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煜。
他穿着寶藍色真絲睡袍,沒戴眼鏡,暴露着一雙充滿色慾與侵略性的桃花眼。
我心下猛然一驚。
我不是在夜店買醉嗎?
“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我想要爬起,只稍稍擡起頭,又倒了回去,我的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剛剛的一瞥間,身上還穿着原來的衣服,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喬喬,我今晚一直跟着你的,見你喝醉了,我把你帶來了我這。”
沈煜說話間,指尖緩緩摩挲我的脣瓣。
想起他換牀伴如換衣服,還經常玩羣P,我又噁心又害怕,怕被他染上什麼髒病。
我又想爬起,卻動彈不得。
不像是喝醉的狀態。
我對這種無力感感到恐懼。
“放心,這裏是我的總統套房,整層樓都包下了,沒人會來打擾我們,我知道,你之前是礙於已婚,放不開……”
沈煜又開始他的迷之自信發言了。
聽得我想打死他。
“沈煜,你敢碰我,我一定讓你……坐牢!”我費盡氣力,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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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決絕地瞪着他。
沈煜眼神一凜,嘴角的笑意僵住,雙眼仔細盯着我,彷彿是要把我看透。
他這麼無聲地盯了我好一會兒,臉色陰沉,“盛喬喬,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沈煜除了管不住下半身,這些年別的女人從沒進過我的心,我心裏一直有你,你怎麼就不知足?”
聽着他的狂傲自大的發言,我衝他“呸”了一聲。
他惱羞成怒,“盛喬喬,我從不強迫女人,看來今晚,要爲你破例了。”
我感受到他眼神裏強烈的征服欲,他的手已經拉住了我的肩帶,我心裏又噁心又害怕。
傅言深呢?他怎麼還不來救我?
我朝着門口看去。
轉瞬,我心裏升起的希望又沉了下去。
他怎麼可能來救我?
上次他看到我和沈煜接觸,沒有任何反應。
經過上次時夏被表哥非禮的事,他更不會在乎我的死活了。
“嗤啦——”
沈煜撕裂了我長裙肩帶,他目光貪婪地盯着我胸前裸露在外的雪白。
我急得眼眶溼潤,綿軟的拳頭朝着他的臉上揮去。
沈煜輕易給捉住,他低頭,變態地吻上我的手背,我本能地蹬着雙腳,另一隻手摸過牀頭櫃上的菸灰缸朝着他砸去。
水晶菸灰缸輕輕砸在他的太陽穴。
沈煜惱怒地抓起我,“盛喬喬你——”
他氣得揚起手朝我扇來,“啪啪啪”的巴掌聲十分響亮,我被打得兩眼冒着金星,感覺不到疼。
暈乎間,他掐着我的下頜,“還想逼我動粗麼?”
他雙眼猩紅,發狠的模樣十分駭人。
從小到大,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瘋批的樣子。
我嚇得發抖,不敢吱聲,他嘴角又勾起溫柔的笑意,
“乖,這就對了,我會溫柔的。”
他的吻落下,我轉過頭躲開,他啃住了我的脖子。
剎那間,我身上像是沾上了很髒的東西,激起一層雞皮疙瘩,想着以後可能會感染上髒病,我眼淚都涌了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打架的聲音。
我欣喜地看向門口。
門板被人踹得“砰砰”響。
“外面是誰他媽在吵!”
沈煜放開我,站了起身,他不耐煩地咆哮。
門板還在響。
我看着他走去了門口,“他媽一個個都是死的嗎?”
他好像是在對保鏢吼。
我想爬起,卻沒一點力氣,眼皮沉重,掀不開。
“你來幹什麼?喬喬已經睡着了。”
“嘶——”
“姓傅的,你不過是喬喬養的一條狗,你得罪了我,盛家都保不了你!”
“滾!”
沈煜那帶着挑釁、鄙夷、傲慢及憤怒的聲音,時不時傳來,還有他的痛呼。
是傅言深來了麼?
我瞬間升起了希望,整個人都有了點兒力氣。
緊接着,我聽到一聲慘叫,不一會兒,有人抱起了我。
熟悉的男性氣息,染着極重的煙味,我掀開一點眼皮。
領帶扯鬆開,襯衫領口敞開幾粒釦子,往上是性感凸起的碩大喉結,再往上是線條利落的下頜線……
我不敢置信,真的是傅言深。
我鼻尖一酸,“傅言深……沈煜他想強暴我……”
我聲音沙啞,帶着哭腔與委屈,手緊緊抓着他的襯衫衣襟。
這也才感覺到我雙頰火辣辣,又漲又疼。
傅言深看着我,面色一沉,喉結上下滾了滾,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我聽着他急速有力的心跳聲,全身心放鬆下來。
“你,你把她放下!”沈煜的聲音又響起。
“嗷!”
緊接着,是他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傅言深好像又打他了。
我很累,懶得睜開眼看一下,臉埋進熟悉的胸膛裏,沉沉睡去。
……
再次醒來,我頭疼欲裂,口乾舌燥,大腦一片空白。
好一會兒,我的意識才一點點恢復,意識到我正躺在以前和傅言深的臥室。
記憶一點點地恢復。
昨晚,沈煜企圖強暴我,還虐打我,在他就要得逞的時候,傅言深及時趕來了……
他不是不管我死活的嗎?昨晚爲什麼又救我?
我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聞到一股屬於沈煜的氣息,我噁心得連忙爬起,衝去浴室。
我的臉還有些紅腫,上面塗着一層透明的凝膠,感覺不到疼。
是傅言深幫我上的藥?
昨晚,沈煜那個人渣肯定是給我下了什麼藥了,我纔會莫名其妙到了他的牀上。
平時我再喝醉也不會那樣。
我一遍又一遍地衝刷着身體,直到心裏沒那麼膈應才罷休。
“喬喬,你在房間嗎?”
我吹完頭髮剛出浴室,聽到了我媽的聲音,她在外面正敲着房門。
媽媽怎麼來了?
我連忙去開門。
“喬喬,出大事了!傅言深他——”
媽媽神色凝重,看着我,無比激動地說。
我心頭一緊,“媽,傅言深他怎麼了?”
音落,我的身體微微晃了晃。
“傅言深他闖大禍了,他把,把沈煜的命根子給踢壞了,沈家現在問我們盛家要人了!”
我媽又激動地說。
聽着我媽的話,我第一反應是,踢得好,沈煜他值得。
轉瞬,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沈家的勢力本就高我家一頭,現在,傅言深讓沈煜不能人道,沈家怎麼可能饒過他。
他不知道輕重的嗎?爲什麼下手這麼狠?
瘋了嗎?
“媽,傅言深他人呢?”
我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