充斥着難聞的福爾馬林的氣味。
另一塊區域是擺放着一塊巨大的醫療臺,放着多種精緻的解剖工具。一些上面還染着血跡。
湊近些,除了福爾馬林的氣味,他們還聞到了更刺激的腐爛的臭味和濃郁的血腥味。
來源是……角落裏的一個木箱子。
“咕嘟”
現場的刑警,不由地吞嚥了下口水。
由膽大的警官打開箱子後,裏面的場景,讓一些有不少刑事案件經驗的警官都彎腰嘔吐起來。
最後將整個木箱連同裏面被翻折擠壓的肉坨一起帶回警局,經法醫鑑定後,確認這坨很難看出人形的東西就是失蹤的谷大。
在鐵證如山下,姜萱不認也得認罪伏法。
時間回到宴會的前一天。
那天下午,本就因爲姜家沒收到邀請,整個姜府都瀰漫着低氣壓。
晚上的時候,姜萱終於是拿捏住了一個名流,從她手中得到了陸家的請帖。
私下交易的時候,這一幕巧不巧正好被瀟灑完回來的谷大瞧見。
滿身醉醺醺的谷大,看到這件事,在那人走後,上前攔住了姜萱。
“喲,這不是我們的姜大作者嗎?”
“現在怎麼落到連進陸家的門檻,都要偷偷摸摸在這裏買請帖了?”
“是你!”姜萱的眼神中森寒冷然,語氣冰冷:“與你無關。滾開!”
“姜小姐,你現在的名聲可是比我谷某人還臭呢。”
谷大拿鼻孔看姜萱,一副看低的姿態。
“以前哪,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人到處捧你、擡你。”
“但以後啊,我看這姜家是得門庭冷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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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還是現在這種態度,可不行。”
谷大笑得賤兮兮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要不你求求我?我谷大在京城還是有點人脈的,說不定真有一兩個有錢的朋友願意爲姜小姐解囊相助呢?”
姜萱:現在連一隻京城的哈巴狗見了,都能對她吠上兩句了是吧?
她姜萱就算是零落成泥的花,也不是誰過來了都能踩上兩腳的!
好,這是你自找的。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僞裝是她最擅長的,也是她最大的優點。
有時候裝得多了,就連她自己都快認爲是那樣的人了。
臉色的風雲變化切換,對她來說堪比京劇演員切換臉譜那般自然,無縫銜接。
前一刻還是怒目圓瞪,下一秒直接切換到人畜無害,甚至臉上帶了點放低姿態的討好意味。
谷大看到她這樣,覺得不由稀奇。
說實話那種主動貼上來的看膩了。
而貧賤不移、威武不屈的人他也見多了。
但這種平時如高山雪蓮,彷彿凡人無法靠近的人着實稀有。
但更少見的是這種讓人覺得絕對不可能服軟屈服的人,突然改變態度,這讓他品嚐到了征服的快感。
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精神上的滿足充斥全身,好似打通奇經八脈般讓他通體舒暢。
“看姜小姐這樣,是明白我的話了?想通了就好,何必拘泥於清高!有時候求人幫忙也是一種可行的辦法。”
姜萱笑了下,嘴角扯起一個邪肆的弧度。
“谷編輯說得對,要懂得變通,既然谷先生言之鑿鑿說有辦法幫姜家,那不如跟我去姜府,咱們細談。”
“好啊好啊”,酒精上頭的谷大立馬迴應。
但答應完後,又哪裏覺得不對,“不過今天是不是有點晚了,明天,明天吧!”
“不晚,有些事晚上做正好。”
姜萱的笑意燦爛到像是盛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美豔到要人命。
這句話聽在谷大的耳裏,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了。
月黑風高,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子去她家坐坐。
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體內竄起的無名熱火讓他完全沒注意到姜萱那雙眼中藏着的詭譎森然。
於是,他跟着姜萱回了姜家,一路通暢直達姜萱的房間。
那時馬上心願就要達成的谷大,瞬間驚了一下。突然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有些清醒過來。
覺得這件事怎麼有點子莫名其妙?自己就這麼跟來了?姜萱那種人真的會願意給他?
來的時候懵懵糊糊,暈暈圈圈的,真到臨門一腳了,反而腦袋像被重錘了一下,竇疑叢生。
他摸到手機,按下了快捷鍵,向電腦發送了定位。
這個軟件是他最近才安上的,主要是怕出版社的人對他下黑手。
現在,他謹慎地多了個人心眼,發送了定位。
姜萱看到這人還站在門口不動,掛着氤氳霧氣的眸子楚楚可憐地看向他。
“怎麼了?不進來嗎?要是谷先生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說要幫我的事我就當沒聽過吧!”
被一刺激,谷大哪裏聽得了這種話?好事就在眼前,這次退縮了,下次可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別急,我這就來”,說着谷大走進房間,反鎖上門,搓了搓手,色眯眯地走向姜萱。
姜萱一步一步後退,誘着谷大一步一步向前。
將人抵在桌子邊緣後,谷大肥大的手撫摸上姜萱白皙的臉蛋,惹起姜萱一陣噁心。
她強忍下反胃感,雙手攀上谷大的後背,自下而上,慢慢往上滑。
谷大被摸得一陣激靈,“小騷貨,沒想到還會這一招呢?”
姜萱的手逐漸攀移到谷大的頸後方。
“看着清純,私底下玩得這麼……”
“花……”
谷大低劣的笑意還在臉上來不及收起,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後面被插入了什麼尖銳的東西。
他猛得推開姜萱,往後撤了幾步。
一手反過去摸到後面,竟然拔出來一根針筒?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針筒裏面的液體已經空了!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
怒喝着谷大上前,像殭屍般平直伸出雙手,對着姜萱的脖子掐過去。
就在他要收緊力量的那一秒,驟然渾身脫力,癱軟了下去。
在倒下的時候,他看見了姜萱眼底的瘋狂與殺意。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想的是: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