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
白苓推開一間VIP病房,她身後跟着傅琛,江時越和邢宇三人。
段佑雲父子二人早在病房等候多時。
見白苓進來,段佑雲急忙迎了上去,“白小姐。”
段佑雲也看見了跟在傅琛,愣了一下,“傅少?”
他是見過傅琛的,只是不知道傅琛爲何會出現在這。
前段時間,傅少訂婚的消息鬧得是京城滿城風雨,段家作爲京城排名靠前的豪門家族,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只不過,聽聞傅琛訂婚對象是季家的千金小姐,怎麼又跟白小姐在一起?
他們是什麼關係?
“段家主,你好。”傅琛衝段佑雲點點頭,客氣的語氣,又自帶奢貴的氣勢。
段佑雲衝他點了點頭,“你好。”
兩家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也只是見面寒暄的禮貌。
段佑雲不再看傅琛,轉身對白苓,挺恭敬的,“白小姐,辛苦你了。”
白苓瞥了段佑雲一眼,神情冷漠的走到段景航面前,拿出她的銀針袋,取出一根銀針,直接扎到段景航大腿上的一個穴位。
片刻後,拔針,“好了。”
白苓漫不經心的把銀針裝進銀針袋。
“這就好了?”江時越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苓。
她不是來治段景航的腿麼?
怎麼就紮了一針,就好了?
江時越記得很清楚,上次給傅琛治病,白苓可是給傅琛紮了五十幾針,還只治了一半。
眼下,一針能治好腿?
開什麼玩笑?
段景航也是不太相信,他自從被廢,看了許多醫生,都沒辦法治好他的腿,.白苓扎一針腿就能好?
這怎麼可能?
倒是傅琛和段佑雲一臉淡然,似乎早就猜到結果。
白苓把針收好,轉身看着段景航,“你可以下牀試試。”
段景航不信邪,立刻就下了牀。
然而下一秒,他就呆住了。
他真的能站起來了,腿也不疼了。
他擡着頭,看着白苓的目光充滿的敬佩。
隨之,他噗通一聲跪在白苓面前,似發誓一般,“白小姐,那天的事是我的錯,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此時此刻,段景航才明白父親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白苓真的可以成就段家,也可以毀了段家。
“沒興趣。”白苓情緒不太好,神色一直繃着。
她走到傅琛身邊,淡淡的說,“走吧。”
走了幾步,白苓回過頭,看着段佑雲,“記得把錢打過來。”
段佑雲弓了弓腰,“一千億,我中午已經讓人打到你的卡上了。”
點了點頭,白苓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離開醫院,一行四人去吃飯。
車上挺安靜的。
江時越平時很吵的一人,今天見白苓情緒不怎麼高,就沒說話。
到了飯店,白苓先下車,傅琛坐在座椅上,透過車窗看着白苓的背影,她的身影單薄又孤寂,讓人忍不住心疼。
傅琛收回眸子,神情冰冷,聲音如同寒冰霜刺骨,“邢宇,去查查今天恆川高校發生了什麼。”
“是。”
白苓沒吃幾口飯,就一直在喝酒。
她也不說話,身上的氣壓很低,江時越和邢宇都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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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越湊到傅琛身邊小聲問,“傅爺,你惹到小姑娘了?她這樣子還挺可怕的,我連話都不敢大聲說。”
傅琛瞥了他一眼,“那就閉嘴!”
何止是江時越,傅琛也不敢說話。
他是真怕這丫頭一言不合就開打。
上次就領教過她的威力了。
“可她不是說今晚要給你治病麼?”江時越依舊小聲道。
傅琛抿了抿脣,眸光落在白苓身上,“不急這一時半會。”
話音剛落,白苓就把啤酒瓶放在桌上,十分淡漠的看了傅琛和江時越一眼,“有紙和筆麼?”
傅琛沒說話,看向邢宇。
邢宇立馬會意,“我去找服務員要。”
很快,邢宇拿着紙和筆進來。
白苓抓起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了一長串內容,拿給邢宇。
邢宇一看,全是藥材,有的他連聽都沒聽過。
“去百草堂把這些全部買齊。”白苓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眉頭一直擰着。
今天的酒一點味道都沒有。
真難喝。
邢宇愣了愣,“這麼多都要買齊?百草堂有這些藥材嗎?”
百草堂邢宇是知道的,在歷城名氣還挺大。
是個藥材鋪,專做藥材生意。
不過店鋪不大,很小,也就十幾平方的空間,這麼小的地方,能存放多少藥材?
而且白苓寫的這些,足足有三十多種,有十幾種還是名貴藥材。
他真懷疑能不能買的到。
白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邢宇打了個激靈,趕緊轉身離開。
他可不想被白小姐當成白癡看。
邢宇走後,白苓放下杯子,“回去吧。”
傅琛和江時越沒說什麼,結了賬就帶白苓離開了。
回到名苑的時候,邢宇也把藥材買回來了。
白苓寫的那張藥方上有三十種名貴藥材,但其實她只需要十種。
多了的二十種藥材,就當傅琛免費贈送了。
她一向不做虧本的買賣,傅琛不出點血怎麼行?
況且他也不虧,沒收他下單的那十億都不錯了。
她拎着藥,準備去廚房。
邢宇眼疾手快的從她手裏接過,一臉的討好,“白小姐,我幫你。”
白苓手指僵了一下。
毫不客氣的把藥材塞到他手裏。
邢宇輕手輕腳的放好藥材。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這些藥材有多貴。
他足足花了一個億,才這麼點藥材。
那個百草堂真的是什麼都能買的到。
真是稀奇。
“你出去。”白苓淡淡的說了一句,在廚房裏翻找。
“噗通。”邢宇在內心糾結了一會,突然跪在白苓面前。
白苓從櫥櫃裏拿了一個高壓鍋,一轉身,邢宇就直挺挺的跪着,她手上動作一僵,眉毛挑着,“怎麼?”
“白小姐,謝謝你願意救傅爺,以後只要你發話,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邢宇說的真誠。
“聒噪!”白苓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滾出去!”
“啊?好!”邢宇知道白苓脾氣不太好,他不敢在這影響白苓心情,立刻就出去了。