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開的飯店是一家中餐廳。
到地方後,傅琛讓江時越帶白苓先上去,他留下囑咐了邢宇幾句,就見邢宇離開了。
白苓對吃的沒什麼挑的,她胃口不好,吃了幾口就沒再吃了。
找服務員要來幾瓶啤酒,牙齒咯嘣一咬,啤酒瓶就開了,一副社會老大的痞樣。
她喜歡喝酒,酒能解煩躁。
但她只喜歡喝啤酒,那些洋酒,紅酒,她喝不慣那些玩意。
江時越瞧着她熟練的樣子,怔怔的問,“你才十九歲,這麼喜歡喝酒?”
白苓瞥了他一眼,挑眉,一臉邪氣,“有意見?”
“我哪敢有意見。”江時越被白苓嫌棄的都快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哪還會有什麼意見。
只要她別時不時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他,他就燒了高香了。
白苓沒理她,一邊看手機,一邊喝酒。
江時越見她拿啤酒當水喝,疑惑的問,“啤酒有那麼好喝?”
江時越平時基本喝的都是洋酒和紅酒,價格還不低,啤酒這東西,真沒喝過。
眼下看着白苓喝的挺爽的樣子,倒有些興趣了。
白苓眼瞼微擡,“你試試?”
江時越沒忍得住誘惑,開了一瓶,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我靠,這什麼玩意?這麼難喝。”
白苓擡了擡眼。
江時越一個激靈,“打住,祖宗,你別再這麼看我了,我都快被你看的懷疑人生了。”
白苓默默的收回目光,手裏的一瓶酒剛好喝完,又開了一瓶。
江時越有些納悶,“得,我還是捨命陪君子吧。”
說着,他看了眼傅琛,忽然想起什麼,問白苓,“傅爺現在能喝酒嗎?”
“可以。”白苓回答的很痛快。
江時越這才放心,立馬給傅琛打開一瓶酒,笑嘻嘻的說,“總不能讓我一個人陪你媳婦喝吧?”
傅琛接過酒瓶,斜了江時越一眼。
江時越,“……”
靠!
傅爺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看人了?
被這兩人一會一個眼神,江時越心裏遭受了一萬暴擊。
他果斷選擇閉嘴!
吃完飯。
邢宇來了。
他身邊還跟着季馨,旁邊放着幾個行李箱。
季馨纔到名苑兩天,行李箱大大小小的就有五個了。
白苓一擡眼就看到季馨憎恨的目光,挑眉,然後看向傅琛。
傅琛沒說什麼,牽起白苓的手上車。
因爲多了一個人,江時越就坐到了後面。
傅琛沒讓季馨跟他一起坐,副駕駛就留給了季馨。
白苓也沒問傅琛叫季馨出來要去哪,上車後,她就低頭玩手機。
準確的說是在跟人發信息。
陸景禹發的信息,白苓回了幾個字。
沒一會,她手機屏幕又亮了,還是陸景禹的信息,“靠!上學這麼好玩的事,你不叫我?”
白苓一隻手放在車窗,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你敢來?”
那邊很長時間沒回信息,白苓就收了手機,閉上眼睛靠在車窗上。
可能邢宇開車開的穩,一向睡眠不好的白苓居然漸漸睡着了。
還是傅琛叫她,她才醒來。
她一擡頭,發現來了季家。
有些意外的看着傅琛。
傅琛勾脣一笑,嗓音溫和,“處理點事。”
白苓沒再說話,剛好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陸景禹發的信息,“不敢!”
她沒回,直接把手機裝進了兜裏。
一下車,傅琛就牽着白苓的手,很自然,白苓不知是習慣了,還是享受他掌心的溫度,沒拒絕。
邢宇按了門鈴,開門的是李嫂,見門外這麼多人,季馨和白苓也在,愣了片刻,“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李嫂看到季馨身後的江時越,急忙道,“江少,您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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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見過傅琛的真實面貌,也就沒打招呼。
至於白苓,這幾天老太太天天來家裏商量讓白苓回去的事,李嫂就自動忽略了她。
對於李嫂的無視,白苓沒在意。
“李嫂,我爸媽呢?”季馨的臉色不太好看,陰沉沉的。
“在家呢,老太太和你大伯父也在……”
李嫂話剛說一半,孫予柔就出來了,“李嫂,誰啊?”
當她看到門外的人,瞬間傻了眼,“傅少?您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說罷,冷着臉呵斥李嫂,“傅少來了不趕緊請進門,你發什麼呆?”
等傅琛幾人進了門,李嫂纔回過神,面如死灰。
那居然就是傳說中的傅少,她剛剛無視人家了,這可怎麼辦好?
屋內的季家人一聽傅少來了,全部起身,在看到傅琛的臉上,都愣住了。
孫予柔回來沒告訴他們傅琛沒毀容的事,眼下他們看着,一個個都懵了。
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請傅琛坐下。
季家其他人也回過神,對傅琛各種諂媚討好。
傅琛坐在沙發上,一雙腿翹着,身材挺拔,他瞥了季家人一眼,冰涼的脣微啓,不冷不淡的,“別忙了,我也不是來做客的。”
聞言,季家人都趕緊坐下。
老太太坐在中間位置,笑着道,笑的有些緊繃,“傅少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其實一看到季馨和白苓一起回來,老太太心裏就有股不好的預感。
肯定是季馨做了什麼,得罪了傅少。
她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爲只有季馨拿回了行李,白苓的行李一個都沒拿回來。
但她不得不強顏歡笑。
“中午季二夫人去了趟醫院,跟我未婚妻斷絕母女關係,既然你們季家跟白苓沒關係了,你們的女兒,我就親自送回來。”傅琛一隻手搭在腿上,緩緩敲打,他說的很平靜,語氣裏卻有種冷冽的氣勢,
傅琛平時的話很少,今天破例說了很多。
然而這一番話,讓季家每個人後背發涼。
白苓從一進門就坐在傅琛旁邊,垂着眸,她剛剛在車上睡了一覺,還沒睡醒,腦子有點悶,正昏昏沉沉的,聽聞傅琛的話,眼瞼微擡,有些意外。
江時越和邢宇規規矩矩的坐在旁邊,沒人插話。
“我傅家不需要替沒有關係的人養女兒。”傅琛瞥了眼季家人一眼,又開口了“你們季家的女兒,自己養。”
老太太一聽,瞬間就急了,“傅少,您是不是誤會了,白苓是季家的繼女,我們怎麼可能跟她斷絕關係呢,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況且你們已經訂婚了,悔婚不好吧?”
“是啊,傅少,我承認白天我的態度不太好,可我並沒有要跟白苓斷絕母女關係啊,她是我的女兒。”孫予柔着急忙慌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