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推開他,彎腰上了車,沈煜伸手就要攔車門,但他的動作不及我快,我用力帶上了車門。
“開車。”
“小姐,您回公寓還是……?”司機問我。
“先送我去PUB,再送牧野回住處。”
今晚應酬的時候,滴酒未沾。
我現在突然很想喝一杯。
“喬姐,這麼晚喝酒,對身體不好。”前排的牧野,轉過頭對我表示關心。
“我沒事。”
我回他,心不在焉地滑下車窗玻璃透氣。
不經意的一瞥,半張熟悉的俊臉闖入視線,男人眉眼甚是鋒銳。
是傅言深。
我微微一怔。
他坐在斜對面的邁巴赫裏,車窗半開。
他好像正看着我這邊。
我再定睛看向他,只見車窗已緩緩上移,一點點吞沒他的側顏。
剛剛是我的錯覺。
我自嘲地勾了勾脣。
轉瞬我也意識到,自己又被他牽動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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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直是我作繭自縛罷了。
到了PUB,我要了一間包廂。
“把你們這顏值最高,身材最好的男模叫來,對了,一定要乾淨的!”
我坐在猩紅色的沙發裏,喝着威士忌,對經理揚聲吩咐。
“盛小姐,您這是來對時候了,我們店今晚剛上崗一批混血男模,任您挑選。”
gay裏gay氣的經理眉飛色舞,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財神爺。
他很快叫進來一排男模,任我挑選。
這些男模個個身高在180以上,寬肩窄腰大長腿,其中幾個還帶有俄羅斯血統,顏值全都無可挑剔。
“身高186,有八塊腹肌的留下。”我抿了口酒,腦海裏冒出傅言深的身影,揚聲說。
很快,包廂內只剩下四名達到我標準的男模,他們脫下上衣,向我展示腹肌。
我走到其中一個的身前,掌心摸了上去,硬邦邦的,很結實,明顯感覺肌肉在跳動,散發着惑人的荷爾蒙氣息。
這四個,清一色的劍眉,深邃的歐式眼,冷白皮,鼻樑挺直,薄薄的脣。
全都長在我的審美上。
“會格鬥嗎?”我又問。
“我說大小姐,您這是挑男寵,還是選保鏢呢?”經理一頭霧水。
“保鏢。”我幽幽道。
誰說那個狗男人無可取代?眼前不就有四個。
遺憾的是,他們不會格鬥。
不過,我還是取出黑卡,豪擲千金買下了他們,每天帶着他們當保鏢,招搖過市,養眼又拉風。
很快,我的緋聞衝上了熱搜。
#盛大小姐新歡#
#盛喬喬奶狗#
#盛大小姐的四名保鏢#
百萬點贊量的短視頻裏,我妝容精緻絕色,一襲黑色吊帶絲絨連身短禮裙,雙肩搭着男士黑西服外套。
長髮慵懶隨意盤起,左耳碩大的鑽石耳墜熠熠閃耀,腳踩細高跟,挽着牧野的胳膊,在四名帥哥保鏢的擁護下,走向秀場。
其中還有我和四個保鏢拍的幾張活動寫真。
【大小姐太豪橫了叭,保鏢都穿秀場高定系】
【確定這幾個不是她的新歡???】
【家人們,誰懂啊,我想魂穿盛喬喬】
【聽我某大牌櫃姐閨蜜講,這位大小姐早就不給她老公掃貨了,現在的新歡是奶狗和保鏢】
【我也聽京圈的朋友講,她早就喜新厭舊了】
評論區,網友們熱烈地討論着我。
很快,#盛喬喬喜新厭舊#的詞條,又上了熱搜。
刷這些熱搜的時候,我正在專櫃給牧野搭配比賽要穿的衣服。
一身黑色工作服,脖子上繫着絲巾的櫃姐,走到我跟前,優雅地彎着腰,雙手捏着銀行卡遞給我。
“盛小姐,不好意思,您的這張黑卡好像被停了,現在付不了款。”她微笑道。
停了?
我一愣。
難道是傅言深乾的?
卡是他的,當然是他停的,只有他有這個權限。
呵,我才花他三千萬,他就心疼了。
這些錢還不抵時夏住的那套大平層。
我心裏很不爽。
我得找他理論一番,繼續花他的錢,讓那個時夏沒錢可花。
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肯定是把我拉黑了。
不過,我很快從他司機那得知,他現在在茗苑。
我和他的家裏。
我帶着四名保鏢,風風火火回了快一個月沒回的家。
剛進院子,幾名商務精英人士拎着公文包從別墅裏出來,他們是傅言深的智囊團。
他們跟我打了招呼後,魚貫而出。
我剛要進別墅,只見特助林肖從裏面走出。
“林肖,傅言深在哪個房間?”
“夫人,傅總在書房,我們剛開完會。”
我點頭,就要進門。
“傅總這幾天感冒發燒,胃病也犯了,睡眠不足,我好不容易把他勸在家休息。”
我剛走兩步,身後又響起林肖的聲音。
“哦?那個時助理沒照顧他?”我轉身,嘴角微扯,語氣幽幽地問。
林肖是傅言深的特別助理,沒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我也不必跟他遮遮掩掩。
“夫人,時夏已經調去市場部有一星期了,是她自己主動要求調崗的,她說不想因爲自己影響您和傅總的感情。”
呵,說得好聽。
她這明擺着是在跟傅言深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難怪身體一直很好的他會生病。
這是想小青梅想出病來了。
林肖走了,我帶着保鏢上了三樓,直奔書房,敲門而入。
開門的瞬間,我眼前一亮。
正是日落時分,夕陽的餘暉從巨幅落地窗灑落進來,坐在窗邊深藍絲絨沙發裏的男人,周身籠着一層細碎的金光。
他白衣黑髮,長腿交疊,慵懶地靠在沙發裏,閉目養神。
渾身散發着矜貴優雅的氣質,令我心臟怦動。
但我轉瞬清醒,懊惱地掐了掐手心。
他就是一頭披着精美人皮的白眼狼。
“傅言深,你爲什麼停我的卡?”我走向他,理直氣壯地問。
男人一身淡然,緩緩掀開眼皮,面無表情。
我也才發現,他雙脣泛着病態的白。
“我的卡,想停便停。”他終於挑眉,瞥了我一眼。
音落,他愣了下。
目光越過我,落在我身後的四名保鏢。
他們兩兩並排而站,各佇立一旁,個個身穿剪裁合度的高定西裝,膚色冷白,耳廓掛着黑色通訊設備。
又酷又帥。
很像當年的他。
我回神,繼續理論,“那是你給我的卡,給我了就算我的,半路停了是幾個意思?”
傅言深置若罔聞,他站了起來,他從我身旁經過,朝着保鏢們走去。
他隔着兩步遠的距離,狀似打量着他們,邊慢條斯理地摘掉腕錶,隨手丟在沙發上
“他們就是你年薪千萬僱的……保鏢?”
他側首看着我,淡淡地問。
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